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佟婉儿痛呼一声,松开了手,猫头鹰的翅膀被他们折坏,扑腾了两下,没有飞起来,又无力地跌回了地上。
风浅浅眉头微拧,漂亮的小脸带着不满地走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猫头鹰从地上捧起来,可爱的小家伙,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这些人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跟一只猫头鹰过不去?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是吧?”
风浅浅充满威慑力的话落下,配上那凌厉的眼神。
吓得一众下人们纷纷下跪。
“少奶奶,不是我们啊,是佟小姐她非要我们这么干的,我们也于心不忍。”
“就是,这几天佟小姐一直强迫我们帮她抓鸟,以为她是抓来玩,谁料……到手竟要做这种凶残的事。”
佟婉儿面色一慌,面对风浅浅的时候,气势不由低了下去,捂着发疼的手腕,嘴唇都泛白了:“浅浅,我……是、是这只该死的鸟,它先前吞了我的一样重要的东西,我想把它肚子刨开,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所以才……”
“荒谬!你确定不是在这跟我瞎扯淡?”风浅浅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东西被吞了,就要剥开它的肚子,什么样的东西这么宝贵?再说了,这片庄园里,猫头鹰这么多,你怎么就能肯定是这一只?”
“是……是我家传的耳环……”佟婉儿眼神漂飘忽不定,随意地扯谎道,“我认得它的翅膀底下有两撮白毛,就是它,没错的!”
说着,佟婉儿目光贪婪地伸出手来,想要硬抢。
“你把这猫头鹰交给我吧,我什么都可以让着你……”
“滚!别拿你的脏手碰它!”风浅浅将猫头鹰护在怀里,生气地看向她,“最恨别人欺负弱小了!你那什么破家传宝,自己不看好,还有理了!”
“你知不知道,猫头鹰是我们华国二级保护动物,比你珍贵多了,就凭你,也想剖它的肚子,你不要命了,信不信曝光让你去坐牢?”
风浅浅越说越来气,佟婉儿早已被她吓得面色发白,嘴唇哆哆嗦嗦的:
“浅浅,你可别吓唬我了,不过就是一只破鸟嘛,死了有什么要紧的……我看你,根本就是要跟我作对!”
“是又怎么样?看不惯你这恶毒的做派!就算家传宝被它吃了,也早特么被拉出去了,你想要,还不如去地上挖挖看鸟屎里有没有!”
说完,风浅浅干脆地附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猫头鹰走开了。
周围的佣人听着都觉得心里痛快,捂着嘴憋笑。
少奶奶的毒舌功力,可真是日益见涨。
佟婉儿被她骂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堪极了:“笑什么笑!风浅浅的脸色我须得看,你们的脸色我可不用受,谁再笑,我就让律爷把谁开除!”
“瞧把她能耐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有这本事呢。”
“就是,少奶奶回来了,哪还轮得到她说了算……在律家住了段时间,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佣人们心里不满,看她还是位名流小姐的份上忍着没发作,议论着散去。
佟婉儿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啊——啊——”尖叫着,用力将手中的菜刀挥砍在案板上。
“风浅浅,你为什么偏要跟我作对!”
“咔嚓。”
赵凌躲在暗处,将这一幕用手机拍下。
发给了风浅浅。
风浅浅正忙着替小猫头鹰检查伤势。
“哎,可怜的小乖乖,你可真倒霉,惹上谁不好,惹那个脑子有泡的疯女人。”
律景衍推着轮椅路过,看到前面有团模糊的光影。
风浅浅正温柔地俯身,跟谁说着话。
“你在那做什么?”
“没干嘛。”风浅浅冷淡回应,“魏管家,你帮我找些绷带和消炎药来,我给这小家伙包扎一下。”
不仅翅膀被折断,还有被击中留下的创口,血已经不流了,瞧着怪狼狈的。
“我在跟你说话。”
律景衍心里腾起一股醋意,驱动轮椅靠近。
他还从未见过,风浅浅对谁说话这么温柔过,还亲昵地称呼对方为小乖乖。
“我听到了,我耳朵没聋。”
“那就回答我。”
“回律爷,我在摸鸟,这鸟啊,可乖,可大一只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放肆!”
胆敢当着他的面开这种玩笑。
“放什么肆,你现在还敢跟我凶了,不信的话,你自己摸摸看。”
风浅浅说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那猫头鹰身上。
律景衍起初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触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还用尖尖的嘴巴啄他的手心,不由一怔,清俊的脸上,也浮现奇异的红晕,像是兴奋的。
“这……这是真的鸟?”
“对啊,那还有假的吗?不是吧,你从来没有摸过鸟吗,至于这么稀奇吗?”
风浅浅诧异地看着他,“谁家小孩,还没玩过几只小鸟啊,你的童年生活未免也太贫瘠了了。”
律景衍:“……”
“咳咳,”魏管家咳嗽,“少奶奶嘴下留情,律爷从小只顾着读书,哪有闲工夫玩这些,也没有什么童年玩伴,律爷的母亲更是从小对律爷十分严格……”
“住嘴。”
律景衍忽然冷冷道,狭长的眸子晦暗不定,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降温了十几度。
魏管家狠狠打了个寒颤,埋下头,不敢噤声了,豆大的汗珠都他的额角冒出来。
他真是疯了,竟然主动提起了律爷的母亲!
要知道她在律爷这里,可是天大的禁忌!
“做什么反应这么大?”风浅浅好奇地眨巴了一下星星般的眸子,看向律景衍,“方才听魏管家提起你的母亲……说实话,我认识你这么久了,对你的家庭状况,还不是特别了解,你妈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律景衍动作一顿,他抚摸着猫头鹰的动作也变得僵硬,最后冷冷收回手。
“我累了。”他态度冷硬,“魏管家,推我回房。”
“是,律爷。”
很明显,律景衍不想聊这个话题。
风浅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提起自己的母亲,是那副神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