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处理完这边,拿着徐砚珏的手机交到徐老太爷手上,说:“少爷的电话,刚刚开始就一直响,那个苏姓女人一直在找他,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老太爷您看要不要处理?”
这个管事跟了老太爷多年,心狠手辣,做事靠谱,深得老太爷信任。
徐老太爷看了看手机上闪烁的未接来电和短信,白色的眉毛拧成一团。
“这个女人真是......”他摸了把胡须道:“就是不知道姓陆那个小畜生是什么意思,对这个女人是要杀还是放,得摸清楚了才能动手。”
徐老太爷对陆景行就只是表面恭敬,实则心底恨毒了这个男人。
因为徐砚珏的关系,徐家可没少遭他埋汰。
奈何这个男人实力太强,而且不要命,当年他在国外血洗费城的那段传奇,一直在圈内流传。
他们徐家没有人有胆量敢随意动他。
毕竟徐家还有自己要保的人。
可管事不这么想,在他眼里,只要威胁到他的计划的——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老太爷,这个女人可是个祸患,就怕婚礼上闹出点什么来,那就不好了,到时候我们是既得罪了陆家,又失了小少爷的控制,会不会惹出大乱啊......”
管事一派忠心耿耿,实际上,他早就打定了主意。
不管老太爷点不点头,这个女人一定要除掉,所有影响徐家继承人登位的一律铲除。
当然他说的那个继承人,不是徐砚珏!
老太爷被管事一鼓动,觉得也对,这女人真是个祸害,当初为了这女人,徐砚珏没少跟他作对。
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除得干净点!
他叮嘱管事道:“找人秘密处理掉,卖到黑窑子也好,做得干净点,一定不能让她再出现。”
“是,我这就去办!”管事领命出去安排。
徐老太爷躺在太师椅上,摸了把胡须,心底在想,这个姓陆的可没少阴他,这次他也不算阴他一把。
是他指明要让陆媛媛嫁给徐砚珏的,其实按照姓陆的精明,应该早就看出来,徐砚珏并不是徐家重视的那一个。
之所以要笼络徐砚珏,无非是要他做一只替罪羊而已。
徐家的继承人可不会是那个女人生的贱种,毁了自己名声的人,从生下来那刻,就活该他背着替徐家赎罪的命运!
徐老太爷盘算得很好,伪装得也很好,只有独处时,才会真正切切把自己的厌恶,展现出来。
......
苏念在上班途中接到疗养院的电话,说母亲身体状况不大好。
她立马慌了神,跟蓉姐请一晚假,去看母亲。
主要疗养院和会所方向相反,一来一回,她就赶不上上班了。
方琳琅当初叮嘱过会所的管理人员,不允许给苏念假期,她可不是让苏念来享福的,而是让她来受折磨的。
但蓉姐跟管理员关系好,一顿好吃好喝安排后,对于苏念的事,管理人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那边来的时候,找人能找得到,别的他也管不着。
这已经是苏念这个月第二次请假了,一般上班的,都最多两个半天的假期,苏念不好意思,但不请不行。
好在蓉姐听说是苏念母亲身体不好,也没多说什么,叮嘱她路上小心,快去看看母亲。
苏念让司机改了方向,直奔医院而去。
等到了医院,护工阿姨看到苏念十分惊讶,说:“苏小姐,你怎么来了?”
苏念看着母亲安静躺在床上,睡着了,舒了一口气,说:“是医院有人通知我,说我妈状况不太好。”
“没事的,太太下午是出现抽搐的情形,但时间很短,那边给用了药现在体征很平稳。”护工阿姨宽慰道:“苏小姐,你别担心。”
“那就好。”苏念在母亲床边坐了坐。
中途,苏母醒过来一会,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这个女儿没什么反应。
苏念也早已习惯,她每周都来,母亲却总是不认识她,倒是有一次她无意撞见陆景行来探望苏母。
苏母看到陆景行反而十分高兴,比起对于自己的陌生,陆景行更像是苏母的亲儿子一般。
她询问过医生,可能是因为苏母第一次苏醒见到的人就是陆景行,所以对他产生了熟悉感和依赖感。
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于苏母不排斥的人,相见是有助于她的病情缓和的。
况且当初苏母的所有事宜,都是陆景行一手安排下来,苏念还真的没办法赶陆景行走。
只是挑撞不到他的时间,来看望苏母。
不过陆景行日理万机,也很少来看望苏母,苏念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护工阿姨见苏念眉眼显得疲倦,劝慰道:“苏小姐,你要不回去歇息吧,是不是上班可累了,你住得远,前天刚来过,这会又倒腾过来,肯定累了。”
护工阿姨不知道苏念做什么工作,苏念自己也难以启齿,就只说在上班,经常会熬夜。
护工阿姨心疼她,又劝道:“苏小姐,这有我,你就放心吧!”
苏念点点头,“那就有劳您了,有什么事都给我打电话。”
“好的,苏小姐。”
苏念站起身,又看了看病床上,苏母眼睛阖着,睡得十分安静。
苏念依依不舍道:“妈,我走了,你好好的,希望每一次来见你,你的身体都好好的。”
知道苏母听不懂,但苏念还是每次走都要唠叨几句,幻想哪一天苏母能记起她。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苏母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记得,或许也是一种幸运。
如果苏母记起父亲跳楼身亡,女儿也身陷漩涡,唯一的小孙子还落入仇人之手,以母亲那种刚硬的性格,会活不下去的。
所以,她希望那些痛苦的记忆,就让它永远沉睡!
苏念出了医院,满身疲倦,时间还早,她不想让蓉姐难做,就准备再回去应付一会。
她用手机打了一辆车,在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车子就到了。
苏念拉开车门,坐在后座,前座司机戴着口罩,她狐疑地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