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一身长袍微垂,回头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回答:“这个时间,应该是邻居在外面晒太阳吧。”
话音一落,依旧低着头等吩咐,顺带还吸了吸鼻子。
“邻居?”
孟晚清皱起眉,还真是虎落平阳那个啥了,她如今有伤在身下不去床,邻居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九黎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听着声音甚是熟悉,最先说话的应该是左边那位的妻主季歌,然后是对面小兄弟的妻主沐四娘。”
此情此景,倒有些小学时,哭得花猫脸向老师告状。
孟晚清挑眉。呦,告人挺细致的。
外面的人应是听到了孟晚清的清朗声音,安静了下来。
“妻主,人好像走了,你再睡会儿,多休息一下。”九黎还真是够卑恭的。
“嘭!”
大门本就开着,这两个女人进门生生弄出了这么大动静。
季歌一脚踏进来,就假模假样的说:“不好意思啊,不小心踢到你的门了。”
沐四娘在后面进门,走近季歌将一张手帕递了过去,没有说话却挑衅意味十足。
季歌轻轻擦拭了鞋子,将手帕随手一扔。
沐四娘走上前,细眉高挑,吊梢眼上写满得意:“我们听到九黎的妻主醒了,来关心关心。”
九黎那个废物,自从回来后,活生生被她们欺负了近两个月,若不是因为他有个妻主,这种软弱的美男,她们早强上了。
孟晚清懒得说话,沉下眼帘,在想该如何动手的好。
“九黎,你妻主是哑巴么?”屋内响起女人的挑衅声音。
孟晚清思索:残月鞭吧,暂时又使不出,把院子弄脏了还得让那些男人擦,有些不地道。
“唉,你妻主不会又晕了吧。”女人继续。
孟晚清:可惜天枢国还有规定,不能使用法阵、木仓等有杀伤力的武器。
“要不要我们姐妹收了你算了。”
孟晚清扶额:算了,银针更好使些。这种话多的,得下毒疼个几天才好。
两人见孟晚清闭上眼睛,九黎又当听不见,一时气不过。
沐四娘抱着手撇嘴,开始得寸进尺:“要我说啊,你这个当妻主的就得管好自己的夫,省的总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她话音一落,与季歌交换一个的眼神。
“对,不如你直接废了这个夫,这样他的那些坏名声还不会扣到你身上。”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种夫,不要也罢,原本看你也不怎么样,若是再娶了他,你们两还不连饭都吃不上?”
九黎是遭不住了,说自己可以,但是让说妻主就是不行。
他上前挡住,本意是挡住两位邻居的视线,省得扰了自家妻主。可人家没遮住,反倒把在椅子上的孟晚清视线遮的死死的。
孟晚清一愣,这孩子也太傻了点。
季歌和沐四娘哪里被夫这样对待过。
当即气愤,指着九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这么说话!不要脸。”
在天枢国,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放肆。
沐四娘直接走到九黎面前,没有男人高仰着个头,一脸傲慢,冲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一点都不守夫德。”
这罪名对九黎可是重了,孩子蹲下就埋头痛哭,嘴里还念叨着:“不是,我,我只是不想妻主被欺负而已。”肩膀一抖一抖的。
混乱的场面,被突然传来的一道清冷声音划开,“这里还不由你们放肆。”
所有人都愣住。
孟晚清是生气了,三番两次惹哭孩子还有理了?
九黎:妻主果然是爱我的。
两位邻居怔了怔,这位妻主的气势好生强势。
但即便如此,不能在人面前失了面子啊。天枢国的女人,谁不要个面子?又不是男人可以任人侮辱。
沐四娘被九黎挡住了,季歌却躲过那只也想挡住自己的手,来到孟晚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孟晚清眼中蕴着的情绪一下爆发开,清秀绝伦的脸庞似被烟雾笼罩一般,看不清,看不透,平添起一份恐惧。
季歌手有些颤抖,还是气愤的指着她,“你别不……”识好人心。
话未说完。
两道银光闪过,直接没入两位邻居的手臂里。
“啊!好疼。”两个女人齐齐唤疼,丧失了行动能力。
九黎掀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转身就往孟晚清身边去。
“妻主,你没事吧?”
“别担心。”孟晚清手中玩转着银针,冷峻的可怕,“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指着我。”
自从成为神帅,指着她说话的人已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沐四娘被家里奴仆掀翻倒地,现在脸朝地摩擦着、翘着个屁股,季歌则是直接跪在孟晚清面前的。
说不了话,只能艰难的点头,再点头。
眼看着孟晚清就要将手中的银针飞出去,九黎握住拿着银针的手,“妻主,杀不得,天枢国不能随意杀人的。”手颤抖的差点被银针扎到。
“夫人啊,夫人,淡定些。”
听到声音赶来的张妈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阻止。
孟晚清看了九黎一眼,又看了张妈一眼,微眯着眼睛扫向地上的两人。
“放开。”
九黎连忙把手松开,实在是妻主的杀气太重了,靠近不得。
刚刚扫来一眼,地上的两人已经吓得心跳直逼200下,血液循环加快,银针上的毒在迅速扩散开。
张妈瞅着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小心翼翼的凑到孟晚清耳边,“夫人,您不知。这两人的亲戚十根手指头都说不过来,在加上亲戚的家人,那就是一群人啊,您不怕天枢国的官家来找您,也得小心此等小人作风。前一阵,直接让孩子出来纠缠人,这被粘上也太恶心啦。”张妈说完急忙退后了几个大步,离的甚远。
生气的夫人,可怕至极。
孟晚清脸色更黑了,看着地上两人气场更加阴沉,还是没说话。
“妻主!”
九黎担心孟晚清伤了身体,更加着急起来,小脸急的泛起了红,平添一份诱惑感。
当然,现在没人注意这些。
再不拦住孟晚清,就是两条人命。
虽然,孟晚清不担心这些,可是的确觉得烦。
“九黎,你去把针拔了。”
妻主终于发话,九黎才敢抬脚向前。
帮二人把针拔了后,不出片刻毒就自己溶解了。
沐四娘之前待的远,还有九黎挡着些视线,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像季歌一样亲身感受到死亡的招手。
“滚出去。”
孟晚清坐在椅子上,王者气场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