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替嫁妈咪是团宠 (.)”!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
手术室外的空气都静止了,落针可闻。
苏宛白是妇产科的主刀医生,虽说手术口碑很好,但是现在是烧伤科,没有一定的经验怎么能随便接手术,开什么玩笑。
静默只是几秒钟,众人立马开始反对。
“苏医生,你不要逞能了,这是烧伤科,你是不识字吗?再说你见过烧伤的病人吗?到时候可不要看到病人的可怕样子就吓晕了!”
“是啊,你这样,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谁来承担责任?”
“上次你还推到了一个病人,你的医德真是不敢恭维。”
……
“都少说两句,苏医生,那就拜托你了。”副手医生深深鞠躬,同意下来。
副手医生在医院已经好几年了,对苏宛白有一定的了解,专业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尤其这阵子她一直在研究烧伤科方面的书籍,这也是他特意通知她过来参加手术的原因。
现在病人危在旦夕,他们再犹豫下去,那才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副手医生在手术前再次向院方寻求帮助,但从通话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等主刀医生过来遥遥无期,于是他向院方提出让苏宛白接手这台手术。
电话那头立马严肃道:“你疯了,苏宛白这次能进医院还是走后门的,让她接手术,不是把病人往死路上推。”
副手医生闻言,怔了怔。
因为他按的是免提,所有人都听到了苏宛白是走后门回医院的,不少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苏宛白现在只想救人,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拿过副手医生的手机,正色道:“主任,延误治疗,医院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现在病人生命体征已经在消失了,如果再晚一点,病人家属完全可以起诉医院。您现在好像正在竞选副院长的职位吧,要是出了岔子,您觉得您还有希望吗?”
主任气得直喘粗气,怒道:“苏宛白,你要知道这台手术你失败了,我可能要受牵连。”
生死面前,还在关心自己的利益!
苏宛白没有耐性了:“你快点决定,病人已经等不了,再等下去,那你就一定竞选不上副院长的职位!”
主任只能一咬牙:“好好好,去去去!”
电话被快速掐断。
苏宛白走到病人家属面前,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不知道是自己想找病人家属借一点力量,还是想给一些力量给病人家属。
“相信我。”她柔声说。
病人家属眼泪簌簌,抿着唇重重地点头,看着苏宛白好似在看最后的救命稻草。
苏宛白觉得是彼此给予了力量,她二话不说转身,往手术室走,带着两份信念。
家属的爱和她的神圣的职责。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既然主任已经同意了,他们即使不情愿,也没什么好说的,都跟了进去。
手术灯打开,被烧伤的男子已经不成人样,手和脸部都已经焦黑,其他地方皮肤不同程度烧伤,最可怖的是那些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伤口,皮肤全部被粘走,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白骨。
一般人看了都会反胃。
今天参加手术的医生护士都是克服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勉强接受。
令他们诧异的是,苏宛白全然不当一回事,极其冷静。
“吸入性损伤,需要解除呼吸道梗阻,病人头部严重烧伤,准备环甲膜穿刺。”
“嗯。”副手医生没有半点看热闹的心情,十分配合苏宛白的工作。
“静脉输液!”
“好的,苏医生。”
因为苏宛白和副手医生太过严肃认真,参加手术的人即使对苏宛白抱有偏见,也积极配合起来。
手术紧急进行中,苏宛白神经紧绷,额间已经冒出细汗。
“组织剪。”
病人烧伤程度虽然没有“赫墨霆”严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送医院并不及时,很多组织已经坏死。
“止血钳。”
她一丝不苟地处理伤口,动作精确,像是一个有几年手术经验的烧伤科主刀医生。
副手医生在一旁也很吃惊,胡医生已经主刀十几年了,手法也没有苏宛白这么干净利落。
“包扎手臂伤口。”
手术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病人已经生命体征逐步恢复,但是伤口感染严重,还需要送入重症监护室观察。
包扎伤口的实习医生惊讶地发现,苏宛白在伤口的处理手法上细腻到令人惊叹的地步。
“苏医生,你确定你曾经没有做过烧伤科的手术!”
他真的觉得匪夷所思!
“没有,消毒!”苏宛白声音发哑。
高强度的工作,紧绷的神经让她喉咙一直在发干。
实习医生已经开始用膜拜的眼神看向苏宛白了。
如果苏宛白真的没有做过烧伤科的手术,这完美的手法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是手术天才。
实习医生殷勤地替她擦汗,越来越多人开始观摩苏宛白的每个步骤,大部份手法他们都见过,但是能做到如此精细程度的,苏宛白是第一个。
然而此时手术室外,站了好几个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急诊室主任李保国,他当时挂了电话,就查看了病人的资料。
三度烧伤!
一个没有任何烧伤科手术经验的人怎么可能做成功这台手术?
他害怕苏宛白连累自己,将这件事告诉了院长,说是苏宛白自作主张,在他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就开始进行手术。
第二个人就是院长。
院长知道苏宛白的后台是这家医院老板赫墨霆,于是跟赫墨霆开始诉苦,说话也变了味。
说苏宛白仗着有赫墨霆撑腰,在医院胡作非为!
赫墨霆也来了。
他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颀长的身姿笔挺地站立,单手抄兜,深邃的狭眸盯着手术灯,一言不发,强大的气场压得主任和院长大气都不敢出。
“赫总,苏医生手术失败是承担相应责任的,您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啊?”年近五十的院长恭恭敬敬。
心里想着,里面的病人现在估计死透透了,希望赫墨霆能摆平这条“命案”。
“不相信我的人?”赫墨霆面对院长的质疑,英气的眉宇皱起。
护犊子!
院长吓得冷汗涔涔,李保国不认识赫墨霆,自然没有那么多忌讳。
“先生,不是相信就能解决问题的,苏宛白资历不够,还强行手术,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这种行为就是杀人,就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