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口气不小!”
韩日寂眉头紧皱,两只胳膊都断了,体内剧烈的疼痛若是换做别人早就发出惨叫。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姜太公的首席大弟子,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主要是真叫出来也实在是丢脸。不过从他额间溢出的细汗,也可以看得出来,疼是真的疼,痛彻心扉的疼!
“毫无挑战的对手,无能狂吠。”
孟晚清鄙夷地看着他,这些人这点能力全都用在嘴上了,口活这么好不如当初去说相声。
“三叔,不然我给韩家打电话?”
韩夜寂试探开口,事已至此,确实是打不过这个女人,但敢得罪他们叔侄,这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不必,我方才已经晃动知灵球,很快,你师爷就会收到消息过来。”韩日寂虽然已经败给孟晚清,但依旧自信心满满,“在你师爷面前,这女人不过蝼蚁。”
“呵。”
孟晚清闻言没忍住发出一声冷笑,她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视她为蝼蚁。
姜太公?她真呵呵了。
“孟晚清,韩韩哥师爷乃是五台山修灵院的大长老,你识相的话就交出残月鞭,乖乖束手就擒。”
一边的周颖儿还真是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明明没她什么事,这女人还偏偏一副对孟晚清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的态度。
这巴结韩家的心思,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孟晚清看都没看她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刚刚走下来的青龙忙毕恭毕敬地为她搬了一个椅子。
孟晚清慵懒地坐下,打他们坐着就行了,这就是没床,有床躺着打他们都绰绰有余。
“休得放肆,稍后我师父来了,定叫你万劫不复。”
韩日寂口中牙关紧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那轻蔑之意好像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几秒后,他面前出现一个弯月法阵,法阵内散发出来的强大光芒要比韩日寂的法阵光芒强出整整几倍。
大抵三秒之后,一个一身白衣的老者从法阵内走出来,两手空空。
“师父,您的拂尘呢?”
韩日寂看着姜太公终日拿在身边的拂尘没有了,一脸不解地开口。
要知道那可是他师父的宝贝,一般情况下除了睡觉以外,几乎如厕都带在身上。
这不过是几个月没见,师父手不离拂尘的习惯难道改了?几十年的习惯了,不好改吧?
他哪里知道,拂尘被打碎了,不好改也得改了。
“那种事别提了,”姜太公摆摆年迈的手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抬眼看着韩日寂目光全都在他断掉的胳膊上,“你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都是那个女人!她先是打断了夜寂的一双腿,又段打断了我的双臂!”韩日寂双臂断了,想抬手指着孟晚清都做不到,只能恶狠狠地看着她说,“这个孟家余孽,师父一定要帮我杀了她!”
姜太公闻言皱起眉头,孟家余孽?这称呼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转过身,一抬眼迎上不远处椅子上孟晚清的目光,下意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这……”
韩日寂都看傻了,什么情况?
韩夜寂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师爷这是不是年纪大了骨质疏松啊,怎么还给这个女人跪上了。
“师父,这孟家余孽……”
韩日寂话还没说完,姜太公连忙怒吼了一声:“孽畜闭嘴!”
孟家余孽,他都不敢说这四个字,这臭小子是不想活了么!
“奶奶。”
姜太公转头看着孟晚清再开口,眼中满是毕恭毕敬。
这一瞬间屋内所有人都傻了,奶奶?这声奶奶从何而来啊?
年纪都差这么多,怎么可能是奶奶呢?
就算是修灵师可以修习容貌,使容貌看着很年轻,但就孟晚清这年纪也绝对不可能是姜太公的奶奶啊。
姜太公都耄耋老翁了,孟晚清如果是他奶奶,那还不成仙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他们找来把我碎尸万段的人就是你啊。”
孟晚清靠在椅子上,嘴角携着一抹轻蔑。
“我不敢,孙儿不敢。奶奶您切莫和这些孩子们一般见识,都是些ru臭未干的臭小子,得罪了您都是孙儿教导无方。”
姜太公一想到在五台山观景台上那一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打那么多圣门的人都不在话下,打他们几个人对孟晚清来说,还算事么?那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么?
“所以呢?孟家余孽这四个字怎么算?”
孟晚清从来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也别说她得理不饶人,没理都要争三分她得理为什么要饶人?
孟家余孽这三个,叫过的人,好像还没有活着的吧?
“这……”
姜太公一听见这四个字,眉头都皱起来了,眼中满是无奈。这两个孩子,是觉得命短么?
人生这么短暂,为什么还非要走捷径?
“师父,是她先动手,我们没有啊……”
韩日寂眼中有些委屈,两个肩膀到现在都抬不起来,原本想着师父来是能帮他讨个说法,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少废话,还不给你是你师奶奶赔礼道歉!”
姜太公厉声厉色地开口说着,眼中满是燎原怒火,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什么人都敢得罪。
“师父,我不懂,您怕她什么!”
韩日寂向来对师父的话无有不从,可今天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和师父两个人的年纪都是她的好几倍了。
“我就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玄门门主来了,也要给孟姑娘三分薄面!”
姜太公眉头紧皱成一团,他就纳闷了,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听不懂个人话了?
不管是能力还是灵力天赋,韩日寂这孩子都是极妙的,怎么今天他这脑子却不够用了。
青龙闻言撇了撇嘴,说出来只怕众人不信。三分薄面算什么?玄门门主眼下在楼上跪仙人掌呢。
“师父,徒儿不信!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面子!您是不是太抬举她了,我怎么说也是玄门的护法,玄门门主的心腹雪女是我干姐姐,今日之事师父若不为徒儿做主,那徒儿便自寻为徒儿做主之人!”
韩日寂这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你不为我做主,自然有为我做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