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笙可见的愉悦起来,鹿陶也弯了弯嘴角,她就知道祝笙吃这一套。
刚刚她特地的看了四周,确定了没有人才敢那么做,至于阿岚他也也是看到了。
阿岚过来后,狐商也来了,后面跟着异常颓废的营盛,一脸的晦气也不知道一晚上是经历了点什么。
鹿陶看了要:“怎么了这是?”难得关心营盛,只是看的他这个样子,还是眸子里忍不住染上笑意,这一个下午被摧残成什么样了?
比营盛脸色还要难看的是狐商,只不过不是别的,而是一种极其嫌弃的目光,“鹿陶,他实在太蠢了,我受不了了。”
狐狸毛都炸起来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记性这么差,“我一开始怕他记不住,特意就念了这么厚一点。”
狐商还用手比划比划,“谁知道就是这一点,他都记不住!”
“后来我就只给他念一页,就是这一页,一下午他都没记住!”
狐商亢奋的语气,足以见得他是多生气,多恨铁不成钢,“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故意找麻烦!”
本来她不觉得,但是一下午一页背不下来,他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营盛也是一脸的难看,什么故意的!
“我再没有比这更认真的时候了好吗!”
他明明很认真,却要被怀疑!
“我背了一下午,你不看看你让我背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营盛就差掀了桌子,离狐商远远的,看到那张狐狸脸就有气,他没有学会也不知道他这么生气干什么!
“那么多长得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记一个两个谁记不住,你上来就一堆,你是生怕我记住了!”
狐商也不甘示弱,堂堂狼王,既然连这种东西都记不下来,真是笑话,“废物就是废物!”
营盛:“你居然骂我废物?”
也不知道是谁给这狐狸的胆子,现在都敢骂他废物了?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狐商完全不怕营盛,甚至有种撸起袖子要干起来的感觉。
鹿陶连忙起身拉住狐商,“别冲动的,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尤其是你还打不过他,冲上去不是自己吃亏嘛!
鹿陶勉强的拦住两人,安慰狐商,“那玩意确实是有有些难学,也不要怪他学不会,只能说你的大脑对这种东西更敏感,所以记得很快。”
狐商被这句话安慰到了,这是不是说明只有他可以别人都不行,尤其是这个营盛,不行完全就是脑子的问题。
鹿陶:“正常人都学的慢,你下次教从拼音开始教,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还要从最简单的开始,就需要你耐心点,也只能麻烦你以后都要这样了。”
鹿陶几句话把狐商哄好了。
眼看着营盛那边就要气炸了,赶紧话锋一转,“一晚上学不了几个字也正常,毕竟我们以前学的是时候也是好几天一个字。”
具体是不是她不记得了,只是那个时候他们才多大,也就五六岁的时候吧,当然这些鹿陶没有说,他怕营盛气死。
安抚完两个人,鹿陶赶紧说道:“狐商,教了一下午也累了,你跟我们一起去那边山水拿些东西,休息休息。下午砍地白麻还没有完全的抱回来。”
狐商的脑回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毕竟都这么累了怎么还会有干活的方式休息。
为了远离营盛,他去哪都行!
蓝柯这个时候窜了出来,“老大,我们去呗!”
他们整日也就田里跑跑,浑身的力气像是使不完一样,不得劲!
鹿陶想了想:“那行,你带着老二队和我一起。”
鹿陶又想起她屋子里的东西。
“老三,你去吧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玉米种子和红薯种子,趁着这两天你们把它种了。”
等到下次她回来的时候说不定都收成了,这两天回狼族蛇族,种下的红薯和土豆应该也长的不错。
毕竟听起来长势不错,东西和正常种子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说完拍了拍狐商的背,示意他跟着走。
走之前狐商还横了营盛好几眼。
营盛也是个不甘示弱的,当下就瞪了回去,不过就是个臭狐狸,现在居然这么硬气!
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狐商哼出了声,跟着鹿陶离开。
营盛气愤不已,撒气一般的坐了下来,几次回头蹬祝笙,“你干什么,你就看着,那只狐狸都骑到我们头上了!”
善变的雄性!
才几天就被那个雌性迷昏了眼!
祝笙点头。
嗯,所以呢?
这种不作为的样子,要把营盛气死,“你就这样吧,早晚有一天她会有别的雄性,才不会看你!”
尤其是更过分的,他们才是一条心的亲兄弟,以前祝笙对狐狸皮比他还要感兴趣,现在因为鹿陶狐狸皮都没兴趣了!
雌性果然误人!
祝笙偏了偏头,很显然这句话他听的很不高兴,“你在说什么浑话?”
营盛:“……”
呵呵……
鹿陶带着人已经去了,看了不少,东西堆在山上东一堆西一堆的。
鹿陶也不知道进了山去哪里,蓝柯四处张望,“老大去哪里?”
狐商也喊了几声,“鹿陶?”
没有得到回应。
突然,不远处“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炸开的声音,吓得所有人回头,就看到那边的鹿陶顶着一阵薄灰,扇了扇灰,“呼──”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试试力气。”
本来鹿陶就是想弄出点动静,再由这群人传一传,定期的让他们害怕忌惮她,也就少了造反的可能。
她特地买的远古爆破装置,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使它威力大,还是她现在真的力气大。
也就是一锤子下去的事情,本来想着裂开,足够吓唬人就可以了,谁知道直接爆开了,还这么大动静。
蓝柯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就是想确定,刚刚他真的没有看错吗,老大是把那么块儿巨石给拍碎了?
这……这是在警告他们什么吗?
最近他们表现的不好吗?
但是他不敢问。
“老大……你这是天生的吗?”
力气这么大,雄性都不一定有的力气,鹿陶跟玩儿一样。
刚才那个角落,大概是没有人看到她手上的工具。当然看到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就算是有工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兽世都是强者为尊,各族首领都是各族实力最强的,这是占了天生的因素。
鹿陶现在的力气只能要比一部分的雄性大,但是没有到这么夸张的地步。
她每次都借助不少的工具。
达到唬人的程度就可以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才加了武力值,还不是很熟悉自己的力气。
“这……多半都是后天的。”
鹿陶镇定道。
她知道蓝柯这个大嘴巴,第二天就会说出去,根本用不着她自己发酵。
蓝柯回头和老二一个对视,而老二的眼底只有崇拜,蓝柯却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别人分享这些事情。
这是他们老大欸!
还是雌性,兽世能找出几个他们老大这样的雌性。
也许……和老大一起的那个阿岚算上一个。
蓝柯有些可惜,“害,这次他们没来,看不到这么壮观的景象。”蓝柯伸头,看了看不远处碎开的巨石,虽然没看到,但是可以带着他们过来观摩。
这是他们老大徒手劈开的!
一人抱着一堆白麻要回去发e时候一个比一个激动。
蓝柯:“老大我们回去了!”
狐商和鹿陶留在最后面,抱着剩下的一点,“你刚才怎么突然做那些事情?”
有些没头没尾的,但是狐商不相信鹿陶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鹿陶:“借助了点东西弄的。树立威信,只有我强大他们才会绝对的臣服,要是哪一天他们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强大反了我怎么办?”
这叫未雨绸缪。
狐商觉得这种可能并不大,因为鹿陶不仅仅有强于其他雄性的的实力,还能带来别人没有的东西,那些东西不可能没有人怀疑过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大家都非常默契的不探究而已。
但是那个动静……
狐商往回看了一眼,“那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是借助工具,是什么样的工具能在那一瞬间把那么大的石块儿爆破?
鹿陶上下扫了眼狐商,认真的打量了他几眼,像是斟酌什么一样,“你不行。”
郑重的摇摇头,做出了这一估算,以狐商的能力,还是差点,“你锤不碎。”
虽然是借助别的东西破开,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需要点自己的力气,而狐商……
“多练练,我走了就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了,你要是悄无声息被害了,那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狐商:“……”
他只是问问,鹿陶就已经从嘲讽一遍他的武力值到觉得他会被人悄无声息的干掉。
这人生地不熟的,别说……
真有可能!
“你说的对,我还是跟你一起走吧!”
狐商瞳孔猛的一缩,想到了仇一,“他们如果为了威胁你,把我抓起来,像你用仇一威胁他们一样怎么办,那我们不是都完了?”
鹿陶看了眼他,有些不忍心打破孩子的美好幻想。
毕竟孩子是真的觉得有人会因为他被威胁。营盛那个要死不活的脸,可能把巴不得狐商被抓了剥皮,闻瑾倒是有可能……吧……
这么想起来好像有点可怜,鹿陶的目光有些怜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收尸,风风光光的给你办了。”
狐商:“???”
什么叫收尸?
什么叫给他办了?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鹿陶已经提脚先一步进村了,大家又重新围在了一起,大概是把他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火也烧好了,锅也架上了,鱼也都刮好下水了。
除了祝笙营盛和阿岚,几乎都围在那一片。
老三第一个注意到鹿陶回来了,“老大你回来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给我们弄的吗?”
鹿陶点点头,坐到了火堆,戳了戳锅里的鱼,弄的这么像她做的,鹿陶朝祝笙那边看了过去,“你做的?”
这个完美复刻,一看就不是别人做的,那就只有祝笙了,做的和她一样。
祝笙抿了抿唇,点点头。
鹿陶发现祝笙现在变得内敛很多,很多动作行为收敛不少,现在居然腼腆的点头。
哪哪都让她不习惯。
“明天就回去了这里也安排的差不多了。”
祝笙微微滞了滞,“你回闻瑾那,还是来狼族?”
“当然是两边跑喽,先去近的。”
祝笙:“这里离蟒蛇族近一些。”
“那就先回闻瑾那。”
祝笙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我带着狼族先跟你去闻瑾那,蟒蛇族的解决完了,再带着蟒蛇族的人去狼族,这样是不是更快?”
鹿陶低头思考,这样确实不错,“那行,我和闻瑾说说。”
祝笙起了身,“我去和他说。”
祝笙看起来积极极了。
走后,蓝柯和老三过来了,“老大这东西也和土豆和红薯一个种法吗,那个黄黄的小小的那个能吃吗,那么小还不够塞牙缝。”
鹿陶:“种出来肯定不是这样,那是玉米,差不多的种法,玉米一个坑填两颗。那个红色的是红薯,还是等到明天生芽了,照样切开种下去就可以了。”
蓝柯认认真真的记下,记完就着急的离开了,他要跟别人分享刚才山上的事情!
要让别人都知道他们老大多厉害,这种事情不能只有他知道。
三只白鹤见鹿陶身边此时没有人就悄悄地走了过来,在鹿陶的身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
鹤北等不及直接问了,“我可听说了,刚刚回来的雄性说,你在山上徒手劈碎了一块儿大石头,这是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都是亲眼看见的,总不能作假吧,就是一个雄性都不能做到吧?
鹿陶眨巴眨巴眼睛,“你说呢,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这么弱小无辜,怎么可能做到,你猜他们为什么那么传?”
鹿陶说的模棱两可的,还能为什么传,要么是真的,要么就是故意谣传。
在三个白鹤的眼里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雄性故意谣传,毕竟那只狐狸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