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纵眸子一冷,抱着齐安雁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将自己的后背露了出来。
别看齐安雁身宽体胖,但是她才一米六八,男人一米八多,仍旧将她严严实实地护住!
齐安雁原本想迎面而上的姿态僵住,不置信地侧头,看着男人冷冷的神情。
她内心被烫了下,好像大哥没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这般宁愿自己受伤,也护她周全的人。
即便那些被她驯化的小兵小将,也不过受到她精神力压制,有条件的护着她。
如今的黎天纵胳膊和腿还没养好,别说在这俩常年干重活的汉子面前,就是她想要欺负他,他都反抗不了。
显然他也放弃抵抗,就消极地用背部承受一切怒火。
齐安雁忍不住伸手环住他,傻瓜,现在的她不需要他护着啊。可是她喜欢!
她侧头看了眼不知道何时跑来的狸花猫十九,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
十九喵呜一声,纵身一跃,从那俩汉子头上轻轻点过。就在它爪子触及他们身体的时候,两个人浑身哆嗦下,嘴里冒了点白沫,手里的家伙捏不住,实诚地砸在脚背上。
脚背已经是一片红了,可是他们动作缓慢,只感觉一点麻意。
这种身体失去掌控的感觉,让他们睁大眼睛,充斥着恐惧!
齐安雁气呼呼地说:“你们打啊,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也不怕遭雷劈……别当我们家孩子多,就任由你们欺辱。”
“大不了同归于尽……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们别逼人太甚……”
大家伙迟迟都没等来那两汉子的动作。
他们的媳妇忍不住上前扯扯衣服,结果人就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在地上,胳膊还呈九十度举向天空呢!
“孩子他爹,你怎么了?”
“娃他爹,你别吓我啊……”
两个妇人心慌地扒拉人,愤恨地看向齐安雁,“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齐安雁恋恋不舍地从黎天纵怀里出来。
她歪歪脑袋,恍然又怜悯地看向她们说:“完了,可能你们对我不够了解,那个啥,我这个人吧虽然其貌不扬,脾气坏,大家伙对我还是挺包容的……只有一点,我是乌鸦嘴,好的灵与不灵全靠运气,但是坏的,十有八九能应验。”
“你说你们惹谁不好啊,一逼急了我,就让我口不择言了……你看他们头发直立起来,人身体有点僵直,实际上肉松软……八成是被雷劈了?”
“没事,我嘴巴威力不大,顶多让他们肌肉松弛地躺个三五天,一个月内可能有点大小便失禁……与生命无碍,不过,你们可得好好照顾啊,他们毕竟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三五天里,他们得跟得上营养,还得时不时按摩翻身的,注意卫生……”
“都回去吧,别再惹我了。”
其中一个妇人咬牙等她:“狗屁!什么乌鸦嘴啊……”
齐安雁挑眉生气道:“那我说一个,你再对我不客气,小心鸟屎进你嘴里!”
那妇人气笑了,“我就是抬头张着嘴巴接,也……”
吧唧一声,天空投掷下一滩白色东西,掉在她舌头里,溅起的汤汁糊了一脸,腥臭味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和口腔。
“呕……”她忍不住干呕。
其他的人看了都恶心到不行。
齐安雁抬头瞧着那白色鹦鹉腿上绑着半截线……她眨巴下眼睛,这配合很是默契呢。
她冲几个人无辜地耸耸肩:“看吧,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不听,尤其是这位女同志,勇气极佳,生怕我的话应验不了,还抬起头真张嘴接……”
大家伙都愣在原地,只听见那女人干呕的声音。
如果一件事是巧合,那两件事呢?
瞧着头顶青天白日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阵阴冷。
本来五个人来找茬,最彪悍的两位在地上挺尸,三个女人立马没音了,架着腿脚软成面的男人拖着蹭蹭跑了……
薛老爷子的面都快怼到鼻孔里了,“小,小齐同志,你怎么做到的?”
齐安雁看看天,又看看他怀里捧的一碗面。
薛老爷子赶忙护住面:“别,我可不要试验!这可是白面,我,我过寿才奢侈一回,不许给我糟蹋了。”
齐安雁轻笑着道:“可能是上天瞧着我太容易被欺负,看不过去吧,偏要独宠我!”
鬼才信她的话……
黎天纵已经默默关上了门,抬头瞧着得意飞来飞去的白鹦鹉,又瞧瞧在围墙上舔舐爪子的狸花猫,总觉得这事并不太简单。
不过他并没有深究,只要小姑娘没事就好。
齐安雁手一伸,那白色鹦鹉便从天而降,落在她手指上抓着。
“天纵哥,有空的时候,你给这些小动物们修建下窝吧?”
黎天纵应声,“行,午休后我去寻些木头和钉子来。”
齐安雁瞧瞧他的胳膊,经过一个多星期喝药、四贴膏药和三次药浴,他的胳膊和腿虽然仍旧不太能使劲,却不会再轻易脱臼了。
敲个钉子还是可以的。
不过她还是小声叮嘱道:“那天纵哥你小心点,别逞强啊。”
黎天纵笑着点点头,“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着呢。”
齐安雁不爱午睡,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枣树下的石墩上,召唤白鹦鹉:“齐三,下来!”
结果三只鹦鹉连带着五只鸽子,也不知道从哪里藏着呢,都扑棱着翅膀过来了。
半大的白鹅、两只小狗,亦是从后院扭来,甚至一只小狗尾巴尖上挂着只乌龟……
她沉默地跟它们大眼瞪小眼。
男人出门了,孩子们乖巧地去午睡了,院子里是鸽子压制不住轻轻的咕咕声。
齐安雁揉揉眉间,耐心地小声说:“你们现在是家里的守护兽,要装作跟普通物种一样,表现得不能太过。”
“这里是和平世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