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为首的男人大喊道,“废话少说,赶紧放下东西离开,我们要的是东西,不是人!”
“人和东西全部都是我的,你们一样也别想拿到!”风浅浅不客气地吼回去。
白江海倒吸一口气,心脏病都快被气出来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男人一挥手。
手下的人立刻朝风浅浅的位置开枪。
风浅浅吓得跳到一旁,躲开后,紧张极了。
“这样你们还不老实,下一枪,就不会再打偏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把东西交出去了么……
风浅浅犹豫间。
突然,一枚火光,从天空中划过。
那些人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一颗手榴弹掉在他们面前。
“这、这是什么?”
“不好,是手雷!”
“快逃啊!”
一群人屁滚尿流地逃开,白江海也匆匆从车上下来,飞扑到草丛中,摔了个狗吃屎。
即便如此,炸弹爆开时的威力,还是让不少来不及跑的人被震飞。
白江海也受伤,后背的皮都被烧掉了一块,胳膊,腿,都被炸伤了,倒在地上惨叫不止,拿出手机拨打120。
风浅浅见状,惊喜不已。
“真是恶人自有天收,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帮了我们!”
律景衍环顾四周,看到树丛中,有一抹戴着帽子的神秘身影,飞快地往边上一躲,消失不见了。
那个人的背影……
看起来很是熟悉……
“律爷,你发什么呆,趁现在,我们快走!”
风浅浅拽了他一下,上车,两人飞速地驱车离开。
而树林中,风玉堂拿着步枪,身上挂着不少手雷,冷着脸靠在树干上,嘴里咬着一支香烟,按下打火机点燃。
火光照亮他的脸。
他的眼眸,无比冷酷,深邃。
回到律家。
风浅浅和律景衍看起来都十分狼狈,乌漆墨黑的脸,破破烂烂的衣服,沾着草屑,身上还有被子弹刮破的伤口,血迹染红了衣衫。
“律爷,少奶奶,你们怎么弄成这样!”魏管家大惊失色。
“走,跟我去书房!”
律景衍拉过风浅浅的手,冷冷吩咐管家,“你送个药箱上来。”
“是。”
洗完澡后。
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律景衍第一时间给她上药,抓住她的手腕,先处理手部的伤口。
“那个,我伤得不重,你先处理你自己的吧。”
风浅浅不好意思地说。
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新味道。
律景衍沉默着没说完,处理完她左手的伤口后:“把脚伸过来。”
“啊?这就不用了吧。”风浅浅紧张地一撇。
这男人最近怎么了?
平时不是最讨厌她了,经常对她凶巴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现在却悉心地帮她上药。
风浅浅开小差的瞬间,左脚已经被男人伸手握住。
脚踝处传来滚烫的触感,是他掌心的温度。
脸颊登时一红。
“啊!”
棉签沾了药水,按在她的伤口上,风浅浅疼得嗷地一声,倒吸冷气。
“你轻点,很痛!”
“哪来这么娇贵。”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铜墙铁皮!”
“……废话少说,忍着点,不擦药回头留疤了。”
“哼哼……”风浅浅咬着嘴唇,等他擦完药。
律景衍就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看到他后背的淤青,想必是跳二楼的时候,布料后面断了,他从上面跌下来所致。
风浅浅不由一阵心疼,心头涌上愧疚。
拿起跌打药。
“那个,你背过去,我给你擦点在后背上。”
律景衍沉默了一下,照做。
风浅浅柔弱无骨的小手,倒了些药,放在手心,搓上了他的后背。
律景衍赤裸着上身,不由浑身一僵。
只感觉她的手触摸过的每个地方,都变得火热起来。
“我们今天这么晚回来,小世一肯定很担心,待会我去看看她。”风浅浅忽然说。
律景衍:“……”这种时候,这个丑女怎么能想到那里去!
难道他的肉体对她而言,毫无吸引力?
“或许,我今晚应该去陪她睡,律爷你觉得呢?”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
“女人,别打一一的主意,我警告过你的。”
“哼!”风浅浅目的没达成,用力摁了下他的伤口,听他闷哼,又赶紧收手,气呼呼地说,“一天到晚,这不准,那不准的,一一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别忘了,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话落。
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原来,有个女佣偷偷摸摸趴在门板上,听他们说话。
她是佟婉儿安排进来的新眼线,叫朱佳佳。
听到这句话,朱佳佳震惊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门口的花瓶,赶紧用手扶住。
小世一居然是风浅浅的亲生女儿!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响起女娃娃的声音,朱佳佳回头,吓了一跳,“小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我问你话呢!”小世一担心爸爸妈妈睡不着,听说他们回来了,下来看看。
结果,看到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佣,在这里偷听!
小世一清冷的眼眸,带着敌意!
书房的门里,传来脚步声。
朱佳佳不敢停留,飞快地跑走了。
风浅浅打开门,看到是小世一站在门口,顿时露出欣喜的目光,抱住她。
“一一,你怎么来了,妈咪正想你。”
律景衍的脸色则微微一变:“一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爹地是指?”小世一不解地歪头,指着佣人逃走的方向,“刚才,倒是有个奇怪的女佣,把脸贴在书房的门上,偷听爹地妈咪讲话!”
“哦?”律景衍眉头冷蹙。
“应该又是垂涎你美色的迷妹吧,以前我当佣人的时候,也经常看到她们这么干!”风浅浅不以为然地说。
律景衍:“……”
“时候不早了,一一,你明天还要上学,爹地抱你回去睡觉。”
“好。”
小世一看到爹地妈咪平安回来,也就放心了。
风浅浅看他们走了,不舍地朝小世一挥手,回到自己的客房。
将好不容易从火场里搬出来的纸箱子打开。
里面,一幅幅,全是她从前的画,这都是她10岁之前画的草稿,没有摆出来,藏在书桌柜子顶层,所以也没有别些人收走,转卖。
因为盛满了童年的回忆,所以,风浅浅舍不得它们被毁掉。
忽然,几分信件掉了出来。
风浅浅错愕地望着,打开看,里面是干活,还有熟悉的字迹。
是那个小男孩曾经写给她的信,原来是放这里了!
时间久远,她都快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此刻终于确定。
在她的生命中,真的有过一个那样的小男孩,在最纯真无暇的年纪,曾默默地望着她,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