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和莉安怎么来了?
潘索撒心中疑惑,微笑着迎了上去说:“琼斯先生,莉安小姐,哪阵风把你们吹来了?”
琼斯指了下吴学道,说了几句话。
莉安在旁翻译道:“吴先生是爷爷的朋友,听说他在这,我们特地过来看看。”
潘索撒与在场的刘云山、火和泰皆震惊不已。
琼斯先生身为大财团的掌舵人,能被他称呼为朋友,绝对不一般。
不管二人交情深浅,吴学道都不是他们能动的。
吴学道等人纷纷向莉安以及琼斯投去感激的目光。
潘索撒和善的笑笑,说:“原来吴先生是琼斯先生的朋友,真是招待不周。
我马上让人收拾出一栋小楼,供吴先生等人居住。”
吴学道连连表示不用,和刘云山、火和泰住在一起就挺好,不用再麻烦了。
莉安时不时搭上几句话,场中的气氛越来越和谐。
潘索撒将众人请到一间大厅,说了几句暖场话,开始进入正题。
潘索撒看了眼圆桌中央的龙石种翡翠,说道:
“不知道琼斯先生对这块翡翠有没有兴趣,如果有,我愿意让给你。”
来大厅的路上,莉安就和爷爷商量好了,此时直接开口道:
“龙石种翡翠极其难得,爷爷自然想买。
不过,出于合作伙伴的考虑,爷爷提议将其一份为二,一人一半。
毕竟料子做不了手镯,切开是一定的。
不知潘先生意下如何?”
切两半对谁都好,潘索撒当即答应下来。
整块龙石种卖了一亿五千万欧元,琼斯、潘索萨当场就各转七千五百万给吴学道。
潘索撒注意到刘云山神色黯然,爽快的在属于自己那半块翡翠上切了一小块给刘云山,说道:
“一年来,矿上接连出现问题,可苦了刘老弟了。
这块翡翠当是赔罪,刘老弟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
没有钱,不给也行。”
不给?
刘云山可没这个胆子,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免费的东西最不好拿。
但对潘索撒的一番话,刘云山深表感激,直接给对方鞠了一躬,而后说道:
“多谢潘先生的体谅和关怀,实不相瞒,老弟我最近的日子实在有些难过。
我保证,不出半年就把龙石种的钱给你打过来。”
潘索撒连说不着急,接着继续道:“各行各业都有寒冬,只要我们坚持不懈,肯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莉安一直在旁给爷爷充当翻译,此时说道:“潘先生所言不错,爷爷也希望你能把这种精神运用到找玉矿上。”
潘索撒说:“请琼斯先生放心,我的人日夜在山里、河里搜找矿脉,肯定能找到下一个大矿。”
莉安笑着道:“潘先生的努力,爷爷都看得到。但寻矿一事,事关重大,两年多来没有半点进展,还请潘先生再加把劲儿。
否则我们真要怀疑潘先生的能力了。要知道努力是一回事,能力是另外一回事。”
潘索撒脸色微变,解释道:
“琼斯先生,两年多来,我们不是半点进展没有,已经找到了数个小矿。
但这些小矿没有太大开采价值,为了寻找大矿才拖到今天,还请琼斯先生谅解。
我保证,再有半个月时间,肯定能找到大矿。
我们已经扩大了探矿范围,不在局限于克钦邦,正顺着乌尤河往实皆省大山里走,肯定会有所收获。”
莉安说道:“半个月时间,潘先生可要说话算话。”
潘索表示完全没有问题,一副自信满满尽在掌握的样子。
交易完龙石种翡翠,桌上的话题就变了。
潘索萨与琼斯谈起了探矿进展。
吴学道无聊至极,又不好离开,只能与身旁的卢文泽、李剑等小声闲聊。
正研究出门戴口罩、墨镜靠不靠谱,忽然注意到墙上的一幅图画。
画上崇山峻岭河流密布,给他很熟悉的感觉。
又看了两眼,心中震惊不已。
这幅画的风格、笔法,甚至纸张都与司文韬让他看的那幅拍卖品一样。
难道这幅画里有另一份藏宝图?
凝神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画中又出现了深色宝光所组成的线条,这些线条从中部开始,一直到画纸左侧尽头,很像被截断的。
仔细回忆发现,两幅画的宝光线条正好完美衔接在一起,合在一块就是完整的藏宝图。
这幅图为什么会在缅甸?
宝藏又藏的是什么?
吴学道正思量间,旁边卢文泽碰了他一下。
“喂,老吴,愣什么神呢?”卢文泽说道。
吴学道回过神,见几人都望向他,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潘索撒笑着道:“吴先生一直在看我后边这幅画,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画的是克钦邦西南帕敢附近的景色。”
说到这,语气一顿,继续道:“可惜多年凿取原石,山脉早就挖平,连地下都挖了三四十米,奇峰丽水已经消失不见,这般美景再也看不着了。”
帕敢附近?
图画上是缅甸?
难道宝藏就在缅甸?
吴学道心电急转,嘴上笑着说:
“原来画的是缅甸,这幅画看着有年头了,按我们国家时间算的话,能到宋朝。如果是潘先生祖上传下来的,那您家一定是缅甸的老牌大家族了。”
潘索撒闻言一愣,惊讶的说道:“吴先生还懂画?你说的没错,这幅画按祖上记载,是蒲甘王朝时期,一位你们的宋代画家游历到我国所画,后来被我祖上重金够得。”
吴学道还未开口,莉安在旁边说道:“潘先生有所不知,吴先生最擅长的就是古董鉴定,给一幅画断代可以说小菜一碟。”
潘索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是吗?我还以为吴先生只赌石厉害,没想到古董鉴赏才是拿手的。吴先生还真是个全才,佩服,佩服。”
吴学道说:“莉安小姐是过奖了,潘先生不必当真,我可不是什么全才。”
潘索撒哈哈大笑,道:“我看是吴先生谦虚才对,见过我家这幅画的不知多少人,只有你能看出底细。”
吴学道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俗话说,言多语失。
万一潘索撒知道画中秘密,免不了要找他麻烦。
天色不早,潘索撒请众人在园内饮宴,晚些时候还有歌舞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