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问问

这个问题把张司九给问住了。

她静静的思考了三秒。

这三秒,杨元鼎忍不住呼吸都屏住了,一眨不眨看着张司九。

结果张司九幽幽的吐出一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她和齐敬都不熟好吗!这种私人问题!!!怎么可能知道!!!

杨元鼎一口气梗在了喉咙里。

他的表情扭曲了几下,还是没能克制住上翘的嘴角,却偏偏还用遗憾的语气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看你们很熟的样子。”

说完这话,杨元鼎不敢看张司九,低头塞了一把柴火进灶膛,看着灶膛里红彤彤的火苗,心跳得都有点快。

张司九歪头迷惑:“我和他怎么可能熟?他估计……挺讨厌我来着?不过,下次我见了他,帮你问问。”

一不小心火大了,杨元鼎手忙脚乱的将柴火抽出来一部分,然后看了一眼张司九,毫不犹豫拒绝了:“不用不用,我回头自己找他就行了。这种事情,我自己去打探。”

张司九觉得杨元鼎今天有点奇怪,她思考一下,觉得杨元鼎可能是想尽快脱身:“要不,我帮你也打听打听,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小郎君。好介绍给你表妹。”

杨元鼎瞬间呆住:“你怎么打听?你认识很多小郎君?”

他呆呆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张司九忍不住有点手痒痒想揉一把,好歹忍住了——手上揉着面,实在是不方便,总不好弄他一头灰面。

不过,他这个问题太愚蠢了,张司九好笑道:“现在不认识,但是去人家家里看病的时候,总是能够打听打听的。而且我跟你说,越是这个时候,越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了。”

杨元鼎松了一口气,但是瞬间又开始觉得,这个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万一张司九看着看着,就自己看上了呢?于是他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就看上了齐敬!”

张司九耸耸肩:“那好吧,那你去问问他。不过说实话,齐敬这个人,还真是不错的,医术好,性格也不错。”

杨元鼎连连点头:“对对对,正适合我表妹!”

紧接着,他又转移了话题:“对了,那孩子怎么养护?我昨天看了一眼,又瘦又小,感觉吃奶都费劲儿。”

张司九就详细说起了早产儿的护理:“好在只是早产,在肚子里没有缺氧。后来也哭出来了。就是注意保暖,然后喂养时候要注意,少量多次,再有就是防病。这么小的婴儿,一旦生病,是很难治疗的。”

首先药不好把握。

其次就是很多药也不能用。

再一个就是,新生儿如果生病,通常病程进展很快,根本不像大人那样能拖,给的治疗之间也就很短。

张司九最后说了句实话:“这种事情,其实还是五分看人,五分看命。”

在这样的医疗技术下,生病了想要救治,真的很难。

所以最好是命好,千万别生病。

又过一会儿,张司九想起一件事:“其实小南瓜长得这么好,也有一部分李家小婶的功劳。她当时刚生完孩子,奶水是最有营养的时候。如果你们能找到刚生产完,还没出月子,但孩子夭折的产妇当奶娘,那效果是最好的。”

众做周知,黄金初乳的优秀,那不是盖的。

这也是张司九唯一能想到的对婴儿最有效的免疫力支持了。

杨元鼎点点头:“有点不好找,但我可以试试。”

接着杨元鼎就说起了潘家的八卦:“你不知道,那个潘硕真不是人。他当初能被白家选做女婿,纯粹是靠骗的!”

张司九把面疙瘩下到锅里去,神色如常:“我知道。白家是诗书之家,潘家那那素质,只不过是普通权贵,两家人根本就不是门当户对。不靠骗,那靠什么?”

诗书之家,看中的往往不是钱财权势,而是人才人品。

而且,都是亲女儿,没有道理大女儿和二女儿的夫婿差距这么大。

所以,白安娘的婚事,猜一猜就能猜到,里头是有缘故的。

张司九这样的反应,杨元璋有点小小的遗憾:“你怎么一点不惊讶呢。我还想跟你讲讲,到底怎么骗的。”

于是张司九就配合他:“那这个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你说说,怎么骗的。”

杨元璋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原来,当初白老丈是国子监里退出来的先生,大家都知道,国子监里教书的,那都是一流水平。

所以,自然就成了各大家族争抢的香饽饽。

人人都想把孩子送到白老丈手里当学生。

白老丈就收了那么三四个学生,在家授课,学生们也不必每日去,每隔三日,各自拿着疑问去,白老丈就负责答疑解惑,偶尔讲一讲别的。

那潘硕也是自由读书的,他也是去求白老丈收他的。

可白老丈没瞧上他,觉得他不算个特别好的苗子。

谁知道,白老丈没收他,他倒是在那儿撞见了白安娘。

白安娘给父亲送茶点,两人碰见,打了个招呼。

潘硕就动了心,死乞白赖的接近白安娘,甚至还买通了安娘身边一个小丫鬟,得了安娘的喜好。

又有一次,安娘和宁娘去春游,结果遇到了心怀不轨的混混,差点被劫走钱财。

听到这里,张司九搅动锅里,严肃的想: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啊。

下一刻,杨元鼎就揭露了现实:“都是假的,后头我大哥听大嫂说起,就觉得不对。再去找到当时那混混,才知道,就是潘硕买通那人去的!你说龌龊不龌龊!”

张司九点点头:“龌龊。而且恐怕他也未必是看上了安娘,主要还是看上了白老丈。”

这话说得,杨元鼎差点没被口水呛住,忍不住幽幽的埋怨:“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这说得,让人害怕。”

“难道不是吗?”张司九扬眉,意味深长:“你就说,后来他有没有跟着白老丈读书吧。”

“有。”杨元鼎更哀怨了:“不是说你说得不对,就是方式能不能改改——”

猛的一听,还以为遇到什么变态了。

前两天家里遇到一些事情,所以没有更新,让大家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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