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能收拾好自己,不会让闻泽辛看出些什么的。
江助理这才放心走了,他是真没想让老闆知道他揭露了那么多过去。丽姐看着江助理走后,上前扶着陈依,丽姐也好奇江助理把太太带去哪儿,为什么太太回来后眼眶会红,但是丽姐不敢问。
她只是轻声地说:「太太要不要先洗个澡?」
陈依回过神来,点头道:「好的。」
丽姐一笑,「那我们上楼。」
说着,她就扶着陈依上楼。一个热水澡洗下来全是舒服很多,也放松很多,鼻头跟眼眶的红也不明显了,反而是脸颊被热气熏到泛着一丝丝的红,丽姐帮她擦着头发,门外就传来了车声。
陈依起身走出去,低头往下看。
闻泽辛推门进来,穿着黑色衬衫跟长裤还有领带,看起来一身正式,他掀起眼眸看过来,略微愣住。
陈依洗完澡穿着柔软的杏色睡裙,肌肤还泛着少许的热气,十分柔软,十分地诱人。
闻泽辛看了许久,眼眸里几番闪过渴望。
但是他没什么表情,将领带解下来,随即挂好,说:「我去给你擦吧?」
陈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应。
丽姐却非常识相地把毛巾放在栏杆上,偷偷跑了。
闻泽辛舌尖抵了下唇角,笑道:「丽姐跑了。」
「没人帮你擦了。」
「只能我来。」
说着,他走上台阶,来到二楼,捞过毛巾,站到陈依的身后,陈依握着栏杆,闻到了从他身上带来的酒味。
她垂眸,心跳突然有点快。
闻泽辛抓起她的头发,擦拭着,一下一下地擦拭,「脸上擦药膏没?」
陈依:「还没。」
她声音有些小,也有些柔。
闻泽辛手停顿了下,随即才又继续,「先吹干,然后我帮你擦药膏。」
说着,他收起毛巾,搂着她的腰,往主卧室里带。
进去后。
闻泽辛准确无误地找到吹风筒,但是没有看那个懒人沙发跟床,只专注在陈依的头发上,呼呼呼的风声响着。陈依面对着他,看他一眼,突然问道:「你知道床单的颜色吗?」
闻泽辛垂眸看她。
「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依:「你回答我一下。」
闻泽辛没有回头去看床,一声不吭地揉着她的头发,「一个床单颜色有什么好问的。」
「是吗?是因为你进门就没看过床吧?」陈依点出来。
闻泽辛指尖一顿,没应。
「有什么好看的?」
「你是不敢看?」陈依又问。
闻泽辛挑起她下巴,垂眸看她,「你今晚那么多话?我去拿药膏,你坐着。」
说完,他关了吹风筒,转身走进浴室里,从里面拿出两瓶药膏,来到她跟前,挑起她下巴,细细地擦着。
「剩下三条了,估计明天能全好。」他说。
陈依拿起小镜子看:「嗯。」
闻泽辛按了下她眼角的乌青说:「这个应该也快好了。」
陈依点点头:「嗯,应该就这一两天。」
「药效好。」
闻泽辛合上药膏的盖子,指尖揉揉她的耳垂,轻轻地把吻落在她的头顶,说:「那就早点睡,对了,明天有空吗?」
陈依一顿,「有。」
「我让江助理来接你。」
陈依也没问去哪里,她说:「好。」
「晚安。」他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接着转身出去。陈依捏紧手里的小镜子,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下了楼梯。
她眯了眯眼。
她在房里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房门口往外看。可以看见那辆黑色的轿车并没有走,他肯定也没有走。
陈依喊了一声丽姐。
丽姐哎了一声,跑上楼梯。
「太太?」
陈依靠着门,说:「你晚上看看,先生是不是一直在门口待着。」
丽姐立即道:「我估计有可能,前晚不是也在吗?我看监控看到的,不过先生这身体能这样熬吗?」
陈依:「……」
她转身走回床,坐下,说:「能吧,他不怕死。」
说完,她躺下。
丽姐看她想睡了,赶紧上前,给她拉好被子,说道:「想要伤好,睡眠充足很重要,太太别想那么多,先生皮糙肉厚的,熬几天没事。」
陈依:「嗯。」
不一会儿,丽姐出去,顺带关上门。
陈依躺着看着天花板,实际没有半点睡意,如果他明天提离婚,她要答应吗?她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想离婚的念头占据着,直到去了会城依旧没有放弃,她甚至想过用给他「戴绿帽」的方式然后宣告出去给所有媒体知道,逼迫他离婚。
可是他那个态度,恐怕即使给了他一顶绿帽他都不一定放手。后来再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后来,后来,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啊。
陈依遮着眼睛,就这样发呆到深夜。
门外。
黑色轿车停着,闻泽辛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江助理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复式楼,心想太太真的没有表示啊。
她是不是打算……顺势而为?
江助理:「……」
哎。
第二天,丽姐起身做早餐,门口的轿车才开走。丽姐看了一眼,七点半陈依就从房里出来,丽姐一看,「太太怎么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