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俊毅喊着刘哥去了办公室,几箱子哗啦啦地铺满了值班的床。
两人看得眼睛都发红了,这里面有不少大团结。
沙俊毅哆哆嗦嗦地摸出烟来,刚点燃,立马站起来跑到一边,生怕手里的烟灰给点燃了床上的钱。
想他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小子,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识过?他手里有几十个小弟,这场子也不是开了一天两天了,过手的钱不少。
就说最近一个来月开办的台球擂台赛,他就揽金数千块,按理说是不该这样的反应啊。
只是,他做梦都想象不到,一个晚上卖烧烤,可以赚这么多……
刘哥倒是比沙俊毅淡定些,毕竟他是给人干活领工资的,这么多钱能分到他手里的不多。
可是他也是第一次直观面对这么多钱,心跳得厉害,手也带着颤抖。
沙俊毅只抽了两口烟,就爆了句粗口,将烟掐灭也去揽了一堆钱数去了!
再一次从男人怀里醒过来,齐安雁神情有些懵懂,似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黎天纵拍拍她的肩膀,声音带着莫名的暗哑:“再睡会,我买了早饭去上班了。”
齐安雁随着他坐起来,揉揉眼睛,都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这精神紧绷也是如此。
有院子里的枣树和后院一堆动物看护着家,身边还有男人,齐安雁第一次睡得格外踏实,连梦都不曾做一个,到现在还懒洋洋的。
这般倒是对她身体恢复更有效果。
重生了十来天了,齐安雁的身体已经完成第一次的洗髓伐脉,将最痛苦的一步熬过去,剩下的就轻松许多。
初夏的阳光照射下来,她都感觉自己皮肤白皙不少,身上的脂肪去除半数、肌肉也略微紧实了些。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来做,”她瞧着男人起来换衣服。
黎天纵皮肤挺白的,是那种晒不黑的冷白色。
他肩膀宽厚、腰部精瘦……
她还想多看两眼,结果男人受不住扭过头来,微微叹口气无奈道:“媳妇儿,我是男人!”
齐安雁眨巴下眼睛:“我没说你是女人啊?”
黎天纵笑笑,穿好衣服出门了。
齐安雁愣了会儿。她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二十岁的姑娘,经历过混乱的末日,即便她独身一人,也涨了不少见识,自然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
她脸微微泛红,心里有些着急,自己每天减大几斤,其实速度已经不慢了,可对她来说还不够。
以前她自己的时候,不管自己长得肥瘦美丑都没事,可现在她是有丈夫的人啊,总想要快点变成最美丽的模样。
然后将小哥哥,啊呜啊呜一口口给吃掉!
齐安雁闷笑声,有些期待呢……
吃过饭后,齐安雁留下双胞胎小姐妹在家里学习,推着三轮车带三小只去菜市场。
娃们惦记着家里的铺子,今儿个是挨个眼巴巴地表达,希望家里的铺子能早点开业赚钱。
他们经历过苦日子,太清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现实,更何况父母和大哥,都是为了赚钱才丧命的,就连二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钱财不富裕,而离开了他们。
孩子们并不知道,哪怕现在开始他们不用干活,凭借着果茶分店一家家开下去,以及烧烤场十年五成的利润,他们一家能衣食无忧。
不过,齐安雁并没打算圈养着他们,让孩子们一边学习一边拥有谋生的手段不是件坏事。
时间和精力嘛,挤一挤就有了,人的潜能是需要压力的。
家里有冰箱,齐安雁买了不少东西,各种肉类、鸡蛋、蔬菜和水果,回到家,她将水果洗出来,放到堂屋里,给几只娃一人塞了点。
孩子多又懂事,住在三进大宅子里,好处便显现出来了。
每个娃顺手做点,家里基本上没啥活了,庭院干干净净的,家具上也一尘不染,空气都透着清新的草木香。
除了三个小的,家里其他人都是洗完澡,直接将自己的衣服给洗出来,晾在后院里。
才九点多,齐安雁站在枣树下,手轻轻抚摸着树干,听着树叶沙沙作响,轻笑声,她想要开一间药铺!
这般想来,齐安雁寻了钥匙,打开西厢房的东西两扇门,在大学街上左右瞧着。
自家是三进的院子,从南向北是李老爷子住的外书房,外书房到西厢房还有一段距离,被人加盖了三间,正好被她转给了俩老爷子。
西厢房的三间,有两间是带隔间的,旁边的过道也被堵成了一小间,再过去便是正屋的耳房,之后的院子依墙起了两间,以及一排后罩房!
虽然后罩房在巷子里,可是大学街里流量很大,只要店铺卖的东西足够好,是能一点点吸引和积攒起客源的。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下,除了过户出去的,自家还有大大小小十三间铺子。
后罩房六间归她了,其余的七间里,留出两三间给孩子们练手,其余的暂时当仓库。
齐安雁走到后罩房这,六间屋子每间都不算大,也就二十来平米。
她挨个瞧着,拐角的这两间屋子被打通了,正适合当门店用,另外四间可以作为她制药、储药的地方。
后罩房略微低矮,丝毫不显压抑,反而有一种岁月浓厚的错觉,很适合作为药铺。
齐安雁用脚丈量了一下,心里有了数,便在本子上写下来。
她顺道也把其他几间铺子测量了一下。
薛老爷子和李老爷子都退休了。他们以前上过战场,只是帽子上带的不是红色五角星,而是青天白日,哪怕他们一心向组织,也吃了不少苦。
他们大半辈子都在漂泊和混乱中,等稳定下来后,他们成为最普通的工人。
这么大的院子,他们只有一间落脚,领着微薄的工资,在温饱中挣扎。
如今,他们突然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