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既然发现了你们二人之间的秘密,自然是早有准备的。你们以为我会傻得让你们设计吗?”郝勋听闻不屑的放声冷笑。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那名负责倒酒水的护卫早已经投靠了我,所以酒水早被我换过了。你们现在该好好的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我新炼制出来的情惑,毒性霸道强烈,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抵抗一柱香的时间……”
郝勋的话落,顿时在人群引起一片哗嘫。
大长老等人皆是脸色一变,神情变得难看无,一个个掩下眼底的慌乱,连忙内视查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真的毒了!
“郝勋,快点把解药拿出来!”大长老阴沉着脸色,眼里涌动着熊熊怒火。
郝勋不屑冷笑,“你说让我拿解药,我拿?傻不拉叽的!”
“你……”大长老气得脸色一变,只觉口喉间气血翻腾,显然是毒气在慢慢发作,令他的脸色慢慢的青了下来。
潘淑仪和郝凯麟等人的脸色也同样是一片青紫,一副副毒的模样。
郝勋目光失望的望着他,“麟儿,刚才我给了你一次机会,是你不珍惜!刚才我在心打定了主意,如果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我便会把解药给你,可惜……你的选择很令我失望!是你自己选择了走死路!”
闻言郝凯麟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脸露出后悔而痛苦的神情,他连忙冲到郝勋的面前,跪求在了郝勋的面前,抱着他的双腿,毫无骨气的哭求道,“爹,我也不想背叛您的……我不管他们是谁,在我心您才是我的亲爹啊……是大长老他们逼迫我的,我也是无奈之举……爹,您原谅我吧,给我一颗解药,孩儿不想死……”
大长老见状差点被气晕了过去。
“太晚了!”郝勋不为所动,脸的神情很是淡漠,从郝凯麟选择大长老的那一刻开始,便证明在他的心是认可大长老为父的。
一想到自己养了他二十二年,却不及大长老在他心的位置,郝勋便觉得无的寒心。
慕浅月自始自终坐在位置,优雅悠闲的品着酒,好像是一个局外人,坐在最高的位置,居高临下,犹如高高在的仙人,神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场精彩的好戏。
这一刻,郝凯麟的脸充满了绝望。
“郝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正在这时候,一道女子清丽冰冷的声音从天空之远远的传了过来。
淡漠如仙,清雅如歌,似九天之的冥冥之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郝勋一下子忘记了思考。
直到一道身影映入眼帘,从空飞掠而来。
一袭浅蓝的衣裙,万里晴空的天幕在她身后铺展开来,似是一副幽静优雅的画卷。
衣衫浅扬,墨发飞舞,那绝美的容颜笼罩在淡淡的日光,似镀了一层绚丽的光芒,将她的容颜映衬得更加白皙绝美……
一如二十几年前初见……
郝勋身形狠狠一震,目光怎么也无法从眼前那女子的脸庞移开来,他的脸露出无限激动欣喜的神情,连忙快步迎了去,“铃儿?铃儿……真的是你?!”
潘淑仪在看眼前的陌风铃时也早惊呆了,一脸的惊骇和错愕,当年她不是被毁容了吗?是她亲手毁了她的容颜,让她变得丑陋不堪,为何现在的她依旧一身风华绝代,美如谪仙?
陌风铃落在慕浅月的身边,目光冷冷的看向郝勋。
“铃儿,太好了,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说着郝勋要前去握她的手,被陌风铃一掌挥开,凶猛的力量轰击在他的胸膛之,顿时令他五脏六腑一阵震荡,气血翻腾,一丝鲜血从嘴角涌了下来。
“郝勋,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不配!”陌风铃的眸子一片平静与陌生。
郝勋捂着胸口,目光复杂而失落、悲伤、痛苦的望着她,“铃儿,我知道你一定是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怨恨我……当年我也是被潘淑仪所迷惑,才会做出那等糊涂的事情,你可以原谅我吗?”
“原谅你?呵……郝勋,你的脸皮真是厚无止境了!”陌风铃不屑冷笑。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肆意踩踏她的真心,杀她父亲,夺走毒舞门,害她容貌被毁,腿被废,无奈负伤逃走,现在说要她原谅他?
世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铃儿,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是我负了你。当年确实是我一时糊涂……是潘淑仪先勾~引的我,在我睡熟的时候,对我下了媚情,我以为那是你,所以才会和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我本想一走了之的,可是她怀了身孕,当时若不是你负气害得她流产,又不肯让她进毒舞门,我也不会对你父亲出手,更不会对你出手……”郝勋目光心痛的望着她。
如果她当时同意潘淑仪进毒舞门,而那时的潘淑仪怀的也确实是他的孩子,这样他们会过着幸福的生活,不会发生这后面的一切!
“所以这一切都怪我了?”陌风铃冷笑,“郝勋,潘淑仪一定没有告诉过你,那次流产是她自己故意为之,为的是陷害我。”
郝勋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忙转首看向一旁的潘淑仪。
潘淑仪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目光痛恨而冰冷的看了郝勋一眼,这才缓缓说道,“不错!当年我确实是故意自己流产,陷害的陌风铃,为的是离间你们的感情。”
郝勋脸色一白,只觉脑海‘轰’的一声闷响,似有一根弦断了。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悔恨,每当心后悔的时候,他会对自己说是铃儿心思歹毒,害得仪儿流产,这一切是她自找的……
此刻,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理由,忽然不成立了,心自然一片慌乱和惊骇,还有深深的后悔与内疚。
他也没有了为自己脱罪的理由,没了在陌风铃为自己争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