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冷声喊住她,“孟诗婷,我以为医者的医术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医德和操守。”
“你没必要为了赌气,反而暗自动手脚,加重成以棠先生的病情吧?”
孟诗婷脸上阴沉一闪而过。在这一刻她敢断定,齐安雁绝对跟她一样是穿越的。
不然书中肥胖的齐安雁,怎么可能变得这么漂亮精致,一如末世的齐安雁!
而且土著人,有几个在她们这样的年纪,有如此本事的?
不过,她一脸无辜又受伤地转过身来:“嫂……齐同志,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有敌意。”
“不是我不遵守医学商会的规则,实在是大院里的同志们对我来说就是邻居。邻居有难我怎么会不出手帮助?”
“我也不知道他们竟然在医学商会任务阁挂了牌子,不然我早就去接了,也不至于被你误会。”
“再者,我都将机会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我都没碰到成以棠同志,怎么动手脚了?”
齐安雁笑笑:“你是医符师,自然是用符箓啊。现在随便喊一个护士来,都能测出成以棠先生的血压升高了,但凡我哪里处理不当,到时候他脑部血管破裂成了傻子,甚至有生命危险,那我只能以命抵命了!”
孟诗婷克制住表情,屈辱质问道:“齐安雁,你不要含血喷人了。我所学都是为了给人看病的,会的符箓也都是调理身体的,怎么可能控制他的血压?”
“医符师只不过是借助符箓救治病人,并非无所不能的。而且,接受过我们治疗的病患,都知道,我们得拿出符箓来啊。”
“可能你不知道,符箓起作用的时候会有光芒流出来的,所以,我不可能动手脚!”
齐安雁嗤笑一声,“并不是只有符箓能让人的血压升高,刚才我刚下车的时候,听见你劝成以棠同志喝茶?”
“茶里不会是放了什么让人血压突然升高的药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拿到医院里检查一番……”
“对于心血管类的病症,尤其是成以棠同志以前还伤过脑袋,瘀血还没散尽呢!”
孟诗婷抿着唇手里已经暗暗捏着一张符箓,猛地往成以棠身前的茶杯扔掷过去。
齐安雁淡淡地站着并没有出手,但是双眼无神的成以棠却极快且准确无误地攥着杯子躲开了。
“做贼心虚?”齐安雁毫不客气地嘲笑,“孟诗婷,你可真行,为了给我个教训,宁愿谋害人性命?”
孟诗婷已经错过销毁证据的最佳时机,只能咬着牙道:“齐安雁你可能忘了,我是医学商会的一员,为了商会的名誉,这事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再说了,那杯子里有让人升压的药又如何,我劝他一句喝水,也不能定我的罪。”
“我的治疗方法与你们的不一样,血压升高才更利于我治疗他的病症,都跟你说了,医者看病要从始至终,最忌讳中途换人了!”
成家人气得不行,“强词夺理!真像你说的般,那么你们给人治病,不让患者有知情权吗?”
“血压升高带来的危害性,不提前告知一下?”
孟诗婷这会儿也不急了,慢悠悠道:“这是我给人治病的全过程,不方便透露让人偷师。”
“我哪里想到你们还另外请了人。当然了,即便齐安雁不阻止我,我也会在跨出去门之前跟你们说这种情况的。”
“毕竟,如果成以棠同志真出了事情,她跑不掉,而造成病患血压升高的我也跑不掉的。”
“我不过是一名医符师,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怎么可能去害人?要怪,就怪我心太善,没有接商会任务,看在成二婶子的面,也敬佩成以棠同志的英勇,才来家里给他看病的。”
当真是什么话都被她说了,成家人气得不行,成二婶子心虚又气。
孟诗婷这会儿挑衅地看向齐安雁,自己嘴巴比之前厉害多了。
齐安雁笑笑,看向成家老爷子:“成爷爷,我觉得吧,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交给局子里的同志们如何?”
“医者厉害,哪怕没有存害人之心,但是就她这种从医态度,也得被小教训一下,省得以后她再犯更大的错误。”
孟诗婷瞪向她:“你敢!”
成老爷子似是没听见似的,点点头:“老二,人是你们请来的,也麻烦你们将人送到局子里,将事情原原本本不偏不倚地给说明白。”
“别忘了带上这杯水……不管如何,咱们相信局子里同志们的判断。”
二房夫妻俩对视一眼,那叫一个苦啊,他们本来是想听说孟诗婷很有本事,是凤毛麟角的医符师,好不容易许诺不少东西,竟然请来邀功。
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孟诗婷哪怕笃定自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去局子走一遭总归对她的名声有所损失。
她冷沉着脸:“齐安雁,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的事情,我以后会加倍讨回来的!”
等他们离开,老爷子又将三房给撵走,只剩下大房的人,“小齐大夫,让你看笑话了。”
“家里人多,没办法一碗水端平,再说了,以棠的优秀和大义,岂是他们这些俗人能比的?”
“他们自己不够聪明和优秀,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见不得别人好……”
虽然成以棠视力受损成为盲人,但是老爷子仍旧以这个孙子为荣。
老爷子气哼哼地说着,奈何他对这些不肖子孙再不满,也没法彻底将他们舍弃。
齐安雁笑笑,没说什么,直接让成以棠伸出胳膊来把脉。
不需要她问,成母便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了,“当时我们家以棠的头被木头砸了,头都扁下去一块,好在他好人有好报,福大命大,被送到当地省城医院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