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通往某地的小路上。
彦时不时地扭头看向身旁。
被彦看了第不知多少次后。
聂树一个爆栗敲了上去。
“收起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彦被敲了脑袋也不生气，啧啧有声道：
“没想到，你竟然连凯莎女王都敢亵渎。”
聂树随手捻起路边花坛中的斑斓蝴蝶。
蝴蝶在男人的指尖驻留。
彩色的蝶翼轻轻抖动。
聂树举起驻留着蝴蝶的手指，对着天使之城外的恒星看去。
“何谓亵渎？”
“指的是下对上的忤逆。”
“若是再过一段时间。”
“便是她亵渎我了。”
彦意识到聂树并不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沉默几秒后，彦比了个拇指。
“你厉害。”
两人边走边聊。
鹤熙隐居的庭院很快出现在二人眼中。
彦吸取了之前的教训。
坚决不再担任聂树和他人讨论问题时的显眼包。
轻轻一挑下巴，彦指向庭院的门。
“我还有事，你自己过去吧。”
聂树指尖一弹。
被惊扰的蝴蝶扑闪着翅膀，向着离开的彦飞去。
斑斓的蝶落在天使金色长发。
迎着恒星的柔和光辉。
这一刻彦的背影，充满了时光凝滞的静美。
聂树弹飞了蝴蝶，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许久之后。
一道虫洞出现。
“进来吧。”
聂树接过眼前虫洞的运算。
解算数据，输入能量，驱动虫洞。
聂树一步跨过虫洞。
出现在一间洁白而宁静的房间里。
聂树环顾四周。
房间里空空荡荡，桌上倒着两杯热茶。
屋外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
想来。
在宽大的泳池中。
正游曳着比人鱼还要美丽的生命。
聂树随手翻开桌上的笔记。
字迹娟秀，以神河通用语记录着某一次实验的具体内容。
翻看着实验记录。
看着记录中的鹤熙，一次又一次的修改参量，去尝试获得一份稳定的数据。
聂树觉得有趣极了。
作为学者，他喜欢这种一点一点纠错的感觉。
当错误越来越少。
也就意味着真理越来越近。
哗啦！
水声响起。
披着一身丝质长袍的鹤熙缓缓走进房间。
看到聂树手中的实验记录。
鹤熙耸耸肩膀。
“当年对一个文明的研究。”
“那个文明的发展速度极快，堪比三角体。”
“我获取了几个样本。”
“当然，是那些因为意外而失去存活可能的样本。”
“我将他们带回实验室，仔细研究了一番。”
聂树合上记录，感兴趣道：
“那后来呢？”
鹤熙一个响指烘干了发丝间的水汽。
“后来？”
“那个文明提前进入了核时代。”
“砰的一声。”
“整个族群一个不剩。”
“我的研究就此中断，得到的结果不尽人意。”
聂树思索了一番。
“有没有考虑过外部势力插手的可能？”
鹤熙当即摇头，满头银发水波般晃动。
“不太可能。”
“当时的我，已经完成了天基运算群的搭建。”
“整个宇宙，基本上没有我发现不了的人。”
聂树皱起了眉头，有些可惜。
“那有点可惜了。”
“一个自身进化速度超乎常态的生命族群。”
“如果能进行一番研究的话。”
“我或许可以对恶魔再进行一次小小的升级。”
鹤熙抬手传来一团数据，随意道：
“些许数据，送你了。”
聂树接收数据，随意翻看了一下，眼睛微微亮起。
“有意思。”
“我好像又想到了一种恶魔进化的路线。”
抬头看向鹤熙。
聂树心念一动，鹤熙的房间忽然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缓缓亮起。
鹤熙右手平张，掌心下虫洞将现未现。
“你想做什么？”
聂树挥手轻拂，房间中忽然浮现出万千星辰。
星辰随着聂树地又一次挥手退去数万光年。
一颗生命星球的投影出现在房间中央。
鹤熙脑海中的数据刹那流过。
“这是佛尔文明？”
“你为何要关注一个还处在石器时代的文明？”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鹤熙抬头时惊觉。
不知何时。
眼前男人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未知的神秘变化。
刚刚进入房间时。
她就注意到这个被凯莎邀请来的男人，有着一双黑亮而澄澈的眼睛。
如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中。
她才看见男人双瞳底部盘绕着一朵瑰丽璀璨的金色莲花。
金色莲花缓缓转动。
莫名的压力在房间内回荡。
聂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这个啊？”
“我的暗位面计算机，婆娑。”
“好了。”
“我关灯的原因可不是让你盯着我的眼睛看。”
“在你所说的佛尔文明。”
“我麾下的军团，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目标。”
“正好，你给了我这个小小的惊喜。”
“我索性将这个惊喜，一同分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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