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谦今早离开沈家村之前,沈笑终于说动了秦素,把她在自己家的事,通知她的家人。
秦素当时要求,不要找她父母,找她大哥永靖侯世子秦劬,然后,就不必通知常宁郡主了。
顾道长和程怀谦去德胜门外的马市买马之前,先去福春楼找了丘春。
请他帮忙给永靖侯府的秦世子递个信儿。
小狗子一边走一边道:“我舅舅一早回家找了姥爷,现在,姥爷陪着那位小爷,在店里等着。”
所谓在店里等着,可并非在前头门面等着。
而是在福春楼后面的院子里,别看前面饭馆不大,可这后头的院子倒是很宽敞的。
一路跟着小狗子来到饭馆的后巷,
刚进来院子,门一打开,就有位箭袖华服的公子走来。
程怀谦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他们上回在临仙楼见过的秦世子。
“两位,不知我家妹妹目下如何,我们现在就去见她吧。”秦劬先一拱手道,前几天,他知道父亲帮小妹纯和在书院请了假,说是外祖母想妹妹了,他们一起去一趟。
可奇怪的是,父母当晚就回来了,但是小妹没有一起回来。
他当时,还以为小妹要在外家住一段时日,没有想到,今日在仪銮卫就接到丘春送来的消息,小妹生病暂时借宿乡里。
也幸亏今天他不当值,可以请下假来。
秦劬来时就想,怪不得早上上衙之前,大管家说父母一早骑快马离府了,他当时还在纳闷,有什么也没有和自己交代一声。
程怀谦跟着顾道长一起还礼。
顾道长颌首,多余的话也不说:“那就走吧,我们到码头乘船去。”
秦世子却是道:“水路慢,我们一同骑马离开,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紧跟而来的丘福指向墙角的两匹马,道:“都是上等的好马,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到。”若是走水路,怕是要走差不多两个时辰。
他看到程怀谦还牵着一大一小两匹马,大的好说,小的那匹,明显驮不了人的,他又道:“我让小狗子送程小哥儿乘船去。”
顾道长当下道:“让念哥儿一起去吧,我坐船回去。”他还准备到清月观,看看闲云子出关了没有。
程怀谦听顾道长的,而秦世子则是谁带他去都行。
两个人接过小狗子牵来的马,从此处打马离开,由东城的朝阳门而出,一路朝着通州疾行。
果然好马就是厉害,没有一个时辰,两人就到了沈家村。
早就忙完活计的沈志,在村口徘徊,见到两骑绝尘而至,还以为是马买回来了。
“念哥儿,这两匹马可真精神。”
然后他看到下马的秦世子,不解的道:“舅公呢?”
沈志见秦世子一身锦缎,已经隐隐猜到,这位怕是家里客人的亲戚。
程怀谦跟他道:“二哥,这位是秦姑娘的大哥。”
沈志一拱手,道:“那走吧。
秦姑娘已经醒了,烧也降了下来。”
秦世子略一拱手,就跟着他们进来了沈家。
因着急于见到妹妹,他也没有顾的上和沈家每个人打呼。
不过,进了西院正房以后,他倒是知礼的没有进卧房。
看到一脸病容的妹妹被一个小姑娘扶出来,他心疼坏了,“纯和,怎么就让自己生病了呢?”
一路上快马疾行,他没有问程怀谦那么多。
秦素见到大哥,一抹眼就想哭,可是她晓得这是别人家里,生生的憋住了。
沈笑扶她坐下,道:“我去给你们煮茶。”
说完,她就和程怀谦一起离开了西院。
东院里,管氏道:“都别在家呆着,地里进不去人,我们先去把新宅院的房子都熏熏火。
让它们干的更快一些。”
她一声令下,沈笑他们就忙碌起来。
个个拿着火把在新宅子里熏火。
程怀谦和沈笑负责最西边顾道长要住的院子。
这会儿,房间里没有别人,程怀谦和沈笑说了见到二皇子的事。
他道:“我怀疑,跟着他身边的少年人,就是齐王带回京的那个人。”
“他和你长的像吗?”沈笑有些好奇。
“不像,可以说没有相像的地方。”程怀谦正色道:“七两,我爹说爹只有我一个孩子的。”
沈笑明了,念哥儿是在维护他自己的生父,“或许,他是你爹哪个兄弟的孩子。”
“这倒是有可能,希望他们不要让他认在我爹名下。”程怀谦可不想莫名其妙多个弟弟。
沈笑仔细想了一下,皇家子嗣可不是那么好认的。
昔日汉武帝之曾孙,说是流落民间,但是身边一直都在官吏照应,不然怎么会被迎回宫,登上帝位。
而念哥儿则是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身份,那个被齐王送回去的人,其实也没有人能证明他的身份。
……
宣德帝一张一张的看二儿子送来的调查,当年晋王府的人,并没有都被杀。
他二哥最小的庶子,因为住的偏僻,得以逃出王府生还。
那些逃出来的旧仆,大部分都被找了回来。
他们能够证实,当年的晋王世子将怀孕的女婢安排在府外生产,且还有人知道是谁接生了这个孩子。
稳婆也记得孩子身上的特征,加上这个孩子的生母还在世,
几番查证之下,齐王送来的这孩子,的确实是晋王世的孩子。
可是,这孩子的娘,是没有名份,只能算是私生子。
他可以给这孩子富贵,却是不能给他封爵。
沉吟良久,皇帝道:“在澄清坊给他拔一处宅子。
至于他的生母,既然已经另嫁他人,就送她还家吧。”
夏公公躬身道:“臣领命。”
宣德帝又道:“”
那些逃出来的旧仆,大部分都被找了回来。
他们能够证实,当年的晋王世子将怀孕的女婢安排在府外生产,且还有人知道是谁接生了这个孩子。
稳婆也记得孩子身上的特征,加上这个孩子的生母还在世,
几番查证之下,齐王送来的这孩子,的确实是晋王世的孩子。
可是,这孩子的娘,是没有名份,只能算是私生子。
他可以给这孩子富贵,却是不能给他封爵。
沉吟良久,皇帝道:“在澄清坊给他拔一处宅子。
至于他的生母,既然已经另嫁他人,就送她还家吧。”
夏公公躬身道:“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