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脑子轰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炸开。
她的头被他扣着抵在真皮靠垫上,两人就这么开着车窗唇齿纠缠,随便一个路过的人都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男人的冷静自持被抛之脑后,掠夺的吻里携带着浓浓的侵略和占有意味。
唇舌霸道地剥夺她嘴里的每一寸呼吸,辗转吮弄,格外凶狠。
感觉不像是接吻,更像是在发泄。
特别是傅司宴竟然有意让司机和薄斯年的车并行。
以往两人亲密无间时,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下接吻。
现在他竟然......
明溪越想越生气,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手被他按住,腿也被他压住,整个人都被男人蛮力地束缚住。
明溪想骂他,可嘴被封得严严实实,喘口气的缝隙,他就挤了进来。
他的吻毫无温情可言,只有汹涌的掠夺。
攥着明溪手腕的指尖更是用力到发白。
旁边的薄斯年似乎也看不下去这幕,直接加速驶离。
泪顺着明溪绯红的眼尾流向耳廓,越聚越多,像条一条小河。
她现在委屈又生气......
他这是和林雪薇连着手来欺负她。
想到这,她心口闷得没法呼吸,傅司宴松手的一瞬间,她便又急又气地拍打他。
傅司宴终于停顿了下来,见她这么伤心,漆黑的眼眸瞬间猩红,嫉妒得要发疯。
他情绪一向内敛,还从未像今天这么失态过。
只要一想到男人去握她的脚,他就想把那个人的手给剁下来。
但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欺负她,指腹揉了揉她红肿的唇瓣,松开了她。
明溪缓过气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在狭小的车内,格外清晰。
明溪堆积的怒气爆发了!
她和薄斯年清清白白,他凭什么羞辱她。
霎时,仿佛有狂风骤雨来袭。完整内容
整个车厢密布着诡人的低气压。
“找死!”傅司宴气得发狂,修长的手指直接扼住明溪的喉咙,极冷极重地怒斥。
二十七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扇他的脸!
并且还是他亲手养的小猫。
为了别的男人!
这简直比巴掌还让他难堪!
回答他的,是死一样沉寂。
开车的司机,这会恨不得当个不能喘气的死人。
谁能想到杀伐果断的总裁竟叫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打了!
简直是奇闻,如果卖给小报肯定很值钱。
但司机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命比钱重要。
此刻!
男人身上每一丝气息都是冰的,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凝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骇暴。
他双目猩红,五指渐渐收紧......
明溪感到了巨大的恐慌。
这个男人的手仿佛没有余地,就是想掐死她。
“傅......你浑蛋......放开我......”
明溪满脸惊惧,一张小脸更是被掐得紫红,嘴唇断断续续动着。
傅司宴这会怒气值已经封顶,一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反抗自己,他就恨不得将她锁起来。
手下那张小脸越来越苍白,没有血色,他倏地松手。
“咳咳咳......”
明溪全身瘫了下来。
这一刻,新鲜空气成了奢侈品,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然而,男人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
他盯着她,漆黑的眼瞳幽深冷冽,满脸肃杀之意!
就在明溪以为他又要粗暴对待她时,他突然开口。
“明溪,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明溪想笑。
她为什么会赤脚在路上走,又为什么会碰到薄斯年。
还不是因为他。
因为他和林雪薇两个人行的龌龊之事,恶心到她了。
可是她说不出口,说出口只会证明自己还在乎他。
她的在乎,在傅司宴眼里顶多是爱慕他的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分文不值。
所有的事情,只要碰上林雪薇,在傅司宴这,她就没有赢的可能。
看着明溪抿唇不语的样子,傅司宴更加生气,他扯唇讥诮:
“怎么,你喜欢的学长回来了,连话都不愿跟我说了?
当初你不是还想去他的城市留学,没去成很遗憾?
现在是想续前缘?”
他一连数句质问,言辞里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你调查我?”明溪气到瞪大眼睛。
傅司宴不理会她的愤怒,漂亮的手指捏起一张薄薄的烫金名片。
“ia投行总经理薄斯年。”
他倏地一扬,名片轻飘飘落在明溪脚下,表情似笑非笑:“明溪,你应该知道我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薄斯年的履历确实漂亮,但跟如日中天的傅家比,肯定是不够看的。
明溪被他的不可理喻气的快要炸开。
“傅司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有气冲我来就好,对付不相干的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一瞬间,傅司宴觉得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点燃了一样,怒火蹭蹭往上冒。
“停车!”他冷戾吩咐。
明溪这才发现,车已经到樾景门口。
还没反应过来,傅司宴已经到另一边,拉开车门直接半扯半抱,将明溪扛了出来。
别墅大门敞开,阿姨看到两人回来迎了上来。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进来。”
傅司宴说这话时,漆黑的眼眸充满了冰冷和阴鸷,以至于阿姨都吓得不敢出声。
明溪有些发慌,不知道傅司宴要做什么,只能用左手去捶打他的肩背。
“傅司宴,你快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砰!”
门被他一脚踹开,进去后又自动关上。
眨眼间,明溪的身体已经陷进柔软的蚕丝被里。
傅司宴压了上来,手掌攫住她的下巴,力道极重:“我是不是个男人?看来你是忘了,以前是怎么在这张床上跟我求饶的,没关系,我现在就让你想起来。”
明溪身子猛地一颤,脸色雪一样白。
她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瞬间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窗户还开着,月光照进来犹如白昼。
男人轮廓分明的俊脸也沾染了冷清的月色,越发精致。
下一秒,傅司宴直起身,屈着修长的手指扯开领带,衬衫,然后就是皮带......
明溪满脸惊惧,就想逃跑,可刚起身就被男人看清意图,大掌攫住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将她扯了回来。
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拼命挣扎。
男人冷笑一声,直接用领带捆住她乱动的手腕。
然后,长腿屈起,膝盖压在明溪的腿间。
冷风袭来,傅司宴狭长的凤眸在月色浸染下,闪着锋芒,似乎有藏匿于中的野兽将要苏醒。
“明溪,是我对你太好了。”
好到,她为别的男人打他的脸。
明溪惊恐极了,伸手拍他打他,可男人犹如一块烧红的铁,坚硬,滚烫。
只听‘撕拉’一声。
她的衣服被他近乎凶残地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