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一脚踏入虚无时,皱了一下眉,回头看了一眼,把那股莫名的情绪压下去。
她和一众道人入了那虚无之地,就见眼前一阵黑雾笼罩,带着极致的阴气。
“贴个阳火符。”秦流西大喝一声,随便拿出两张黄纸,唰唰就画好,分别给自己和滕昭拍了一张。
众人见她这骚操作,一时看得懵了,且不说他们压根就没准备这符,可秦流西现场画,不挺离谱?
那还不是假符,而是真有灵气的符,很精纯的那种。
素明神色复杂:他们家果然有那条件!
没有阳火符,修为高的也给自己画了一个,没有就用别的祛阴符代替,而那个小林道长,只能戴上一只臂钏,那也是法器,阴鬼不侵的。
秦流西见状,十分大方地画了一道符拍在他身上,道:“我们清平观什么都不多,但符箓么,肯定是擅长的,管够。”
小林道长:“?”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是酸他还是在炫耀?
滕昭:不,是在套路,画大饼!
不过秦流西的符管用,小林道长连忙谢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泰成真人道:“这虚无之地这么大,要怎么找啊?”
秦流西说道:“不怕,沐世子身上有我炼制的符牌,我可以循息找去。”
她说着,曲起指节掐算了一番,很快就指了个方向:“走。”
秦流西拉上滕昭往前,众人连忙跟上,也不知怎地,就有种抱上了大腿的感觉。
走出黑雾,众人就听到刺耳的鬼唳声,仿佛是在打斗,眼看一行人出现,那两鬼停了下来,嗅着鼻子。
“生人,又是生人的味道。”
“在那,好多生人。”
两鬼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各位,虚无之地不可掉以轻心,有法宝就祭出来。”泰成真人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八卦阴阳罗盘。
众人也都纷纷祭出法器,向那两鬼打了过去。
就连滕昭也拿出了自己的麒麟匕冲了过去,那小脸,端的是狠厉冷静。
素明落后几步,不由变了脸,现在的小孩都是怪小孩,个顶个的惹不起!
众人齐上手,两鬼又是满身黑红命孽,很快就被削了个魂飞魄散。
秦流西继续往前开路:“走。”
贵宾犬的气息好像有点弱了。
一行人跟在她后面,飞快地往前,走到一片黑雾笼罩的山林之处,一闯入,林中就响起了尖利的女鬼叫声。
“咯咯咯,哈哈哈。”
众人严阵以待。
一道红得似雪的鬼影从众人眼中飘过,阴恻恻地说:“乱入我地盘者,死。”
话一落,那道红鬼影从天而降,瞪着一双血红眼看着他们:“竟是生人?”
秦流西看她一身红衣,披散着发,浑身鬼气四散,阴冷刺骨,便道:“大姐,我们纯粹路过,借个路。”
嗯?
“大,大姐?”红衣女鬼的鬼眼瞪得更大了,指着她,又指着自己:“你放屁,老娘貌美如花,怎么就是大姐了?”
众人也都呆呆的看着秦流西,他们也有眼睛,眼前这鬼,就不是刚才那两个小恶鬼能比的,这鬼力深厚,分明是个死了好久的老鬼,所以你干嘛要刺激她?
难道这是干架的新招数?蒙蔽敌方?
好吧,学到了!
秦流西说道:“不是大姐是什么,老姐?你都死多久了!”
“老娘我可是千年厉鬼,大什么姐,伱懂不懂礼貌?”红衣女鬼气得那头长发无风自飘,呼呼的。
秦流西:“那,大婶?”
“啊呀,你个小混账,你眼瞎,老娘给你洗洗眼!”红衣女鬼身形一转,那些头发就跟化成成千上万条的铁线虫似的向她眼里刺来,那发尾,泛着极寒的阴煞之气,如同针尖锋锐。
“道友小心。”成阳子的拂尘打了过来。
“呸,人多欺鬼少,当我怕你们?”红衣女鬼的头发分为数道向他们击去。
别说,头发看着是头发,但被她鬼力一化,就成了鞭子似的,打在身上,疼不说,阴气还从骨头里钻。
秦流西很快,一个箭步蹿过,直接击向几人的头发给捞在了手上,一扭,直接把头发的主人的头也跟着扭了一圈。
“好好说话,别一言不合就打架,斯文点。”
红衣女鬼气死了,你有本事说这话,有本事放开我的头发。
头拧了个转,不得已,她自己掰着头扭了回来。
泰成真人成阳子他们还不觉得如何,小的如小林道长和素明等人,目瞪口呆。
还能这么玩的吗?
红衣女鬼头发被抓出,甩出一道红绸,如蛇一般攻向秦流西。
秦流西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把剪刀,对准了头发:“你再打,我就给你剃头喽。”
红衣女鬼听到这话,那红绸生生地转了个弯,收了回来:“你,你一个天师,怎么随身带着剪刀?你别冲动啊,放下你的剪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我头发!”
那可是她养了千年的头发,顺滑如稠,黑透而亮,不用那飘啥堂的香胰子洗,也是能这么自信的!
秦流西手一松,红衣女鬼立即夺回自己的主导权,哈哈尖笑:“愚蠢的臭道士,鬼话你也信?”
她手一张,鬼爪伸长,就向秦流西扑来。
不过,好像闻到了一股烧焦的糊味?
秦流西:“看看你的脚下。”
红衣女鬼低头一看,啊啊啊的尖声大叫,吓得远处的小鬼都跑了个没影,元婴老鬼估计又为她的头发发癫了。
元婴手忙脚乱地捞起那把头发,拍掉那头发上的小火星,疯了似的骂:“你,你竟然使诈!”
剪子不用,用火烧,啊啊啊,卑鄙无耻的人类!
“是你先跟我说鬼话使诈,我自然也要使诈,一码换一码,公平!”
“我是鬼,我当然说鬼话,难道说人话吗?”元婴气呼呼地怼了回去,鬼手拍到那火星时,尖锐地疼痛,她脸色微微变了,看秦流西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惊惧。
这火星,不太对劲,能伤她这个千年老鬼!
元婴退后几步,道:“不是要借路吗?走,马上给老娘滚!”
秦流西咧嘴一笑:“现在不借了,大婶,不是,大姐你给我们带个路呗?”
元婴:“?”
早早就跟滕昭一样蹲在一边看戏的众人:“……”
所以他们来是干嘛的,看她搞笑吗?
嗓子干痒然后咳嗽,然后头疼感冒鼻塞,然后发烧肌肉酸痛,乏力困,二羊齐活了!我还能坚持更,如果明天没有更就是严重了!谢谢大家关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