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总,律总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眸光惊叹地望着他和风浅浅走进来。
“这么多天没见律总,他还是这么风度翩翩!”
“论才貌颜值,世上能有几人比得过我们律总……”
“看来我们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怎么可能,律总他的腿……还有眼睛,都好了?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难道是假的?”
赵明心慌意乱,跌坐在沙发椅上,旁人扶都扶不起来。
律老爷子更是感激涕零。
“阿衍,浅浅……你们,好样的……”
他默默握住律景衍,感激地看向风浅浅。
但风浅浅只是冷冷掠过他的眼神。
“太好了,二哥,你来了,谣言不攻自破!”
“这都是你二嫂的功劳。”律景衍淡然勾唇,对律香椿说道。
“嫂子,杠杠的!”律香椿悄悄冲风浅浅竖起一个大拇指,挤眉弄眼地坏笑。
“既然律总到了,那就快点宣布会议开始吧,我们都在此等候许久了。”
赵明不甘心,决定亲自试一试律景衍的情况。
拿出一份文件上前。
“律总,这是这段公司的财务情况,请你过目。”
律景衍冷冷接过,搁在桌上,拉开凳子入座。
风浅浅扫了眼那份文件,清了清嗓子开口:“我说到底不是公司的人,你们股东开会,我不便在场,告辞!”
说完,拍了下律景衍的肩头。
“我去隔壁休息室等你。”
暗示有她在,律景衍不用担心。
接下来,她会真正成为他的眼睛。
“总裁夫人慢走不送。”赵明冷冷看着她的背影说。
会议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紧盯着律景衍的一举一动,包括那些记者们,也近距离拍摄着,现场向内部频道直播这次会议的情况,不放过丝毫细节。
这些都是集团特意安排上的,力求破除谣言!
“这个季度的营收情况在我看来还有待提升,是否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都懈怠了?尤其是珠宝部,怎么回事!只有6.8个点,比起上个季度少了整整2.0,赵明,你负责的,你给我解释解释!”
律景衍翻开文件,端详了约莫有片刻后,冷冷训道。
啪地一声!
将文件准确无误地摔在了赵明的桌前。
赵明吓得差点没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去,原本松松垮垮的坐姿,顿时端正了。
双手拿起文件,低头流汗。
“是我负责的,我会去找员工开会,商量出提升的办法……”
“不必了,以后你负责的项目,交给林云!”
“啊?”
“谢律总!”林云欣喜不已。
大体分析完后,他又接过手下递来的几份文件,一一过目后,冷冷开口,低沉有力的嗓音抵达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底。
没有人知道的是,他的耳麦里,风浅浅正透过微型摄像头传过来的画面,用飞快的语速总揽概括给他听。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但其实,就算没有浅浅的帮助,他也能看见。
只不过,他很享受这个女人,用温柔好听的声音一直在他耳朵里低语的感觉。
好看的唇角,愉悦上扬,周身散发出的自信从容的气质,教人瞻仰,甘愿被折服。
监狱里。
律刑韫作为公司股东的一份子,也特意被容许获得半小时的时间,单独观看这次的内部直播。
他好歹是律家的三子,身份非同凡响,在监狱里的生活,也由老爷子提点特殊照顾,所以看上去形象并没有特别憔悴。
只有在每次儿子律少樊前来探望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胳膊掐紫,额头撞青,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形象来,博取律少樊的同情心。
这会儿,他正吃着监狱里安排的午餐,喝着红酒,刀叉切着牛排,冷冷抬眸看着电视机里谈吐流利不凡的男人。
“律景衍……”
律刑韫压着蛇蝎般黑眸,咬牙切齿。
“你现在是好得意了,亲手把自己的三叔送进监狱,自己却依旧过着呼风唤雨的生活……”
他不甘!不服!
不过……
上次少樊来探监时,他已经把那个“秘密”告诉他了,想必,少樊想明白了,今天已经行动了吧……
律刑韫阴笑,嘴角裂开令人生畏的弧度,看着屏幕里自信张扬地像会发光一样的男人,用力将叉子戳进了牛排里,红色的汁水横流。
几天前。
律少樊来监狱里看望父亲。
律刑韫落魄地顶着受伤额头,瘸着一条腿,虚弱地问他:“你爷爷和你二哥那边怎么说?他们答应放我出去吗?”
“我去求了爷爷,也打电话给了二哥,他们都不同意给你写原谅书。”
律少樊握紧拳头,眼底闪过内疚之色,“对不起,父亲,是我没本事,无法将你从监狱里救出来。”
“傻儿子,这次爹不怪你。只是,那个秘密,怕是再不告诉你,就没机会了。”
“父亲要说什么?”
“你可知道,为什么你打小那么努力拼命,力求不跟你二哥拉开差距,样样都跟他一样,要争第一,做最好,可是你爷爷,却从不肯多看你一眼,甚至现在你二哥出事了坐上轮椅,公司无人掌权,老爷子却宁愿让你那个不学无术,满脑子只想着玩乐的六弟,代管公司,也不让你掌权?”
“为什么?父亲,你告诉我!”律少樊放在膝盖上的双拳握紧,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愤懑不甘。
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在意,也最想不明白的!
比不过二哥就算了!
他竟连六弟香椿也比不过吗!
“这个真相或许会让你无法接受……但,却是事实,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而是,你爷爷和我的妻子慕雪玲生的。”
“????”
律少樊人傻了。
“不是,爹,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在监狱里被人打傻了?”
“我去叫精神医生来,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治好!”
“爹没病,也没在说胡话,确切来说,你不应该叫我爹,而是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什么东西啊?”律少樊感觉脑袋里一片大雾,似乎有个毛线团纠缠在在一起解不开了。
短短片刻,几十年的父子变兄弟了?
这最好是律刑韫现编出来骗他的,否则他大脑里的cpu都要被干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