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枭视线扫向张泽州,“绑回去。”
秦希,“……”
张泽州,“……别别……祁爷快救我。”
这人好恐怖,怎么上来就绑人。
张泽州整个人缩紧脖子,连忙站到祁荡身旁。
祁荡又一脸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看向秦希。
秦希扯了扯唇。
“我还有个研究实验室专门研究如何解毒的,你要不要一起搬回去啊?”
云枭一秒都不带停顿,“好主意。”
祁荡撇了撇嘴,“你脸呢?”
“要多少钱我给你。”
“不卖。”
云枭蹙眉。
“我不差钱,卖什么卖,你别那副要吃了我的表情看着我,硬抢我就去炸了它,你信不信。”
“怎么样你才肯卖?”
“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办到。”祁荡态度强硬,“你继续跟我硬刚,就是在浪费她的生命。”
云枭的好脾气耗尽,“不是只有你能研制出解药,麟风,去把秦舟淮抓过来,他下得毒,我不相信他没有解药。”
“云爷别忙活了,这毒下毒者估计也没解药,而且他下这毒,就是要秦小姐死,你把他抓过来,他已经是阶下囚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解药,他也不给你啊。”
秦希也想过这个问题。
秦舟淮已经打算鱼死网破了,所以他根本什么都不怕,自己死还带她一个,别说没解药了,就是真的有解药,他也不可能拿出来。
秦希拽住云枭的胳膊,“云枭,他说得没有错,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他救我,我救他奶奶,我确实暂时走不了。”
云枭蹙眉,“想好了?”
秦希点头,“嗯,想好了,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秦希把云枭拉到一旁,想了想说道,“你可不可以帮我跟陆薄琛带句话。”
提到陆薄琛,云枭神色多了几分不悦。
又是他!
陆薄琛到底哪里值得她这么喜欢的。
“他都那样对你,你还想着他?”
秦希有些不解,“什么他那样对我?”
“秦舟淮绑架你和那个陆老头的时候,他选着了救他,而不是你。”
提到这件事,秦希紧抿了抿唇,摇摇头。
“这不能怪他,那种时候他父亲受伤了,情况比我危急,他没得选,而且在我和他父亲之间,他选择谁对他来说都很痛苦。”
所以秦希没有怪过陆薄琛。
云枭拧眉,到现在还在为陆薄琛说话,云枭真想打开她这脑子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
云枭敛起不悦的神色问,“说吧,想让我帮你带什么?”
“跟他说我和我肚子里的宝宝都没事,不要担心,但是我现在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回去,让他照顾好宸宸暖暖,照顾好自己,只要三个月我们就能见面了,就这些,拜托一定帮我传达到。”
“不告诉他你中毒了?”
秦希点点头,“他这个人要是知道我中毒了,指不定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就不要说了。”
云枭静默了一会儿,盯着秦希干净澄澈的黑眸,轻轻扯了扯唇,别开眸子,“知道了。”
“谢谢。”
云枭从祁家出来,坐上车,前面开车的麟风问,“老大,我们去陆总那吗?”
“不去。”
麟风自觉耳朵还挺灵的,他刚刚明明听到秦希让老大帮忙给陆薄琛带话。
“希姐不是让您给陆总带话?”
“不带。”
“啊?”
云枭靠在座椅上,长输一口气,“如果不是他秦小希也不至于掉海里出危险,这三个月就让他后悔去吧,比起后悔一辈子,他赚了。”
“那您不是答应希姐了。”
“我说知道了,又没答应她,我就虐她老公三个月怎么了?”
麟风默默回过头,心里忍不住腹诽,希姐要是知道你跟她玩文字游戏,她八成得气死吧。
算了,左右现在希姐没死,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麟风问道。
云枭眸色深了深,“秦舟淮在哪?”
“好像没死,送医院救活了,估计还躺医院的吧。”
云枭冷笑,“现在陆薄琛没时间管他,他倒是舒坦,把人丢地下暗牢去,每天派人去照顾他,但千万别让他死了,秦希什么时候解毒,什么时候把他捞出来丢给陆薄琛。”
麟风忍不住扯了扯唇,好狠。
陆薄琛因为没日没夜不停歇的寻找,加上长期没进食,身体终于撑不住倒下。
而现在刚醒来,陆薄琛拿上外套,起身就要出去。
秦昭云见陆薄琛刚醒又要走,连忙放下手里的饭菜,立刻拦住陆薄琛。
“你还要到哪里去?”
陆薄琛眼神冷冷瞥了她一眼,直接绕着走开。
秦昭云被陆薄琛刚刚那眼神吓到了。
刚刚陆薄琛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不认识她一般,冷漠疏离,没有一丝感情,更深的甚至藏着一丝责备。
他在责备她!
秦昭云被那个眼神深深刺痛了,僵在原地一下子说不出来话。
陆薄琛刚迈出房间,陆明博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拦住他,沉声,“陆家已经宣布秦希的葬礼在十日后举行,她真的已经死了,你还在执着什么?”
陆薄琛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一团空气,径直离开。
陆明博见他这幅没了秦希活不下去的样子,心底恨铁不成钢。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秦希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难过归难过,没了她我们生活就不继续了吗?不要再找了,跟我们回帝都去,陆家和集团不能没有你。”
陆薄琛脚步顿了顿,良久沙哑的嗓音冷声,“为了救你,我放弃了救她,我完成了身为儿子的责任,却没有完成作为丈夫的责任,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你敢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她没死!”
说罢,陆薄琛没有片刻停留,直接离开。
陆明博看着陆薄琛的背影,眼底满是深深的无奈。
他知道失去秦希对他很痛苦,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陆薄琛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他自己不可能想不通。
他不知道了陆薄琛究竟还在执着什么。
一个月后。
秦希这一个月每天都要进行检查,这毒比原先想象中的还要来势凶猛。
秦希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而且味觉都在不断丧失,甚至有的时候眼前会突然失明一段时间,整个人越来越疲惫,越来越嗜睡,这无疑让秦希心慌。
张泽州每天都待在研究室研究解药,秦希除了每天去检查身体,其余时间都在替祁老夫人治病,她也不敢耽搁,她怕自己下个月都没有力气和精力去管祁老夫人了。
秦希给祁老夫人提前开好一两个月的药量交到家庭医生手中。
祁荡看她这架势,忍不住蹙紧眉头,“先别交代后事一样啊,老太太这手术还等着你好了给她做,振作一点。”
秦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
“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给你换了新厨子,多吃点,就当为了孩子。”
秦希每天也逼着自己多吃,尽管一点胃口都没有。
而陆家因为实在是没有找到秦希,所有人都认定了秦希已经死亡。
陆家给秦希操办了葬礼,陆薄琛发了好大一通火,像是积压已久的情绪爆发,陆薄琛亲手砸了秦希的葬礼。
从此以后,秦希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禁制,陆家无一人再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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