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别闹了,乖,跟师叔回家。”
诸葛瑾看着面前的孟晚清,眼中的杀意和戾气都顿时消失殆尽,他抬起手伸向孟晚清,言语中夹杂着一抹哀求。
“动手吧。”
孟晚清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再没有往日的尊敬。
杀夫杀子之仇,如何能坐视不理。
“清清,我不想跟你动手,我不想伤害你。跟师叔走好么?别让师叔动手,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每一秒每一刻,我都不会离开你。”
诸葛瑾眼中满是认真,那一汪秋水般的目光让孟晚清怔了怔,难道这个男人……
她有些怀疑自己心中的想法,甚至不敢相信,怎么会那样?怎么可能呢?
这个男人可是她师叔!他怎么能喜欢她?这有违伦理啊!
“清清,你还不明白么?”
诸葛瑾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的思绪,这么多年,他为何无微不至的地关怀着孟晚清就是因为这个,他喜欢她。
不、他爱她!
这个小丫头,自从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难以自拔。
他早就沉一沦在她不服输的性格,清秀的脸庞和清澈的目光中了。
这种感觉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让他痴迷不能自已,甚至他也知道他是孟晚清的师叔,是不能对她产生那种感情的。
可偏偏无奈的是,感情这种事,从来由不得他做主。
别说是他,感情这种事,向来不由人做主。
“诸葛瑾,饶是你对我有了不该起的心思,也不该杀了我的丈夫害死我的孩子!”
孟晚清只是震撼,但从她可不觉得这是他可以伤害她的理由。
喜欢她又如何?别说是诸葛瑾了,就算是南宫问天,她又何曾放在眼里?
“那你要我怎么样?”
诸葛瑾有些抓狂了,他的心态险些崩溃,一双眼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孟晚清,双手紧握成拳。
“我该怎么着?我看着你和他在一起,和他幸福地生活,看着你们过完下半辈子么?”诸葛瑾的音调逐渐变高,眼中满是不甘心,“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也曾想过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是不行,事实告诉你光是你幸福不行,我受不了任何一个男人站在身边。只有我可以,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剩下谁都不行!”
话音一落,刚好赶上一阵夹着风雪的寒风吹过,诸葛瑾眉头紧皱,屹立在风雪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晚清。
她到底懂不懂?她在他眼里从来不是女孩,而是女人!
当初他在她的身体里放下不灭火,就是不想别的男人碰她,可万万没想到不灭火竟然对傅司城无效!
若不是因为这个,又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能碰的了孟晚清?偏偏是那个无上尊者的身体,真是该死!
饶是他诸葛瑾怎么也没有想到,喜欢孟晚清的竟然是一个无上尊者!
“我母亲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杀了他!”
田果儿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满是恨意,杀母之仇,犹如一团烈火,让她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若不是被诸葛瑾的法阵打伤倒地不起,此刻她必然要站起身冲上去,将诸葛瑾碎尸万段!
都是这个男人,她母亲这辈子积德行善,帮助穷苦人,从来都没有做过欺善怕恶的事,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对她母亲!
孟晚清听到田果儿的话,顿时紧紧捏着手中的银针,残月鞭给雪女了还没拿回来。
而身上虽然恢复了灵筋天骨,但她可以懆控的灵气还非常少,少到根本不能和诸葛瑾抵抗。
但即便如此,事已至此,她今天就算是宁死也要杀了诸葛瑾,否则如何面对倒在地上的田师傅?
“嗖!”
一根银针从孟晚清手中脱离,直接扎到了诸葛瑾身上。
诸葛瑾低头看着扎进他穴位内的银针,嘴角勾起苦笑。
“你就这么想伤害我么?”
他言语中带着几分落寞,皱起眉头,眼底浮起几分愤怒。
这么多年,她在他心中就不及一个傅司城么?
孟晚清看他依旧没有任何受伤或苦楚的样子,深吸了一口凉气,身后的伤口已经因为飞银针的动作有些抻动!
她眼下,应该是打不过诸葛瑾的……毕竟她才刚刚流产没多久,身子原本就虚弱。
“你打不过我。”
诸葛瑾一句话道破事实,其实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么?”
孟晚清嘴角提起一抹苦笑,牙关一紧,一股腥涩在口中蔓延开来。
她夹起银针,递到嘴边,沾上舌尖血。
“舌尖血?你还真是为了杀了你师叔,不择手段呢。”
诸葛瑾冷冷一笑,此刻万念俱灰,体内被不灭火燃过的舌尖血真的会让修灵师万劫不复。
这是禁术,也是愚蠢的办法。
因为即便用这个办法伤到了诸葛瑾,孟晚清的身体也会受到反噬,那些反噬孟晚清熬不过去的。
这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在诸葛瑾眼里真的愚蠢至极。
“杀了你,什么都值得。”
孟晚清眉头紧皱,下定决心,只要能杀了诸葛瑾,就算是她今天死在这里也没有遗憾了。
左右她已经失去了傅司城,失去了孩子,甚至连田师傅都因为她失去了性命。
这一刻,她若是在贪生怕死的独活,那真的没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笨?”诸葛瑾修长的手指抵住孟晚清的下巴,嘴角的笑意中增加了几分阴邪,“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一点狠辣都没学到?还是这么笨?这么傻。”
这孩子真叫他心寒,为了杀了他就算是她死了都愿意。
“少废话,我说了,杀了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孟晚清面不改色,后退两步躲开了诸葛瑾的手,眼中满是执着,一扬手带着舌尖血的银针飞快地向诸葛瑾飞了过去。
诸葛瑾手中催出一个极小的法阵,顿时就将银针挡住了。
容易至极,完全没有一点点难度。
“只可惜,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伤我分毫。”诸葛瑾自信至极,他带大的孩子,他知道。
“清清,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就不能乖一点?我那么爱你,那么喜欢你,我不想动手的。”
诸葛瑾一脸伤怀,语气中夹杂着不舍,可手中却重新又催使出法阵。
是囚禁法阵,一旦被这个法阵控制住,人会瞬间迷失心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