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招了江助理。
江助理微微一笑,坐下去,倒酒。
二十分钟后,江助理看一眼自家老闆,闻泽辛依旧面不改色,酒瓶里的酒渐少,那男人喝得却不多。
又过一个小时,闻泽辛吃一口水果,压下胃部不适。江助理起身拿了件外套给他搭上,说:「人已经送去酒店了,已经通知闻叔了。」
闻泽辛:「嗯。」
他起身。
江助理赶紧扶住他。
闻泽辛扯下外套扔江助理怀里,「没醉。」
说着,就走向门口。
陈依把父母送回陈家,这才驱车回了君悦,没有喝酒,但是吃了很多奶油,又是有些发胀,陈依开了一瓶益力多喝,随后去拿睡衣,一把拉开柜子,看到里面摆着的一个盒子,陈依打开盒子一看。
一个新的钻戒,一个对耳环,一条项鍊。
陈依看了几眼,合上盖子,随后把这个盒子推到一旁,拿出睡衣拐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陈依回到床上,开始看书。
微信群里,事务所的同事在聊天,似乎谈到开分所的消息。陈依看了几眼,很多人在群里问沈丽深,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沈丽深:「是的。」
周燕:「哇,那是不是我们有机会去分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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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依看着这几条信息发呆,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陈依放下书下床穿拖鞋,走出去,从猫眼看一眼。
门外,闻泽辛插着口袋懒懒地站在那里。
陈依一顿,想起屋里的盒子,于是将门打开。闻泽辛揉着眉心,看着她道:「有热水吗?」
扑面而来是浓郁的酒味,陈依拧眉,几秒后,说:「等着。」
说着,她转身走向餐厅,站在餐桌旁倒了一杯水,接着走向屋里,将那个盒子拿出来,端起那杯水,陈依走向门口。
闻泽辛其实半醉,酒精肆虐。他支着门框,眼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并且看着她手里的盒子。
陈依来到他面前,将水杯递给她。
闻泽辛面色沉静地接过杯子,仰头一口喝完。陈依接过他杯子,放在鞋柜上,随后,她把盒子递给他。
「还你。」
闻泽辛看她几秒,指尖撩开盖子,看着里面没有动过的礼物,他指尖一松,看向她,嗓音低哑:「你想要什么?」
陈依笑笑。
「我想要的,你就给吗?」
闻泽辛抿唇,「除了离婚,什么都可以给。」
陈依:「这不就得了。」
她把礼盒推到他怀里。闻泽辛垂眸,几秒后,接过盒子,顺手放回鞋柜上,鞋柜还不是她的鞋柜?
陈依伸手要去拿。
闻泽辛却突然揉了下额头,晃了下身子。下一秒,他俯身,一把抱住她,在接触到她身子的时候,闻泽辛的手臂忍不住收紧。
他一米九啊。
加上体重,陈依一下子就感觉到有点压顶,而且他是真有些醉的样子,她挣扎着说,「回去……」
话还没说完。
男人就低低地说道:「如果可以,我真想重来一次。」
陈依一顿。
他紧接着说:「没了你,我连觉都睡不好。」
陈依挑眉。
「那跟我什么关系呢?」她反问。
闻泽辛却没有回她的话,他把她往里推,单手将门拉上。砰,客厅本就昏暗,此时更暗,他把她抵在鞋柜上,抬起她下巴,抵着她额头,他沉沉地看着她,说道:「是不是床上的时候,我不够温柔?」
不够温柔?
不,有时是太温柔了。
温柔到她怕。
白天她有些胆颤地做他的妻子,晚上的时候最是肌肤相贴的时候,真是每一晚比每一晚都要沉沦。
傻傻的自己。
「嗯?」
他得不到答案,又问了句。
陈依突地抬高下巴,说道:「不是,很温柔,想必,很多人念念不忘。」
「你念念不忘吗?」他一只手突然按住她的腰,酒味更浓以及他身上的冷杉味,陈依甚至有一秒怀疑这个男人是在装醉。
不过,他什么时候不耍手段呢。
她手抓着他的手臂,「闻泽辛,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服侍你。」
他说完,低头去寻找她的脖颈,刚刚碰到,他便狠狠吮着。陈依头往后靠,闭上眼睛,她想,过了这一关,她就能解开这个男人下的禁咒了。闻泽辛为她的不挣扎,有一瞬间是停顿下,他半眯眼。
心里难得地浮起一丝恐慌。
当她不害怕了,她以后还能做什么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她在怀里,他又能想些什么,一只手解开衬衫纽扣,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身后的鞋柜哐哐铛铛。昏暗中一丝月光投进来,隐约可见男人锁骨露出,汗珠顺着胸膛往下滑,衬衫大敞。
他半跪在地上。
一直纤细白皙的手抓着他肩头的衬衫,汗水没入陈依的领口。
这个夜长着。
半夜。
外头风大,已经入冬了。
陈依抓着领口,泛红的手臂用力地关上门。下一秒,门又开,一个盒子扔了出来,闻泽辛舔着唇角,眼眸里含着少许血光,他垂眸看着那脚下的盒子,酒已经醒一大半了,他眯眼拿起手机,拨打过去:「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