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着火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李掌柜的家人一听到尸体都被烧了,顿时不乐意了赶了过来。
“夫君,夫君!我的夫君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的没了,丢下我们一家人就这样的走了,如今倒好,连个全尸都没了,你怎么这么苦啊!”
妇人一来就看到了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扑了上前就开始大哭。
“夫人,还请节哀。”秦悠悠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好受。
听到秦悠悠的声音,妇人顿时恼了:“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夫君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就是个灾星,没有你我夫君也不会没个全尸!”
“这火也不是我放的!”她自己的冤屈还未洗清,如今却还在她的身上泼脏水。
“你还我的夫君,还我的夫君,你这个杀人凶手!”妇人为什么都不管了,也不想听秦悠悠究竟说了些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了秦悠悠面前对其拳脚相加。
秦悠悠只能躲避,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到了她的脸上,忽然一只手出现抓住了妇人的手。
“长风。”秦悠悠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有些惊讶。
长风也是听说了大牢这边出事了,担心秦悠悠的安危这才赶过来,没想到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放开我,放开我,我今天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个贱人!你还我的夫君!”妇人没想到竟然被人给拦住了,开始不断的挣扎着。
“这位夫人,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你这个样子只会让真凶逍遥法外,这也是真凶最想看到的事情。真凶找不到,李掌柜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稳。”长风劝说着妇人,希望她能够冷静点。
“什么凶手,我看她就是凶手!”妇人认准了秦悠悠就是真凶。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真凶的!”
“好啊,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你们还找不到真凶的话我要她给我的夫君陪葬!”妇人怒瞪双眸看向被长风挡在身后的秦悠悠。
现在这种情况长风也只好应下。
三天的时间很短,他也必须要抓紧找到线索。
远处的天逐渐亮起,微弱光渐渐吞噬黑暗。
“长风。”秦悠悠有些担忧,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三天的时间怎么可能找到背后的真凶。
“不管能不能找到,总要一试,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背后的真凶。”长风安抚着秦悠悠,随后对着一旁的官差道,“不知可否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只要是犯罪,就一定会留下线索。
钦差也是吩咐官差配合长风,带着他来到了被烧毁的停尸间。
“能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长风询问。
官差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长风听后找到了他们发现煤油的地方。
虽然周围都有被烧的痕迹,但还是能够味道一些煤油味道。
这时长风在不远处发现了几处脚印,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你们踩出来的?”
官差看了一眼,连连否决:“这个地方只有我来过,并未踩过这个地方。”
看着这个脚印,也确实与官差统一的靴子纹路不符,很有可能这个就是凶手的鞋印。
“就算这个鞋印是凶手的,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凭借一个鞋印抓到凶手啊。”官差见长风对这个鞋印竟如此入神,善意的提醒。
但官差的话提醒了长风。
谁说一个鞋印就找不到人了。
“麻烦帮我找点东西。”长风对官差道,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官差疑惑,但还是按照长风的要求将东西找来了。
钦差在听说这件事情后,有些好奇的前来看。
只见长风对着鞋印开始测量,随后拿来纸笔在纸上画起了人像。
“只要通过脚印的长度便可知道凶手的身高,而陷入的深度则可以判断出凶手的体重。”说完,一个身形出现在空白的纸上。
看到这里钦差都愣住了,忍不住赞叹。
秦悠悠也前来观看,在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不禁蹙眉:“这个身影好熟悉。”
听到这话,众人将目光放在了秦悠悠身上。
沉思片刻,秦悠悠抬头恍然大悟:“这和陈掌柜的身形好像。”
这个陈掌柜之前她还将药方卖给了他,他们之间也经常打招呼,而先前同行抵制他也参与其中,对他的身形还是有些印象。
“来人,去将陈掌柜抓来!”钦差听后立马派人去抓。
不管究竟是不是凶手,但纵火烧了停尸间他便有责任。
正在铺子中招揽生意的陈掌柜看到闯入的官差也有些慌了,但还是笑脸相迎:“几位官爷怎么来了?可是要来店中买东西?”
“陈掌柜,还请你和我们去一趟衙门。”说完,便架着陈掌柜朝着衙门走去。
周围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指指点点谈论着。
“陈掌柜,你为何会出现在停尸间,又为何要纵火?”高堂上钦差拍响惊木质问下方的陈掌柜。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何曾纵火烧了停尸间啊!”陈掌柜连连喊冤不愿承认。
这时长风走了出来拿出了画好的鞋印:“大人,草民按照先前的鞋印将其还原画在了纸上,只要搜查陈掌柜家中是否有一样大小,一样图案的鞋子便可。”
当陈掌柜看到长风手中画的鞋印时,心下一惊,害怕不已,连连磕头求饶:“大人,大人草民不是故意的,草民招认,停尸房确实是草民烧得。”
没想到三言两句竟让他轻易招供,钦差朝着长风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长风欣喜,这样秦悠悠的嫌疑也就洗清了。
“这么说李掌柜也是你杀的了,你为何要杀李掌柜?”钦差冷哼,惊木再次拍响,杀人罪无可恕!
去见陈掌柜抬头连连拒绝:“还请大人明鉴,草民,草民未曾杀了陈掌柜,人不是草民杀的!”
众人皆愣。
“人既然不是你杀的,为何要在停尸房纵火!如今到了公堂之上还不从实招来!”
“草民,草民是受人指使,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陈掌柜重重的朝着地板磕头,额头也红肿了,看上去不想撒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