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万万没想到,她连秦流西的屋子都还没进去,就在她门前结结实实的行了个大礼,见了血。
尖利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小院,秦明月姐妹俩本就跟在她后头想要跟着进屋,如此突发,吓得她们小脸都白了,一边喊着大夫一边去搀扶谢氏。
谢氏只觉得鼻子疼得不行,眼泪涌出来和血水混在一起,脸都花了。
“你快叫大夫啊。”秦明月顾不得维持淑女风度,扭头就吼岐黄。
岐黄还没说话呢,院子门口就传来王氏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王氏大老远就听到谢氏的惨叫,加快了脚步走进来,见两个侄女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不禁心头一咯噔。
岐黄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太太,是二太太挂念小姐了,便是小姐不在,也想要进小姐的屋子里坐坐,怕是闻闻味儿也是一种慰籍吧。”
王氏:“……”
真是什么人养的什么丫头,这张嘴,吃多了笋吧。
就谢氏那样的人,还会挂念秦流西,人不在都要进屋去闻味儿?
呸!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谢氏已经转过身来,听得岐黄的话差点气得厥过去,捂着鼻子的手指着她:“你,你!”
王氏瞧见谢氏的惨容,惊叫出声:“怎,怎还见血了?”
“二太太可能太激动了,摔了一跤。”岐黄道:“不如这样吧,都来了,小姐屋里也有些药备着,进去处理处理一下伤口?”
谢氏刚想说话,耳边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向她吹了一口冷气,阴森森的,还像夹着尖利刺耳的恐怖笑声。
谢氏身子一麻,嗷嗷地叫:“不,我不去,快走。”
她也没理会王氏,逃也似的要逃离这个诡异阴森的小院。
可怕,太可怕了。
就连她平白无故地摔跤也诡异得很。
这个院子不干净!
谢氏一瘸一拐地走,亏得两个女儿扶着她,才没继续摔了。
王氏看向岐黄:“”
岐黄心下了然,脸上却是淡淡的:“看来二太太已经不挂念我家小姐了。”
王氏抬起食指虚点了点她,道:“老太太也想你家小姐了,还想去道观上个香,你家小姐,就没说何时出关?”
岐黄道:“也说不准。”顿了顿,她看着王氏,还是透了点消息,道:“小姐她若出关,适逢有人来请的话,兴许也会出诊。”
王氏指尖一抖:“出诊?坐堂大夫那种?”
岐黄说道:“不瞒大太太,小姐乃是正经道医,医术……还行。”
王氏呼吸都有些乱了,嘴唇翕动,半晌才道:“也是秦家对她不起。”
本是娇养深闺的大家小姐,却因为命格而从小离家,跟个孤女一样。
岐黄看出王氏脸上的愧疚,浅浅一笑:“大太太还是去给二太太请个大夫吧,不然破相了,也不知要怎么编排小姐了。”
王氏想到谢氏那脾性,点点头,很快走了。
待得院子没人了,岐黄才又开口:“一点小教训便罢,别再去嚯嚯她们,做得过了,小姐回来,怕是要怪我们喽。”
一阵阴风吹过,似是在回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