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茬,我不太愿意相信,这是裴天宇出的手。
吃过了饭我又进入睡眠状态,这一次到真的睡的很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连昨晚谁来过,我都不知道。
后来卫哲来看我时跟我说,那些保镖是季清远派的。
这倒让我松了一口气,就事论事,如果博睿天宇与季清远摆在同一台面上,那我更愿意接受后者,因为对我来讲,季清远这份人情更容易还。
我一直在医院呆了半个月,官方对整个事件的调查也给出了结论,正如我所料,无关痛痒,找了一个替罪羊。
这个结果我当然不满意,却无能为力,毕竟案子结的太完美了,哪哪都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可对我这个当事人来说,我太心知肚明了,医院休息的这几天,我早就想明白这里的弯弯绕了。不过我不能不识时务,只好默默认可。
我的脚总算能下地行走了,医生嘱咐我,要适当的增加些运动量,有助于恢复。
出院的头一天,莫小乔来到我的病房。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意外的,按理说,她早就该来看看我。
可此时,案子结了,盖棺定论了!都能抽身而退了,她也出现了。
她卸下装备看向我,依旧拿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对我说,“气色不错!”
“托你的福!”我悠哉悠哉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何时起,我们两个见面的谈话方式有点奇葩。
其实我说的这4个字虽然有些冷漠,却一点都不过分。
之所以我有这场灾难,能受伤住院,还不都是因为她莫小乔的忘乎所以,凡事毫不动脑,才让有些人有机可乘。
要说李新蕊心机深重,那也是她莫小乔配合的好,但凡那天她要是能摆正心态,听得进去我的话,又怎么能闹出这么多后续的事情。
那不是拜她所赐又是什么?
她放下手里的眼镜围巾,目光却一直审视着我,一双凤眼中带着些许困惑,还有一丝不明的光晕,像似在研究一件不知年代的古董。
我嘿然一笑,“怎么?带着疑问来的,那就问,别在把问题带回去!”
她也一笑淡定的说,“你还真了解我。”
“抬举我了,不是我了解你,是你的问题都已经挂在你的脸上了。”
她也不回避点点头说,“我确实是有问题。”
“问!别客气!”我倚靠在床上,找了个最佳的姿势。
“那天真的不是你找我去天台?可你究竟对裴天宇是什么态度?你最好还是跟我说实话!”莫小乔说这话的时候颐指气使的,一脸的鄙夷。
这一次换我审视莫小乔了,我怎么都没整明白,这个莫小乔是真的愚还是假愚。看来李新蕊没有直接动她,是想借助莫小乔的手,往死了整我,可是这个莫小乔却不上道。
这一刻我明白,不是莫小乔不上道,是她根本就无脑。
所以酒会那天,李新蕊根本也没想对她手软,我笃定李新蕊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出手救莫小乔。
试想,那天如果我们都站在布景下,亦或是我不出手,那个布景全部砸在我们的身上,那我们两个一个都别想逃生。
她的时间没有算计好,或者是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想跟莫小乔多废话,转身就走,所以无形之中缩短了在天台上流量的时间,而且危难之际,最让李新蕊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对莫小乔伸手。
我想换做是李新蕊,她一定会后退,那样就可以解决掉一个心头之患。
如果是那样,有可能事情会更加可怕!简直是细思极恐,我不得不暗叹一句,是善良救了我。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真的有见不得人的思想吧?看来人家说的也没错,你就是对裴天宇有想法!”莫小乔像似抓住了我什么把柄一般,更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如释重负。
莫小乔的表情让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实在忍不住,突兀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