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受震撼地看着这一幕。
佟婉儿更是气得差点没把酒杯砸了,脸色难看,五味杂陈。
一吻罢。
律景衍没有等任何人做出反应,伸手拍了拍还在发愣的风浅浅。
“走了。”
说完,大手攥紧她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扬长而去。
亲完就一起逃跑,真刺激。
风浅浅抬手贴了下滚烫的脸颊,浑身跟着了火似的,稀里糊涂被他拉着出了酒吧。
到了门口,被迎面灌来的冷风一吹。
适才清醒过来。
想到刚才被他当这么多人的面强吻,不由的有点生气。
“喂,你干嘛选我!”她咬牙,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嫌我不够丢人吗?”
律景衍眸光一顿,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单以外在条件来看,我们接吻,是你丢人,还是我比较丢人?”
“言下之意,是你还亏了?”风浅浅脸颊涨红,怒从心生,“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现在也好。
五年前那次也好。
尽管不确定那个恶劣的罪人究竟是不是律景衍!
但,被勾起的不快回忆,就像黑暗里的洪水猛兽,翻滚着将她吞噬。
律景衍扣住她的手腕,轻易地将人抵在墙壁上,高大的身影逼近。
“不然?我让你吻回来?”
“你少耍流氓!”风浅浅咬唇,想挣脱,却发现他的手力气地大的惊人。
饶是她平时勤加锻炼,武力值不低,一时也挣脱不得。
“放开我!”
“你今天,是在等人吧,周墨琛对么?”律景衍的唇几乎碰上她的耳朵。
靠近时散发出薄热的气息,木质调的男士香水味不动声色地萦绕。
提起那个混蛋,风浅浅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今晚就不应该出门!
感受到她浑身散发的戾气,律景衍寒眸一暗,余光瞥见那抹身影越走越近。
不由地,轻轻捏住女人的下巴。
暧昧地低头靠近她的唇。
“帮你报仇了,不用谢我。”
“什么?”风浅浅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手机铃声响起。
周墨琛姗姗来迟,举着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到酒吧门口,看见两人暧昧交织的身影,浑身一震。
深沉的眼底浮现一抹肉眼可见的受伤。
风浅浅一怔。
眉头锁紧,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不管不顾地扭头就走。
离谱!
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什么呢!
心中憋着一团火,走路速度也愈发加快。
以至于身后一辆摩托车疾驶而来,她都没有察觉。
还是律景衍从后面追上来,一把将她拽到一边,惯性作用,她猛扑进他的怀里。
路灯下,两人紧紧依偎。
引来不少路人关注,有的少女更是一路三回头,视线像黏在了律景衍身上。
“丑女!看路行不行,见着周墨琛连命都不要了,魂都被勾走了?”
“你说话别太难听。跟他没关系!”
面对他的讽刺,风浅浅内心愤怒不已,她知道,其实他救了自己,应该感谢。
可是,只要一想到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
一想到那个野蛮的男人对自己做的那些粗暴的事,明明她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求他放过自己,一切都是误会。
可他还是残忍地对她发泄兽欲,整整一夜,第二天无情且不负责离去。
简直特么的不是人!
抬头怒视着律景衍,越发觉得,他真就是那个拔x无情的狗男人!
“走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愤怒地一把推开他,风浅浅眼圈猩红,毫不犹豫地扭头拦车,上车走人。
律景衍眉头紧锁,颀长优雅的身影伫立在原地,脸都绿了。
这个丑女,胆敢因为别的男人迁怒他!
也不知为何,他向来自诩冷静自持,但面对风浅浅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失控,上次不经大脑的说出“跟我结婚”,被她无视后,这次又承受这般羞辱……
该死!
他想要的,还从没有得不到的!
“风浅浅,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出租车上。
风浅浅心乱如麻,将手肘支撑着膝盖,埋头十指深入发间。
“五年前,7月7日,不可能……没有这么巧的事!”
“但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办?”
“岂不是意味着,小小姐是她的亲生女儿?”风浅浅愕然愣住,清澈的双眸放大。
她必须要弄清楚!
接下来的几日。
风浅浅照常上班,上次考核作废后,重新应试了一次,成功通过。
她现在是小小姐专属女佣,每天整理她的房间,协助料理她的饮食起居。
可惜律景衍的房间还是进不去。
只能趁他来陪小小姐玩后,趴在地毯上,寻找有没有他的头发丝~
“太干净了……一根短发都没找见……”
风浅浅撅着屁股,在地毯上拿放大镜寻觅,嘴里嘀咕着。
律景衍回来拿忘了的手机,看到这一幕。
血脉贲张。
眼眸一暗。
她怕是不知道这个姿势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有多诱惑?
安全裤也没穿,成何体统!
律景衍脸色绯红,别开视线,悄无声息地拿了手机,都走到门口了。
风浅浅都没发觉身后有人进来过,还在小声埋怨:“他怎么就不掉发呢?身体这么健康?要不……下次给他用点秃头的药……”
“???”律景衍蹙眉,好看的脸上阴云密布。
好恶毒的丑女。
竟然想让他变秃!
冷眸一沉,律景衍迈步离去。
之后。
又碰见风浅浅鬼鬼祟祟地在花园里,给人打电话。
“喂,哥,你总算接了!”
“刚才在忙手术,怎么了?”风玉堂温润的声音传来。
“就是我想问一下,有什么草药是能让人于无形之间秃头的!最好是见效快的,马上就能掉发!”
“我记得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所以才跟你取取经。”
“这……”风玉堂蹙眉,“倒是有种叫噬发草的,能让人很快见秃,只是过于犯规,不被纳入医书……”
“我知道了!谢谢哥。”风浅浅想起来了,是有这种草,而且家里院子就有。
明天就给律景衍用上一点,其实,风浅浅也考虑过直接扑倒他,假装脚滑,然后从他头上拔。
但,想到最近多次被他占便宜,律景衍简直像个禽兽,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疯,对她行不轨之事。
算了,还是离他远点吧,用药最安全!
律景衍:“……”
同时,he医院。
老爷子律振鸿拄着拐杖,在风玉堂的搀扶下,在医院樱花林的长椅上坐下,幽幽叹气。
“我那孙儿啊,是真让人头疼,最近气得我,脑仁痛,还是风神医你的针灸有效。”
“你说他都多大年纪了,还带一娃,就是不肯踏踏实实结婚!”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伯不必太操心。”
“还是你性格好啊,长得也一表人才,还学识匪浅,”忽然,律振鸿眼睛一亮,“不知你身边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女性的,介绍给我孙儿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