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颖出了病房后,恰巧撞上来探望傅司宴的文绮。
本来傅司宴受伤这个事,谁都没说。
后来温颖在医院撞见周牧后,瞒不住就说是遇到了小混混。
温颖把这事告诉文绮,文绮立马就过来了。
她手里也拎着食盒,看到温颖后,她忙问,“小颖,司宴他怎么样了?”
温颖面色如常,轻扶着文绮的手臂,安慰道:“文妈你别担心,司宴他很好。”
文绮摆了摆手里的食盒,说:“我想去看看他。”
她这是在问温颖意见。
自打五年前傅司宴差点溺死在河里那一次后,文绮对傅司宴的不放心较以往更甚。
除了守着他的时间以外,她各种吃斋念佛保佑儿子平安。
人也变得神经叨叨,有些神经质。
几年里,她惶惶不安时,一直都是温颖安慰她。
陪她抄经,拜佛,看各种大师。
她最相信的就是温颖,也从未怀疑过温颖的话。
再加上明溪离世的事,她劝慰傅司宴看开些时,说了些不好听的话,遭到傅司宴的抵触。
母子情分便淡了许多。
她更是只能通过温颖的渠道去关爱儿子。琇書蛧
温颖笑了笑,接过食盒,说:“司宴刚吃过我带的餐,今晚是吃不下了,不过我还饿着呢,文妈您这个就当便宜我吧。”
文绮点点头,心里感激温颖的解围。
不然带过去傅司宴不吃,她心里也难过。
温颖又说,“文妈你明天做好就直接拿给我,我带过来给司宴。”
文绮笑着说:“好的。”
随后,温颖挽着文绮的手弯,笑着道:“司宴他睡了,这会您也看不着,我陪您走走吧。”
文绮有些奇怪,“你不用陪司宴吗?”
温颖笑眯眯的,脸上没有一丝异色,说:“等消完食,我再回来陪司宴。”
文绮见两人和睦,心里也舒坦,笑着点头。
“那就麻烦你陪文妈走走。”
“文妈,你真是的。”
温颖撒着娇,亲昵道:“都是一家人,以后您别跟我这么客气。”
文绮摸了摸温颖的手,感慨道:“是啊,有你照顾司宴,我很放心。”
温颖趁机道:“文妈,发布会的事,我想提前些,司宴总是多灾多难的,我有些不放心。”
这话,尤其是后面这句意味深长。
文绮面色凝重,想到之前山上大师说傅司宴今年会有两次劫难,需要喜事化解的话。
她点头,说:“小颖,你安排就行。”
......
病房里。
明溪刚刚没觉得,事后才觉得脚难受,站立不安。
她看向傅司宴,说:“我得回家了。”
“你先过来。”男人靠着床枕,他的伤不宜久坐,只能侧靠着。
“干嘛?”明溪看了他眼,警惕着不过去。
傅司宴打量她一秒,懒得同她多说,直接说,“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抱你过来。”
明溪嘲笑两声,“你还能抱人......”
话还没说完,男人挺拔的身躯就已经来到面前,微一弯腰,用没伤到的左手将她抱起。
“啊!”
明溪吓得惊呼一声,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
“傅司宴,你疯啦。”
身上还有伤,这么不顾及。
还好床很近,不过几秒的功夫,明溪已经稳稳坐到床上。
明溪捂着胸口,一脸惊慌,“傅司宴,你到底要干嘛?”
男人不说话,直接动手脱她的鞋子。
他不适宜蹲着,坐在床上,把她一条腿抬高,架在自己腿上。
明溪一下后仰倒在床上,整个人都被男人掌控在手心的感觉。
她惊慌失措,就想拿脚踹他,“你再脱我喊人了......”
“别乱动。”
脚腕一下被男人捏紧。
“唔......”
明溪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刚刚还热热涨涨很难受的脚面一阵冰凉,不由得改了声调。
傅司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的冰块。
这会放在她的脚面上轻轻揉弄。
明溪的脚保养得很好,嫩嫩的,白白的,如月色浸透下的美玉。
这会上面脚趾头的部分被热汤烫得红了一片,还有些肿。
傅司宴眸色冷了冷,低着头,神色专注拿冰块给她冰敷
嫩嫩的小脚丫被男人握在手里,明溪不由得脸颊发烫。
她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
“你当谁都像你这么粗心?”
傅司宴刚刚就注意到,所以才没有跟温颖多说让她进来。
正好病房里就有活血化瘀的药,冰块也是一应俱全。
他揉了一会,拿出药给她上药前,还生气地按了按。
“这么严重都不知道叫疼,看来是真不疼。”
其实明溪穿了袜子的,不过她脚上的肉太嫩了。
看起来比较严重,这会冰敷后,她感觉好多了。
但男人按的那里正是她的每感点......
瞬间,她变了脸色。
“唔,你别碰那......”
傅司宴眉心蹙紧,“疼?”
他只是嘴上说得重,手根本不下重。
见明溪反应大,还疑惑地看了看,也没红。
明溪脸热热的,有点不好意思,“是痒。”
傅司宴眯起眼睛,刚刚因为心疼她,没心思往旁的地方想。
这会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瞬间想到了什么。
随即,他喉咙里溢出性感的一声笑,一本正经告诉她,“是心里痒。”
“什么?”明溪有些没明白。
男人眼底欲色浮现,低哑道:“你以前一被弄这里就会......然后央求我,跟我求饶。”
“......”
明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下爆红,羞恼道:“你瞎说什么?”
傅司宴眼眸浸着笑,意味深长道:“没瞎说,特殊时期很好‘用’,不止是脚还有......”
傅司宴靠着她耳边,说了几个部位。
明溪满脸羞红,扬着声骂他,“你变态啊!”
“嗯。”
傅司宴答应得毫不别扭,手里还握着她的小脚,声音慵懒恣意道:“只有见到你才会变态。”
不否认,他今天心情很好。
所以一直逗她。
因为她那句“什么男朋友”......
直接心情好到连伤口都不觉得疼了。
他把她小脚放到架子上晾着药膏。
然后净了净手,顺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声线勾人地问:
“你要不要看看我变态的样子?”
明溪:“......”
她真的惊呆了。
微张着嘴,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有人以‘变态’为荣啊。
这男人的表情就差把‘我变态我骄傲’几个字光荣地刻在脑门上了。
明溪扭开头,驱散脸上的热度,“我才不想看,你不要离我那么近。”
“真不要?”
傅司宴狭长的眼尾溢着笑,“你以前可是很喜欢的......”
明溪听完连脚趾头都红了。
有毒吧。
这个男人。
“你离我远点,”明溪翻了个白眼,“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不检点。”
傅司宴微微用力拉了下她,“胡说什么,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没有未婚妻,从头到尾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他竖起手指,认真道:“我发誓。”
傅司宴眼神坚定,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
倒是温颖刚刚撒谎信口拈来的模样,像极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明溪抿着唇,没吱声。
就算他没有未婚妻,好像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傅司宴见她沉思的模样,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危险,“我第一次可是给你了,别想不认账。”
瞬间,明溪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样。
“你好不要脸。”
傅司宴不反驳,淡淡地笑。
真是,追老婆还要什么脸。
脸能让他抱上老婆吗?
明溪疑惑道:“难道我跟你在一起时,不是第一次吗?”
她觉得自己挺保守的,跟傅司宴结婚那会年纪也还小,应该不会有别的男人。
“是。”男人点头。
“那不就扯平了,我还要认什么帐。”
傅司宴回忆了下,“第一次,我憋得很辛苦,就做了两次就草草收场了,不过第二晚没控制好,次数有点多,你有一个星期走路都不利索,后来我就知道了,每晚都控制在四次以内......”
明溪瞪大眼,看男人一副回忆录的表情,还在继续往下说。
每晚......四次以内......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她满脸胀红,
气急败坏地捂住男人的嘴。
“别说了!不许再说了!”
傅司宴见再逗下去,明溪就要脑供血不足的模样,收住了声。
他把她手握住,眼眸微深,问:“不说可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觉得温颖是我未婚妻?”
明溪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在这个问题上绕不过去了。
她干脆道:“去游乐园那次,因为呦呦想见你,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是温颖接的,她亲口告诉我不要打扰别人的未婚夫。”
这话让傅司宴眼眸深冷。
他没想到温颖敢阳奉阴违到这种地步。
连接他电话的事,都敢做!
不过那次明溪竟然给他打了电话,这事让他笑意都荡漾在脸上。
想到呦呦,傅司宴笑意更深。
从心底,他早已把呦呦当成自己的女儿。
上次没能同行的遗憾,下次一定要好好补偿呦呦。
“对不起。”
傅司宴拉紧她的手,认真道歉:“我不应该让别的人能接触到我的手机,这事都怪我。”
他微微垂眸,“手机的事,我认罪认罚,但温颖绝对不是我未婚妻,我跟她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任何龌蹉。”
明溪被男人认真解释的态度惊讶到。
默默觉得接电话这事,好像真的不能都怪他一个人。
傅司宴又说,“不过,我后来跟你解释了,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如果能早点知道温颖的心思,他早就开始解决温颖的事了。
怪只怪他接触的女人不多,没有识破温颖的伪装。
毕竟她装得十年如一日,对他也从未有出格的地方。
甚至在知道他不爱女人越线后,便和他保持距离,十分守规矩。
明溪解释说:“我哥给我看了很多你们成双成对的报道。”
傅司宴哭笑不得。
真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舅子。
成年旧报都能给你挖出来。
“那都是以前那会你离开时,我没有问公司的事,我妈和她们自以为是搞出来的,后面我已经让人都撤销了。”
他捏了捏她的嘴巴,说:“你等着,三天后我还会让法务部出声明,澄清温傅两家除了合作,没有任何其他不该有的关系。”
明溪听着男人认真解释的声音,心底一暖。
但转瞬,又觉得不合适。
她还记着哥哥的话,不能轻易沦陷,更不能轻易心动。
她冷着小脸,声音紧绷道:“我等着做什么,这都是你跟温小姐要解决的事,跟我都没关系。”
傅司宴听不得这般疏离的话,长臂一伸就将人圈到怀里。
“怎么没关系?”
他搂得紧紧地,让两人贴得很近,“你是我老婆,我们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男人的声音暗哑动听,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
明溪脸蓦地发红,推了推他,想要从他怀里逃离。
“什么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司宴手臂收得很紧,沉沉道:“离婚了你在我心里也是我老婆,我没有换老婆的打算。”
“可是,可是......”
明溪想着拒绝的话,想了半晌道:“我有想要交往的人了。”
瞬时,傅司宴眼眸沉了。
知道她这是又要搬出裴行之那个挡箭牌。
虽然推测出她们没有交往,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吃醋。
男人俊脸浮着薄薄的一层冰,漆黑的眸锁着她,“别说是想要交往,就算是正在交往我也不在乎!”
他的语气充满侵略性,丝毫不让。
明溪以为这个霸道的男人又要威胁她,秀气的眉皱了皱。
谁料,傅司宴看她皱眉,话锋一转,“大不了我给你当男小三,给呦呦当小爸。”
“什么?”明溪瞪大眼,以为自己幻听了。
傅司宴怎么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了。
要不是怕她生气,他怎么会这么说。
他假意清清喉咙,“没听到就算了。”
明溪怎么没听到,听得清清楚楚的。
回味过来,没忍住笑得前俯后仰,还咳嗽起来。
“咳咳咳——”
傅司宴面色难看,伸手给她顺背,“有这么好笑?”
“你要当男小三?呦呦的小爸?”
明溪无视男人难看的脸色,无情地嘲笑他。
门突然哗啦一声,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