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锤子心底一沉,因为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和凉生、至尊等至亲的人说的谎话了。
李继峰抬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一副我早已把你看穿的表情,“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过去了,是吧?沈梧月!”
“沈梧月?”凉生惊呼,“这是小锤子的真名吗?”
小锤子微微低下了头,但没有说话。
“哈哈哈,小锤子本名叫沈梧月,她是仙宗东平王沈亮的独女。”李继峰笑着说。
小锤子一副诡计被拆穿的表情。
“小锤子你不要紧张,话说这个沈亮是我们女帝当时最为信赖的大将,为修仙殿开疆扩土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所以小锤子你不用怕,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估计妖女桑凝汐也是为了排除异已,才找了一个罪名,将仙宗铲除。我去的时候仙宗确实毁于一旦,断壁残垣现在还依稀可见,但周边确实还有很多百姓生活,我问过,他们确实都是仙宗的后人,他们都坚信他们的公主没有死,早晚有一天会给他们报仇,会带领他们重新走向强大!”
小锤子两眼通红,泪水在她的眼睛里转来转去,“峰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继峰微微一笑,“咱们的交情在这里,我有必要骗你吗?”
小锤子听到这话直接就趴到了桌子上痛哭了起来。
李继峰和凉生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小锤子平日里就像一个假小子,怎么说也是女中豪杰,一般的情况是不会哭成这个样子的,一定是峰哥说到了小锤子的伤心处了。
“师妹。”凉生轻呼小锤子。
“诶!”李继峰摆了摆手示意凉生不要打扰小锤子,“让她哭吧,毕竟这么多年了,这压力一直积压在他的心里,发泄发泄也好!”
谁料想,李继峰说完这句话,小锤子的哭声几乎也是戛然而止。小锤子一脸泪痕起身,拿起了碗筷,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饭菜。
此时凉生和李继峰也是被小锤子的这个情况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好了!来来来,我们吃饭!”李继峰笑着说。“啊,对了,你怎么想起来用管的宽这个名字行走江湖啊?”
“我们救了一个人,他是铁血帮的人叫......叫什么来着?”凉生把目光投向了小锤子。
小锤子翻着眼睛想了想,“好像叫张文建。”
“好像叫这个名字,”凉生也不是很肯定,“他说啊,行走江湖让我们弄一个化名,后来我想了想,有你们这些高手中的高手培养我,万一在江湖上打出了名声人家一听我的真名,以前的仇家可能瞬间找到我了吗!我就索性弄了一个化名,管的宽,这名字多霸气!”凉生笑呵呵的说。
“霸气?你觉得这个名字霸气?”李继峰反问。
“不然呢?”
“这名字一听就欠揍!”李继峰笑着说,“啊,对了,我听说你和一个新晋的门派走得很近,好像叫镇国殿,然后还和少林派结了仇?”
凉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我在永定州西边,找到了这个少林派的地界,那里已经被人洗劫并放火烧了。从你的行程来看,这应该不是你干的吧?”
凉生摇了摇头,“前几日我们都在雪域神教救人,哪有精力去杀那些假和尚。”
“那会不会有人嫁祸?”
“嫁祸?这从何说起啊!”凉生没有明白李继峰的意思,“是我让人去干的这件事!”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的仇家干掉少林派,引得少林派同盟追杀你。”
“没有没有,是我让人去办的这件事。”
“这个少林派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让你做出了赶尽杀绝的决定?你这可完全不像陈大侠的风格!”李继峰搬出了凉生的师尊来压他,看来李继峰对凉生的做法不是很认可啊!
“峰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我就说他们恃强凌弱、欺男霸女,两次差点把小锤子打死,内伤极其严重!”
“什么!”李继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酒水都撒了一地,李继峰走向小锤子,“我来看看你!”只见李继峰的两眼射出了浅紫色的光芒在小锤子身上看来看去的。
“嗯?怎么会这样?骨头上有明显的断裂后再生的痕迹,他们下手这么狠,有你李大叔专门给你做的刃甲都没有好使,这应该是武修当中修炼硬功,且有一定真气的人才能做到的。”
小锤子放下了筷子,“峰哥,你还真说对了,那些假和尚抢人钱财,贪恋女色,做着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把我师兄的意中人抢到山上,简直玷污了出家人的名号。要是没有我师兄在,你今天看见的就是小锤子的一具白骨了。”
“什么意中人啊?你在说什么?”李继峰不明白小锤子说的什么。
小锤子看了看凉生喷火的目光,“啊,没什么,我们救了当朝郡主,那君主应该是看上我师兄了。先不说这个事,先说那些假和尚。”
“哼!岂有此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样的事情要是让你们师尊知道,他们有几颗脑袋够砍的?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继峰气愤的坐在了小锤子旁边,让小锤子跟他说经过。
“哎......”小锤子轻叹了一声,“这还要从我们刚分开的时候说起,我们从铁血帮下山后就去青州,在青州境内遇到一伙山贼抢一个商队,那都遇上了,我就和师兄说上去练练手,之前在师尊家只练,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啊,我和师兄就下场了,把那好几百山贼全杀了,好像还有一个他们头领。然后就跟着这个商队在青州养伤,给他们看病,苗大叔不让我们用他的医术救人嘛!”
“对,有这事!”
“然后没想到,那伙山贼竟然找了一个假和尚过来,把这个商队里面的一个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人是当朝的郡主,和其他一群人劫到山上去,我和师兄就去救人,本想着慈悲为怀放他们一条生路,我师兄只是打伤了他们,然后就放他们走了。而且那次救人要是没有我师兄展开什么护体咒,我就死在那个假和尚的钟下面了。”
“钟?”
“对,一个寺庙用的那样的钟!”
“难道是法明?”李继峰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