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零八章 输人不输阵

剑痴听了,心头一凛,对啊,这一点还真是他疏忽了!

龙阁的元长老,他不怕,但今晚元家被血洗,龙阁就算为了面子,也要严查凶手,而他对上整个龙阁,还嫌份量不够。

殷东正要离开的时候,院门突然被拍响了,拍得震天响。他就没走,直接进了涡墟,“剑痴,开门!”

院门外,响起一道大吼。

剑痴冷笑一声:“桑瑜,大晚上的你抽什么风啊!”

说话之间,他大踏步的往外走,刚走到前院的台阶下,院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冲进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跟他有过节的桑瑜。

桑家老祖死了,桑家子弟难免受到打压,桑瑜又是个爱惹事生非的,这段日子憋的火气不少,借着这个机会,把跟他有过节的剑痴给弄死。

桑瑜存了黑心,就没想过讲道理,直接破门而入,盛气凌人的喝问:“剑痴,你胆肥了啊,敢屠了我龙阁长老的家,还不跪下领罪!”

啪!

没等桑瑜吼完,就听一记响亮的耳光,他被剑痴响亮的煽了一巴常,那速度快的,让他根本没看清剑痴是怎么动手的,更没看清打完他,剑痴是怎么掠回原处。

一时间,院子里跟桑瑜进来的手下,还有院门外看热闹的人,都跟桑瑜一样愣了,呆站在那里。

等到桑瑜意识到自己被剑痴煽了一耳光,惊怒羞恼之下,暴吼一声,就拔刀劈出。

“班门弄斧!”

剑痴不屑的冷笑一声,挥剑迎击。

在院门被拍响时,就进入自己涡墟的殷东,听到这里,表情不由得有些古怪了:“道天大世界的人也会用这个成语?”

他一个闪念的时候,外面的打斗已经见血,桑瑜挥刀时,一道剑光后发先至,直奔他的眉心而来,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的侧头避开。

但,避过了眉心,左耳却被剑光削了一半,桑瑜感到一股刺痛袭来,还懵了一下,他没死吧?

下一刻,他伸手摸了摸痛得钻心的左耳,抹了满手的血。

桑瑜心情复杂之极,还有些茫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恨剑痴伤了自己,还是该庆幸他没被剑痴一剑砍死。

“别找事,否则这剑,下一次削的,就不是你的耳朵了!”

剑痴杀意森然的声音响起,让桑瑜打了个激灵。

桑瑜回过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知在这家伙手里绝对讨不好好,但他要是就此退走,他丢不起这人不说,以后在龙阁就更得不到重用了。

说到底,桑家老祖没了,桑家已经是江河日下,桑家子弟要狠一点,敢拼敢打,才能让龙阁中那些想落井下石的人,仔细掂量,不会那么快就墙倒重人推。

退,是不能退的!

再说了,剑痴也是有所忌惮,不会真杀了他的。不然,刚才那一道剑光,剑痴要削的就不是他左耳,而是眉心了。其目的,不就是意在震慑嘛!

他大爷的,输人不输阵,这种时候自己不可能认怂!

桑瑜心一横,不敢再骂剑痴,却义正词严的喝问:“剑痴,你敢做不敢当吗?你跟我龙阁元长老从无交情,为什么元长老不在家,你却突兀的登门拜访。同时,却有凶徒从后院闯入元家杀人放火?”

“这个问题,要问你们龙阁的元长老,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行,招来仇家血腥报复呢?”

剑痴嘲讽的说完,又一幅“我为你们好”的表情,劝道:“奉劝一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让你们元长老不要再做缺德事了,不然,就算他这一次侥幸逃脱了,下一次也一定逃不掉的。”

“你敢诅咒我龙阁长老?想死吗!”桑瑜咽了咽口水,力持平静的威胁,但也是干打雷不下雨,原地站着没动,只想放几句狠话,找回点面子,就赶紧撤。

至于他被削了一只耳朵……总比削了脑袋好,也让他清醒过来,对自己这个曾经跟剑痴齐名的玉剑公子,有个清楚的认知了。

以前的他,是因为桑家老祖宠爱,被人吹捧,才能拥有跟剑痴齐名的名气,实际上是盛名之下有虚。

在剑痴手底下,他活不过一招!

这个认知让桑瑜的自信心碎了一地,但他不敢露出形迹,不然痛打落水狗的人可不仅是剑痴,会有更多吸血蚂蟥一样的东西,扑上来咬他。

“你龙阁长老的死活,关老子屁事!滚!”

剑痴斥一声,在桑瑜拣起削掉的耳朵,转身要走,又叫住了他:“大门撞坏了,要赔!”

这个意思,是赔偿之后,事情就翻篇了。

桑瑜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剑痴居然会息事宁人,并没有得理不饶人。

“给你。”

桑瑜也爽快,扔了一块赤红兽晶就走。

走了几步,他又转头,对剑痴说:“桑某今天跑这一趟,是奉命行事,元长老的家里被血洗,龙阁不可能善罢甘休……剑痴,你心里要有个数才好!”

龙阁查不到凶手,为了面子也要找个替罪羊,而剑痴就是最合适的一只!

刚才剑痴表达了不再为难他的善意,这人情他得承着,所以桑瑜才会这么提醒一声。

剑痴挑了挑眉,说道:“老子重伤之后,破而后立,有了突破,就近找姓元的打架,没碰到人,龙阁没本事找到真凶,想污蔑老子,也得看这东荆城里,是不是龙阁一手遮天!”

“那就走着瞧。”

桑瑜放了一个不算狠话的狠话,扬长而去。但他出门后,就派手下人在小院四周守着,表明要跟剑痴杠上了。

剑痴淡定的找人换院子门,对桑瑜派人在院子外盯着,也只当不知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桑瑜他是知道的,两人齐名已久,走到哪儿都有人拿他俩比较,能不知道吗?

桑瑜别看面上嚣张跋扈,其实是一个极其有眼色的人,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因此他当纨绔那些年,从没闯过什么大祸,而桑家老祖殁了,被各方打压这些日子,也没真正吃过亏。

就算现在桑瑜表现得似乎是不依不饶,要跟他死磕到底,实际上不过是做个面子功夫应付上面的差事罢了。

“也是个人物!”一声轻叹,在院中空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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