“呜呜呜.....桑儿！”
听着自家女儿这么贴心又让人心疼的话，王氏实在是忍不住，眼泪跟不要银子似的拼命往下掉。
云桑桑怎么擦都擦不完王氏脸上的眼泪，着急地瘪起了小嘴。
“娘亲不要哭了！桑儿哒手手已经湿了，擦不完眼泪了！”
王氏破涕而笑，桑儿真不愧是她的亲女儿，就是这么可爱！
“好，娘亲不哭了，娘亲身上脏，桑儿去找大哥哥吧。”
王氏低头看到自己的一身狼狈，后知后觉得双颊烧得慌。
好不容易母女相认，她却狼狈至此。
而她这狼狈的模样却是因为张氏的女儿。
想到云灵灵，王氏直起身来扭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浑身战栗的云灵灵。
若是从前，王氏看到这么可怜的云灵灵，恐怕早就心肝宝贝儿地抱住她了。
王氏本来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京城留下一个对庶子庶女视如己出的善良嫡母的好名声了。
但自从王氏亲耳听到张氏说出那些话，亲眼看到张氏是怎么对待云桑桑的时候。
她的善良之心早就在那时候破碎了。
她现在看到云灵灵就想起了张氏，就想起张氏说的那番话，就想起云桑桑因为被张氏虐待而在小身子上留下的累累伤痕！
想到这些，王氏心里只有无尽的恨意！
她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云灵灵！
有其母必有其女！
有张氏那样的生母，云灵灵长大后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
不对，云灵灵的根已经腐烂了！
她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三岁多的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想要至桑儿于死地！
或许，云灵灵早就知道了桑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所以云灵灵在张氏的示意下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的桑儿！
想到这些，王氏看向云灵灵时那满眼的恨意已经深到让在座的几人根本无法忽视！
云灵灵自然也感受到了王氏那恨意快化为实质的目光。
但她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抬头看。
“说吧，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云光耀开口问跪在地上的稳婆。
那稳婆满头白发，身上破破烂烂的。
她跪爬在地上，听到云光耀的问话身子一哆嗦。
“老爷！老奴也是无可奈何啊！”
稳婆声音颤抖地开了口，“当年，是张姨娘用老奴儿女的性命来威胁老奴的！老奴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做！”
“当年张氏和王氏住的院子间隔如此之远，本官当时一直守在王氏的屋门口直到看到孩子。
这么短的时间，你又是如何将两个孩子换过来的？！”
云光耀之所以一直没有怀疑云桑桑不是张氏的亲生女儿，就是因为这一点。
怎么想，都不会觉得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交换过来。
“老，老爷，张姨娘的屋子里有一条直达夫人屋子里的暗道，当年老奴便是从这个暗道来回的。”
稳婆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什么？！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