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来应该在京城的杜景,此刻却坐在北冥邪尘的对面
北冥邪尘看着杜景,他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必定是京中出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
“京中,已经有连续10日三名百姓不知何事死亡,死相惨烈,并且被暴尸在市集上,这件事已经闹的人心惶惶了,现已交给大理寺,但是毫无进展,还望皇上定夺。”
听到这样的消息,北冥邪尘眉头紧锁,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这可是对朝廷赤裸裸的挑衅,“继续让大理寺查,查不出来他们的脑袋就不用要了,我会在这两日就赶回京中,你先回京将这些人的身世经历全部调查清楚,包括接触过的人或者身边剩下的人。”
杜景回应道,“是,我现在就去办。”
北冥邪尘拍了拍杜景的肩头,“辛苦你了,阿景。”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两人聊了些京中其他的事情,而后杜景并没有停留,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
北冥邪尘望着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不知道他现在正想些什么。
府中杜段听到了昨天晚上的事,一大早,就来到了北冥邪尘的院子使劲敲着蓝锦的房门,“蓝锦,蓝锦你没事吧?起来了吗?”没有人回应他,杜段继续问道,“蓝锦?蓝锦?”
“蓝……”还未等杜段将话说完,一个枕头就已经砸到了杜段
“大清早,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蓝锦转个身继续睡去
冬桑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来到杜段面前拾起已经掉落在地上的枕头,“杜公子,我家主子不喜欢有人吵到他休息。”
杜段进到房间中,看着已经被冬桑叫起来的蓝锦,坐到了圆桌前,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还未等他端起,就被另一只手给截获了,杜段想要拦却没有拦住,“你干什么?想要喝不能自己倒?”
蓝锦将空了的茶杯放回桌上,一脸不以为意地望向杜段,“你来找我干什么?”
“切,看看你死了没,用不用上柱香。”杜段只好拿起另一个杯子,将两个杯子都倒满
“这就不用那你操心了,本公子自然福大命大。”
杜段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四周,“要杀你的可是因为那封信?”
蓝锦将杜段拉到自己身旁,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杜段的肩膀,在他耳侧说道,“想要我命的那么多,我哪里知道是谁。”
“咳咳”
轻咳声出现,蓝锦松开了搭在杜段肩膀上手,“皇,皇上您怎么来了?”蓝锦不自觉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北冥邪尘坐到了二人对面,“怎么,这儿还是朕的院子呢!你这房间,杜段可以进来,朕却不行?”说完端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喝了一口,杜段瞪大了眼睛,那个杯子蓝锦用过,刚想开口。蓝锦在桌下的手掐了杜段一下,杜段看向蓝锦警告的眼神自然是没有再开口。蓝锦可不敢让杜段告诉北冥邪尘,那个杯子是他刚用过的,不然以北冥邪尘的性格知道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用了别人的用过的杯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蓝锦谄媚地笑了笑,“自然是欢迎皇上的。”
北冥邪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嗯,好……”蓝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回京?可是这里的事还没有办完呢!”
“你不用管这些,你只要收拾好东西,跟朕回京便可,朕相信沈席可以处理好之后的事。”
杜段不敢置信,皇上要和蓝锦提前回京,“皇上,那我呢?”
北冥邪尘看了一眼杜段,“你留在这里协助沈席直到结束,除了你和沈席其他人一律不用告知。”
闻言杜段一脸的颓废,皇上已经发话了,自己也就只能待在这里了,“是,我现在就去找沈大人。”
“嗯,去吧。”
边武走了过来,“皇上,马已经准备好了。”
北冥邪尘看向蓝锦,“你需要多久时间收拾东西?”蓝锦无语,这么着急还带上自己干什么啊!
蓝锦看着端着早膳走过来的冬桑,“皇上,吃点早饭再走,不过分吧?”
冬桑将早饭摆好在二人中间,北冥邪尘这才想起,蓝锦刚起应该是没有用过膳的,“也好,吃完~早上路。”
蓝锦刚喝到口里的汤便被喷了出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北冥邪尘,摆脱你这话说的很惊悚好嘛!让他莫名就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电视剧里狱警端着饭对即将执行死刑的犯人说的话。
北冥邪尘看着被呛到的蓝锦,忍不住想怎么办眼前的人看上去有点笨,自己要带他回京办事是不是选错了?
蓝锦叫来一旁的冬桑,“赶紧给皇上也添一双碗筷”蓝锦接过冬桑递过来的碗,盛了一碗汤放到北冥邪尘面前“想必皇上应该也是没有来得及用膳,一起吧?”
本来没有什么饥饿感的北冥邪尘,看着蓝锦的纤纤玉手一手托着碗,一手持勺将汤盛到碗中递到自己的面前,自己竟然想要尝尝这汤的味道,北冥邪尘很是淡定地接过蓝锦手中的碗。
蓝锦风卷残云地解决完早饭,“皇上,走吧。”
北冥邪尘喝完最后一口汤,用边武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嗯”
但是蓝锦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叫住了准备起身的北冥邪尘,“皇上,在此之前我有个东西需要给您看一下。”
北冥邪尘不解地问,“什么东西?”
蓝锦对着冬桑说,“将东西拿过来。”
冬桑将一个拨浪鼓拿了过来,蓝锦将这个拨浪鼓递到了北冥邪尘的面前,随后接过冬桑递过来的剪刀,将鼓皮给戳破了,从里面掏出了两样东西一个绢布写的血书和半个染了血的玉佩“皇上这个鼓,便是那天在小钟家带走的唯一东西,从山寨回来后想起让人找了出来,没想到里面竟然有这样的东西。”
北冥邪尘面色沉重,看着血书,上面简单地写着几个字:此玉佩所有者谋杀良将,必将为叛。北冥邪尘将玉佩用那个绢布包了起来放入了自己袖中,“此事朕自有定夺,先回京。”
蓝锦自然没有异议,需要说的他已经说了。两人来到门口,边武将两匹马牵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翻身来到了马背上,蓝锦看着一旁边武,“皇上,边侍卫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北冥邪尘扭头,“他有他的事。”说完便骑马飞奔而去。蓝锦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本公子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蓝锦对着门口的冬桑说,“冬桑帮我照顾好舅舅。”说完便去追北冥邪尘了。
一旁的边武看着冬桑担心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道,“冬桑姑娘放心,有皇上在你家公子身边,你家公子肯定会是安全的。”
冬桑看向边武,心想你家皇上在身边我才会觉得不安全,冬桑扭头直接走开了。只留下边武一个人,边武不明白冬桑为什么这个样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来什么样的人。”
冬桑突然回头,神情不是很友好的盯着边武,边武被盯的有些心虚,冬桑最终开口道,“人都已经走了,你还守在门口干什么?”说完也不等边武回应便离开了。
另一边北冥邪尘骑着马悠闲地向着城门口走去,蓝锦紧追上去,“可是在等我?”
“只是马累了。”北冥邪尘缓缓说出口,蓝锦自然是不信,只是让自己的马和北冥邪尘的马并排而行。
嬉笑间蓝锦神情散漫地说道,“我的马也累了。”
守城的将领看到蓝锦热心地问,“巡史大人出城做什么?”
蓝锦很好脾气地回道,“来了这里许久,但是没有见过城外的风光,出去见识见识。”
将领闻言眸色一亮,略带激动地口吻说,“我们城外的风景也是很美的,大人可真是会选地方,还不赶紧放行。”
“来了没几日,你人缘倒是挺好的。”北冥邪尘淡淡的开口不等蓝锦回答向着城门外离去。蓝锦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自己就是单纯说了几句话,至于吗?
蓝锦和北冥邪尘走在官道上,路上偶尔有零星几个人,从旁边路过,直到他们二人停下来休息时,走到一处僻静的路上,两旁是青翠的大树,二人却没有急着驾马向前。而是一反常态,慢慢地向前走着,蓝锦时不时地摘下路边的小草放到手里把玩。
林中的人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多余的人之后,“还等什么?此时不上更待何时?都给我上。”
一群人瞬间出现将蓝锦和北冥邪团团围住,蓝锦看着这些人,扔下了自己手中刚在路边摘的草,“麻烦死了,不把你们处理掉让你们一直跟着本公子也是很苦恼的。”
这些人根本就不理会蓝锦说的什么话,直接向着蓝锦攻了过去,直到现在如果蓝锦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那他就白活了。
蓝锦毫不示弱,抽出自己的剑和一群人打在了一起,手起剑落间竟也杀了两个人。看着蓝锦隐隐已经占了上风,围攻北冥邪尘的人准备,挟持北冥邪尘来威胁蓝锦。
但是,很快就证明了他们的想法是愚蠢的,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北冥邪尘,更别说什么挟持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见此,众人也就只能放手一搏,发了狠地攻击两人。
可是北冥邪尘和蓝锦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一会儿两人便将他们全部解决了。蓝锦翻找他们身上的衣物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到些信息于是将地上的人都翻了个遍,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也许是蹲的久了,蓝锦刚准备站起来,一阵酥麻从脚底传来,“扶,扶我一下,腿麻了。”一只修长的玉手出现在了蓝锦的面前,蓝锦搭上北冥邪尘的手顺势站了起身,“谢谢”
北冥邪尘将蓝锦扶到一棵树下,让他坐了下来,然后将两匹马牵了过来,居高临下看了一眼蓝锦,“娇气。”
蓝锦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已经感觉好多了,自然是早些上路,他可不想和北冥邪尘有什么废话。
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于是,二人快马加鞭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前,北冥邪尘没有让蓝锦亮明身份,而是随着人们排队准备入城。
入城的人不少,但是队伍的进程也不慢,没一会儿蓝锦他们就已经快走到城门了。可是没有多久,队伍就仿佛是停滞不前了一般,愣是没有向前移动半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蓝锦从队伍中探出头,向前方看去
城门口前面的一个守城兵,站在一名女子身旁动手动脚,“小娘子,长的挺标致,有没有兴趣跟了爷。”
那名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神情很是慌张,“你,你放开我。”
但是男子并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放行,反而是手轻轻撩拨了一下她的头发,“小娘子,如此美人,只要你从了爷,爷立马放你进城,不仅如此,爷还能保你衣食无忧。”女子无措地看向周围的人,众人好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蓝锦拍了拍前面的大伯,“大伯,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见蓝锦像是第一次入城,忍不住开口道,“唉,这是常有的事,民哪敢与官斗啊!小伙子,你也不要多管闲事了,一会儿咱们就能通过了。”
闻言北冥邪尘面色一沉,这京城脚下,竟然都是这个样子,更别说其他地方了,看来最近是自己太松于管理了,有些人都忘记了自己的手段。
城卫刚想摸那名女子的脸,一粒石子打中了他的手,城卫看向周围“谁?是谁敢打我。”面对他的询问根本没有人理。随即。他又想拉起那名女子的手,又是一粒石子,将他的手打落,男子再次向周围看去却没有发现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