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这种一但品尝就再也无法自拔的毒药让所有人趋之若鹜,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它万分之一的美味,品尝过后再去尝试除它以外的事物如同嚼蜡一般让人难以接受。
“自由”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啊
林凡在地上玩累后,属于现实的饥饿感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林凡走在街上,摸着肚子传来的不适感,这种感觉很新奇,林凡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就像在渴求什么一样的感觉让林凡有些兴奋。
刚开始还好感觉不强,但时间一长林凡也觉得难受了。
林凡闻着酒楼传来的香味,什么也没想直接走进去和客人坐一桌。
客人们聊得十分火热时不时放几块肉在嘴里再小酌一杯,但林凡的插入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客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这是他们带来的人吗?
林凡没多想,上手抓起肉干开吃,吃的时候还好奇闻了闻杯子里的液体,一口下肚让林凡辣的胃疼。
看着林凡的样子,客人也终于明白这是一个吃白食的。
直接将林凡按到地上,再交给酒楼掌柜处理。
掌柜的也不客气直接将林凡踹出去。
坐在地上的林凡十分不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但更让人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就这样盯着我看?
林凡看着周围围观的人们。
那个时候的林凡根本没有金钱一类的概念,只知道肚子饿了就得吃,就这样林凡不止一次被店家打过、泼冷水或者做苦工,有时候林凡还拿小二的菜在小二面前吃,根本就没想过跑真的已经不能说笨了。
好在有些店家看林凡还是个小孩子也没追责,还多给他一些吃的。
不过这也让林凡变本加厉,从陌生到习惯,从习惯到自然,林凡只要是饿了就会拿店家的,根本没去想其他的,不过现在他已经学会跑了。
林凡走在城西南的一条街上,怀里抱着几个苦麦面包,林凡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安家”。
城西南就像是有种魔力一样会把一些特别的人聚在一起。
林凡和往常一样准备随便找个落脚地过夜,林凡今天找个破烂的大院,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林凡先把面包收好才进去,“把吃的藏好就不会被抢”这是这段时间林凡学到的知识。
林凡躲在一个小角落里,拿出面包准备偷偷吃时,角落里探出一个脑袋吓得林凡面包都飞了。
你想嘛,自己本来就是在角落了,突然背后出来一个脑袋,没被吓死都算好的了。
她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林凡,见林凡没有动静就慢慢的从洞里出来拿起面包吃了起来。
林凡心有余悸准备换个地方吃,林凡刚换个地方准备继续吃的时候她又躲在一旁看着自己,林凡强忍着不适吃了起来,她也没其他意向就这样悄悄的看着林凡。
林凡咬一口面包慢慢嚼,再咬下一口慢慢嚼,继续咬一口慢慢嚼。
林凡被她这样盯着越吃越难受,林凡准备咬下一口时根本没兴趣了。
林凡转头看向她,她也没躲起来,两人四目相对。
林凡叹气,拿出没吃完的面包伸手递给她时,她却跑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林凡心想
本来林凡以为自己与她不会再见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又遇见她了。
林凡也没准备理她,自己吃自己的。她也没准备接近林凡,就这样躲在洞里看着。
“!”
林凡听到旁边有些骚动,一看发现是他们在拆解刚饿死的人的尸体。
根据每年公布数据显示,每年城中大概冻、饿约死百余人左右。
可实际上这只不过死亡人数的零头罢了,冻死饿死的在城西南每天都有,至于为什么没发现那是因为他们的尸体都人循环利用去了,而公布的数据不过是可以找到并有名有姓的人罢了。
在这边的人就是这样,今天可能还活着,明天可能就是路边的一具冻尸,谁都不知道对面什么时候死,既伤心也期待。
拆解“同伴”的尸体在这里太平常,平常到和人呼吸一样,没人会管,与其说去管,还不如加入饱腹一下再说。
拆解的血腥味让人胃口大减,林凡往她那里挪动一下位置,她吓得立刻没了踪影。
林凡吃干粮的时候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但都没发现她这让林凡有些寂寞,林凡试探性的朝洞口丢一点食物。
只见那干粮在洞口待了几分钟后,里面就伸出一只手迅速拿走了。
拿走了还不忘出来探头观察一下,看到林凡的时候立马又缩了回去。
看到她还在,林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舒服很踏实,有的想笑。
『如果,当时我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不再联系的话,情况或许就不一样了』
“嘶!又来了。”林凡后背传来一股肿胀的痛感,虽不难受但也谈不上轻松。
这股痛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有的,时来时不来,过一阵子就好了,林凡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吃。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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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慢慢睁开眼
陌生的墙壁?
和……人?
林凡刚起身,“疼!”脑袋传来剧痛。
“还不快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吃的!”粗犷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回荡后的声音让林凡的头疼加重了不少。
林凡被迫跟着人流一起走向里面,人流当中有不少同龄人和成年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证明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城西南。
“诺”
人们排好队在他们手里领取铁镐,然后走向他们身后数个隧道的任意一个。
林凡领取到铁镐后笨拙的跟着前面的人走进其中一个隧道。
林凡掂量着手里有些许分量的铁稿,不禁好奇后面的事。
林凡模仿前面的人在墙上摸了摸,然后开始挥舞手里的铁镐。
矿洞里又闷又热让林凡十分难受,挥舞了几下自己也累得不行,准备回去了。
林凡放下铁镐准备原路返回,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干什么?”
他有点高,虽然不知道有多高但至少比林凡高,整个人瘦瘦的脸上还笑嘻嘻的,露出自己整齐的大黄牙,一点也不介意,看起来很和善。
林凡不明白这么明显的事还需要问,于是便说:“当然是回去啊”。
“啪!”一个耳光打在林凡脸上
然后他又补上一脚踢在林凡肚子上,林凡被踢出去几米,突如其来的一切搞得林凡有些发蒙。
管理矿洞的监管抓起林凡的头发对着林凡说,“回去?回哪儿去?回家还是只是离开这里?”
林凡不知道说什么,身体的本能让林凡说出了“回……回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回哪儿去?难道……你觉得你还有家吗?如果有,你就不会被丢在贫民窟了。”
监管的话让林凡心里有些寂寞。
“在这里你就是一个只会且只能挖矿的垃圾,听到了吗?”
林凡僵硬的点点头
“现在该干什么还要我说吗?”
林凡从地上爬起,走向被自己丢下的铁镐,起来的时候监管又踹了林凡一脚倒在地上,没办法林凡只好再次起来。
挖矿的人们时不时看着林凡,他们嘴角的笑容让林凡十分羞愧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所以他起来到挖矿点所花的时间非常短。
林凡不停的挖矿以此来掩盖刚才的事,边挖边到处观察。
监管又踹了林凡一脚“看什么看,干活!”
林凡点头道“哦哦哦”
等监管走远了,林凡旁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男孩边挖边说:“叫什么?”
没人回应他
男孩对林凡说:“问你问题你不回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林凡先看了四周再问他:“你是在对我说吗?”
男孩用力一挥,“那不然呢?你看看周围有几个人可以和我说。”
林凡一看确实大家都为了避开自己离得有三四米远。
“我叫林凡”
“林凡啊。”男孩笑着说:“我叫苍,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
昏暗的灯光下苍的笑容十分自信开朗,仿佛有一种神秘的魅力让人着迷。
“朋友?那是什么东西?”林凡问
“叮!”苍的铁镐在岩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哈!你居然不知道朋友是什么吗?那你以前一定很可怜肯定一个朋友都没有。”
苍的话让林凡无法反驳,“所以朋友到底是什么啊?”
苍刚准备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不,应该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无法去表达。为了找到一个准确且客观的答案,苍停下手里的活儿开始思考。
林凡在岩壁上继续挖,一下、两下、三下……十五下、十六下……
“不管了!”苍拿起铁镐疯狂挥舞“朋友就是朋友,就是这么简单,对没错就这样。”
苍转头说:“知道了吗,朋友就是这样的。”
说了等于没说。林凡心想
苍看见林凡的样子直接说:“啊,你是不是在心里说“说了等于没有”的话”
林凡转头看向别处。
苍一脚踢在林凡身上,林凡直接被踢倒在地上。
“干嘛?”
“你闭嘴!”
林凡爬起来直接和苍干了起来,两人的打斗让周围纷纷过来围观。
直到监管来了,才把两人拉开,取而代之的惩罚便是取消明天的伙食以及今晚不许休息继续挖矿。
晚上,苍和林凡两人独自挖矿。
苍露出缺了几颗牙的嘴做鬼脸,林凡则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做个鬼脸回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