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摇摇头,说:“我不需要关注,你相关的事情,都已经上法制新闻了。”
其实追随他的那帮人离开,就是必然。
本就是利益相结合的关系,能有多牢固。
唯一有可能是真爱他的傅成生又进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身份,竟没有把薄斯年供出来。
说到底,傅成生的行为,谈不上有多爱他,充其量只是觉得已经这样了。
两人都进去对他也没好处,不如自己都认了,留薄斯年在外面,还能有机会解救自己。
他也跟薄斯年一样,在充分的权衡利弊后,才决定独自承受。
但你也不能说他真的不爱薄斯年,只是这份爱,有筹码,有条件,有衡量罢了。
唯一让明溪惋惜的是薄斯年曾经的未婚妻,徐千金。
那个女孩全身心爱他,信任他,谁知道薄斯年转头为了利益,把徐千金送到了合作伙伴的床上。
那是个二十岁的千金小姐,被薄斯年用‘饮料’控制后,任由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各种糟蹋。
等姑娘醒来后,薄斯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成功脱罪,顺手把那个老头送进去,而老头手里握有的项目,成功落到他头上。
他还跟姑娘说,如果想跟他在一起,就要有忍受意外的心胸。
也就是说,这次被糟蹋并不是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徐千金是真的爱他,才忍了下来,没再追究。
但听到自己爱的男人,如此言论,徐千金一夜之间疯了。
她最引以为重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人玷污了,而他的未婚夫竟然公然告诉她,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候!
徐千金疯得很彻底,说话变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她的父母没办法,虽然恨薄斯年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能真的拿把刀把他给捅了。
只能把闺女关进疗养院治疗。
薄斯年无所谓笑道:“你觉得就凭特勤部那些人,真的能弄倒我?实话告诉你,小溪,就算他们现在把我抓进去,也会在二十四小时乖乖放我出去。”
明溪不怀疑薄斯年的话,因为这事她也和傅司宴分析过,薄斯年钻的金融案件的空,确实存在法律漏洞。
只要找一个级别够高的律师,应该是很容易脱身。
而那几千万一场的律师费,对于现在的薄斯年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他当初在傅氏就通过金融漏洞,转走了很多钱,那时候傅氏被傅成生所掌控。
如今就算傅氏有证据也无法追究薄斯年,因为傅成生早就已经认下全部罪责。
薄斯年虽然在国内臭名昭著,但他又不在国内发展,在国外,他可是排得上名号的年轻企业家。
可怜傅成生还在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去救他。
实际上,哪怕他牢底坐穿,也等不到这个薄情的男人去救他了。
明溪对于他的狂妄,心底只觉得无药可救,她说:“你对不起真心喜欢你的女人。”
薄斯年顿了顿,想到了徐千金那张单纯的面孔。
接触他的女人中,徐千金确实是最不计一切,最愿意付出的。
如果没有明溪,或许他也会喜欢上她说不定。
他微微笑道:“小溪,我不爱她,我爱的人只有你。”
明溪顿感一阵恶心,“不爱就可以肆意践踏吗?”
“薄先生,你的三观真的让人无法苟同!”
明溪指着大门道:“请你现在就离开,否则我就叫警卫了。”
说话间,其实明溪早已经贴着桌面摸索起来,想拿自己的手机报警。
但没想到被薄斯年透过镜面看得很清楚。
他唇角微扬,“小溪,我没想伤害你,只是来看看你,你不必这么紧张。”
明溪信他个鬼,直接指着门,冷若冰霜道:“你走不走?”
既然他看见了自己拿手机,那也就不用避讳,明溪拿起手机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还没接通,薄斯年陡然冲了过来,抢过手机,按下挂断。
“啊!救命——”
明溪大叫一声,手机也不要了,往后退好几步,和这个危险的男人拉开距离。
薄斯年能大摇大摆走进来,还过了这么久,外面都没动静,说明门口的保安已经被他处理了。
明溪知道,这个时候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更何况,她也没那个力气跟一个男人缠斗,智取还有点机会。
薄斯年随手把手机扔进桌上的水杯里,然后嘴角带着笑意看向明溪,说:“小溪,你能跟他取消婚礼,跟我走吗?”
明溪心底一阵惶恐,盯着薄斯年,“你疯了,你要是挟持我,根本走不出会场的。”
薄斯年听了却笑了。
他说:“小溪,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在婚礼上私奔,怎么叫挟持呢。”
这话说得让人毛骨悚然。
明溪知道他肯定是安排好了,如果自己真的失踪,媒体散播的消息肯定就是私奔。
这样的话题,傅氏的股价势必也会受到影响。
说到底,薄斯年的终极目的,还是在于抨击傅氏。
就算动不了傅氏的根本,就拿傅氏做个乐子,也是可以的。
明溪恶狠狠道:“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今天为了以防不测,已经在微博做了定时发布,如果婚礼不能如期进行,大家都会知道我出了意外,我会请全华国的人民帮我报警。”
薄斯年向前的脚步一顿,没想到明溪如此聪明。
竟然能想出这种招数。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带走她,还真是挺麻烦的。
薄斯年明白自己现在身份特殊,再添不得麻烦,连他重金聘请的律师也说,只要他能保证一个月内不犯事,他绝对能完美帮他解决,华国境内发生的一切问题。
明溪见薄斯年在考虑,就知道他又开始衡量了。
衡量花这么大代价带走自己,值不值得。
明溪干脆摆烂一样,往凳子上一坐,满不在乎说:“薄先生,要不你就试试看,我跟你打赌,你的飞机飞不出北城,你信吗?”
“......”
半晌,薄斯年后退一步,冷冷一笑。
“小溪,你真的挺聪明的,如果我们一起打天下,这天下一定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听他这么说,明溪知道危机解除了。
就这么一分钟的间隙,他已经取消了要带自己走的念头。
主要是自己这个麻烦,确实有够麻烦。
明溪道:“薄先生,我没有你这种征服天下的野心,但我知道一句古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叮嘱道:“我希望你以后行事前,多想想这句话,为自己积点德,这样等下地狱的时候,也能少几顿油烹锅焖。”
薄斯年哈哈大笑起来,出口的话,极致狂妄。
“小溪,只要我想,永远没有人能抓住我的漏洞。”
他的完美主义,救了他很多次。
再加上他有个很厉害很会钻空子的律师,这种狂妄的话,确实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明溪懒得理他,只是哼笑一声道:“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有生之年,我的愿望就是见到你为你做过的坏事,受到惩罚。”
薄斯年觉得挺遗憾的,他成人后,一直很顺畅,所有的事都是顺着他的心意发展。
如果不顺,他会出手,让事情变顺。
就像在傅氏这场争夺战中落败,他的损失也不大,他有足够的金钱,可以在国外重新开始。
唯独一个明溪,他一次都没赢过。
真是遗憾啊......
“嘭!”
一声巨响。
门突然被踹开,傅司宴进来后,一个拳头砸在了男人脸上。
把薄斯年砸得后退好几步。
傅司宴又上前伸出拳头,被薄斯年伸手握住。
他语气森冷,威胁道:“傅先生不会是想新婚当日去警局坐坐吧?”
傅司宴捏紧的拳头,没再落下,站直身子道:“自己滚出去,还是我让人提你出去?警车可是很快就到了!”
刚刚他得到明溪的电话后,就已经报了警。
但今天是婚礼,他不想秩序被搞乱,希望薄斯年能出去再被捉拿,是最好。
薄斯年拍了拍皱起的西服,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欢迎我,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他盯着明溪,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小溪,我这一生不会留下遗憾。”
就这一句话,傅司宴拳头捏紧,再次欲揍过去。
明溪慌忙拉住傅司宴,低声道:“不要上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薄斯年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让他们今天结不成婚,而她们就偏不让他如愿。
“来人!”
明溪一声低喝,“把这位擅闯进来的先生丢出去。”
保镖进来,薄斯年甩开保镖的手,说:“我自己会走。”
随后,他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傅司宴盯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不舒服,立马暗中吩咐人盯着他。
以防他再耍什么花招。
“明溪,你没事吧。”傅司宴吩咐完后,关切地看向明溪。
其实今天的婚礼,傅司宴布防很多,薄斯年或许能闯得进来,但绝对带不走明溪。
薄斯年应该庆幸他没有动手,否则挟持人质,他为了救老婆和歹徒搏斗,一不小心自卫伤人......
谁又说得清楚呢。
总之,他一定会叫他很惨!
只是今天新婚之日,他不想见血。
明溪摇摇头,笑道:“我哪有那么没用,他威胁不到我。”
傅司宴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没事就好。”
上官景羡进来,看到这一幕,生气也不忘背过身去。
“马上就开始了,你就不能再等等了。”
明溪被哥哥的举动,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替傅司宴解释道:“哥,我们又没做什么,你不要胡说。”
上官景羡一点都不开心,什么都没有妹妹的背叛,来得扎心。
这还没嫁出去,心已经朝着别的男人了。
他一生气就揪着男人的手臂,走了出去。
“新郎官,你台词背好了吗?”
傅司宴被丢出去后,这边主持人也来跟明溪核对流程。
等到明溪被上官文策牵着手上台的时候,所有的灯光都打在她头顶上。
漂亮的钻石灯光,把婚纱照得闪闪亮亮,分外耀眼。
明溪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美得不似人间物。
傅司宴一身黑色西服,在舞台上也是分外打眼。
灯光环绕,男俊女美,天生一对璧人。
司仪举着话筒,问:“傅司宴先生您愿意成为明溪小姐的丈夫,从此刻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相惜,并永不背叛。”
傅司宴深情款款看过来,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司仪将同样的话复述给明溪,大家都看着她。
明溪看着台下,灯光一一照过去。
上官文策和上官景羡带着两个宝宝,文绮带着呦呦,傅怀深带着明栾月,旁边还坐着傅宁焰,还有红姨、江苑、顾延舟......
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都在。
也有不在的人,但她已然收到对方的祝福了。
一切再没有比此刻更加圆满的时候了。
她回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坚定地说:“我愿意。”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祝福。
婚礼进行的间隙,傅司宴接到一个电话。
是监视薄斯年的人打来的。
没想到薄斯年在出了这个门没多久,就被从疗养院跑出来的徐千金给开车撞死了。
本来他还有抢救的机会,但徐千金一直抱着他,不让任何人靠近。
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才导致了薄斯年的死亡。
可以说真的是现世报!
傅司宴低声说:“知道了。”
威胁解除了,傅司宴也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到明溪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他觉得太美了。
他的女人就该这么无忧无虑的笑着......
婚礼这一天过得漫长又有趣。
晚上的时候,文绮作为新晋的奶奶,名正言顺的哄着呦呦和两个宝贝都跟着她睡。
文绮的别墅,就在明溪她们婚房的隔壁,离得近,也方便看孩子,还彼此都有空间。
当然三个宝宝不可能是文绮一人照顾,红姨也跟过去了,还有两个看宝宝的阿姨,给她们打下手。
这边,傅司宴抱着明溪上楼。
明溪问:“会不会累?”
傅司宴眉微挑,“这么看不起你老公。”
“......”
明溪耳朵一热。
进去后,他抬脚关上门,低声问她:“老婆,你累吗?”
明溪抱着他的脖子,笑着说:“还好。”
“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傅司宴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压住。
男人英俊的脸近在咫尺,明溪脸一红,“......谢谢老公。”
话音刚落,男人倾身抱住她,“宝贝,要怎么谢我?”
明溪脸颊一下变得好烫,“......你想怎么谢?”
“那就——”
男人故意卖关子,顿了下,才说:“以‘身’相许。”
“我们都结婚了,我不就是你的,还怎么以身相许......”
话没说完,明溪的唇瓣已经被火热地含住。
“唔......”她惊呼一声。
男人大掌已经撩开了她的裙摆,钻进去游走,声调分外低哑道:“现在来许。”
明溪:“......”
不一会,她有点受不了了。
声音软糯里,带着哭腔道:“老公......”
男人咬开最后一颗纽扣,低下头,“乖,老公轻点......”
一室旖旎,春情荡漾。
他们的甜蜜,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
明天开始更新番外。
里面我们甜甜的傅司宴和明溪,依旧会友情客串噢,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