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个老头直接把头顶上雪白假发摘下,脸上雪白假胡子,雪白假眉毛全摘下来,然后一溜烟的往土坡下跑去。
其中一个老头因为石板路太滑直接摔倒滚了下去,在滚下去的生死关头,这老头想到了他拜把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也就是他的搭档,旁边的那个老头。
老手一拉,两个老头同时滚下土坡。滚到土坡下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玛德,这年月,出来混饭吃都不容易。
“瞧见没?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努力混饭吃,咱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加把劲,快点赶路。不耗费体力,等下大鱼大肉怎么吃得下?”
听到程处默这话,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有道理。”
看着程处默他们四人继续赶路,张牧疑惑问道:
“那两位大爷摔倒在地,咱们不是扶一下?”
“老张,你这心得多大?竟然敢扶摔倒的老人?万一他们讹咱们,说是咱们把他们推倒的咋整?”听到张牧这话,程处默很是鄙夷。
张牧:“………………”
有道理。
“那我们也得去看看死了没有吧?”
“老张,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现在冰天雪地的,我们又是棉衣又是皮披风尚且觉得冷,你有没有想过这荒郊野外的野狼日子可怎么过?他们别说衣服。就吃的都没有。现在好了,终于有肉吃了,你竟然还想去狼口夺肉?还有没有同情心?你的心是石头长的吗?”
张牧:“………………”
就在这时,张牧发现土坡下两位老大爷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一边转身冲山坡上破口大骂一边往后退。虽然听不到他们在骂谁,可是一想到这土坡上只有自已这五人,张牧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那两老头是在骂谁。
看到这一幕,张牧赶紧加快脚步追上程处默他们。
此时土坡上的雪还在下,青石板上也铺满了积雪,端是难行。
一刻钟后,张牧又遇到一个位老大爷,须发皆白的老大爷。这个老大爷牛逼,骑着毛驴,还是倒骑毛驴。
“玛德,这天寒地冻的在土坡上倒骑毛驴,绝对脑子进水了。”这是程处默的第一反应。
“不对,是脑子进雪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脑子进风了。”
………………
程处默勒们一边往前赶路一边议论纷纷。
“几位后生,你们懂不懂规矩?看不见老头子吗?这荒郊野岭的,你们就不问问问路?”看到程处默他们几个不搭理自已,那老大爷立马开口搭腔。
“大爷,不用,刚刚土坡下那两个下棋的大爷说了,顺着这条石板路一直走就成。”
听到张牧这话,倒骑毛驴这老大爷立马暴怒破口大骂:
“王八蛋,老冯和老王那两个王八蛋竟然呛行?把老子的台词都给说了?玛德,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老子不义。上个月借他们的钱,老子不还了。”
张牧:“……………”
去尼玛的,一帮不务正业的老流氓,老子理你们个屁。
“后生,你们是不是去找朴先生?”看到张牧不搭理自已,直接扭头走开,倒骑毛驴那老头立马开口问道。
“不是”张牧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的追赶程处默他们。
老头:“………………”
卧槽,年轻人不讲武德,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就在倒骑毛驴老头被雷的外焦里嫩,张牧闷头赶路之际,程处默在前面不远处大声喊着:
“沟,沟,沟………………”
听到这,张牧脱口而出:
“欧蕾,欧蕾,欧蕾,欧蕾!”
张牧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倒骑毛驴老头直接连人带驴掉一个臭水沟里。“卧槽,无耻,有沟竟然不提醒老子。”
生气归生气,老头还是第一时间爬了上来,正在用力拉着自已的毛驴。
“去尼玛的,老子一直喊着沟,沟,沟,你特么的理都不理。让你倒骑毛驴装逼,摔死你个王八蛋。”程处默一边说一边冲脚下沟里吐口水。
“老程,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老张,你是不是又是闲得?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那老头浑身湿漉漉的,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回家换衣服,那毛驴只能在沟里等着冻死。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咱们等下回来时正好捡现成的,回去全驴宴。”
听到程处默这话,众人异口同声喊道:
“好主意。”
又一刻钟后,张牧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茅草屋前。
此时一个小厮正在茅草屋前舞剑,当然,在张牧看来,这是在抽风。
“卧槽,这小土坡牛逼了,全是特么不正常的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进风。”听到程处默这话,那小厮停了下来。
“你们几位是否是过来求见我家先生的?”
“不是”轻车熟路的张牧脱口而出。
小厮:“……………”
“那你们是来干嘛?”
“看傻子的。”
“那什么,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们稍等片刻,容我捋一下。”
片刻功夫后,那小子抽了自已两个大嘴巴子后继续说道:
“我家先生有规矩,想求见他必须上门三次,差一次都不行,不然,我家先生不会见你们。”
听到这话,无耻宝林直接走过去将那小子给提了起来。
“你们想干嘛?不得无礼。先生救命,这帮人完全不按你的剧本来。”此时那小子完全被吓傻,嘴巴跟机关枪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去尼玛的。”尉迟宝林一边说一边将那小子给扔茅草房旁边的粪坑里,溅起了粪花一朵朵。
等那小子在粪坑里吹泡泡之际,程处默直接走过去一脚将茅草屋的破门给踹开。
不知道是因为程处默天生神力还是因为茅草屋建的不结实,程处默这一脚直接将茅草屋整个南墙全给踹倒,整山坡如同建筑工地,尘土飞扬。
等一阵从西伯利亚吹的来西北风将灰尘吹散,张牧终于看清了茅草屋里情景。
茅草屋里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卧榻。
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男子正面朝北,侧躺在卧榻之上,呼噜声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