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夜路,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只黑猫从上面踩过,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名字,更不会有人去祭奠。
桂某直视着冰冷牢狱,和电视演绎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模样。肮脏、潮湿,而且凌乱,只有在阴暗的墙角能够找到一点干燥的谷草,桂某倚了上去。
死亡每天都在发生,那些敌国探子,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直到血肉模糊,尖叫彼伏,再不能忍受,最后痛苦的死去,被丢失荒野,被恶狼贪食,连完整的尸体也不能找到。
桂某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该是何种命运,他一个人沉浸在墙角,连狱卒的呼声也没有听见。
“你!就是你,给我出来!”
这个狱卒见桂某不作理会,心中恼火,只不过旁边站着的人,让他不敢发作。
“把他带出来。”
李牧亲自来了,原本这些小事儿,手下的人处理就可以了,哪里会让他费心思。可这次抓住的人…
昨晚。
那个人亲自来见了自己就为了这一个人。
鬼老黑巾掩面,让人认不出来。李牧正埋头于军事城防,可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居然让他靠近了自己半尺之内。
“你是谁?”即使心有所惊,他也丝毫不乱。不过一目,剑已然在手。
鬼老没有带武器,不过空手,对此不过轻笑:“将军好生威风,此地徒你我二人,战场上的本事,怕是用不着。”
“呵!你是何人?”李牧喝问,却也不敢轻易放下兵刃。
“将军放松,这是你的主场,没必要如此。”鬼老也不客气,自己寻了条凳子,就那么自来熟地坐了下来与之相对,也不在意他还指着自己脸的剑。
见来者不惧,李牧随后也收了剑刃,不过却一直戒备状态。
“很好,年轻人不要总是心浮气躁。”
“来者自是为客,为何占梁惊木?和小人一般。”李牧问道。
“非小人之行径,我走大门而来,只不过你的手下,眼神不好使罢了。”鬼老无比自然地端起桌上砂壶,往杯里斟满了酒,同时又给李牧也满上。
接过鬼老的酒,李牧不敢痛饮,端至嘴边便迟疑了。
“不知客人是走哪路?来此又为何?”
屋里烛光闪烁,两个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你可知,苍龙七宿。”
月冷无声,更胜有声,李牧重新拽回镇岳剑,倒影着油灯燃烧的火焰。
“那不是……”
鬼老话未说完,李牧便已经袭剑而来,镇岳剑下多少亡魂,此时杀意更甚,不过半息,剑已杀至鬼老面前,鬼老侧身用食指一弹,只听叮的一声,镇岳被震去了一边,连带着李牧的身体扭转。
李牧大惊,自己沙场多年,竟敌不过眼前这人一招!
可今天,他无论如何也得把命留下,不是他留下,就是自己留下。
苍龙七宿密盒,世人皆以为是在赵王之手,而不知赵王早已将它易于李牧。
“你是怎么知道?”
一招之后,李牧自知已败,想要保全,还得另寻他法。
“李牧啊,李牧,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半分长进。”鬼老突然变声,连身上的气息也跟着变化,如不揭开蒙面黑巾,在这暗处,只怕于桂某难分。
话音一落,鬼老直接拿出袖中之物。
黄泉两难,八荒纵横。————鬼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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