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了日暮时分,这小皇帝为了给舒幻庆国而专门准备的宴会自是少不得热闹,丝竹之声不诀,舞蹈美轮美奂,山珍海味,葡萄美酒。
宴会上的人更多,太后皇帝都出席之外,还有国舅府与天师府的人,可谓是给足了舒幻的面子。
“不过是区区一个九阳大会罢了,似乎立了什么不世奇功一般,恨不得举天同庆,她也配吗?”柳氏不屑的哼了一声,“就算是她是凤主又如何,是战王妃又如何,你入宫之后就是德妃,是主子,她也不过是你的奴才罢了,只配给你提鞋罢了。”
舒琰冷冷的望着舒幻,嘴角挑了一下,目光随即又转移到了付琦瑾的身上,冷冷的说道:“我现在的对手不是舒幻,我现在的对手只有付琦瑾,我想要做皇后,就必须打败付琦瑾,付琦瑾的背后乃是国舅,要扳倒国舅,少不得战王跟舒幻,所以我现在不能够跟舒幻对着干,等我借他们的手扳倒了付琦瑾成为了皇后之后,我再慢慢的收拾他们不迟。”
“那你现在是打算……”柳氏凑过来问道,“先向舒幻示弱?”
“示弱不打紧,不仅我需要她,她亦是需要我。”舒琰轻笑了一声,“只要能够让我做皇后,我又什么是不能够做的?”
另一边,付琦瑾端起酒杯,落落大方的来到了舒幻的面前,敬佩的说道:“你在九阳大会上面的表现,我听说之后佩服不已,我没有与你们同去,实在是遗憾,这杯酒我敬你。”
“若是我有什么表现的精彩的地方,那也是众人的配合罢了。”舒幻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得大家如此重视,倒是受之有愧。我也要恭喜付小姐,马上就是皇后,母仪天下了。”
付琦瑾的脸上拂过一丝哀伤:“这有什么值得庆祝的,皇后又如何,母仪天下又如何,比不得逍遥江湖来得痛快。”
舒幻瞧着舒琰也端着酒杯朝着自己走来,浅笑道:“你所不屑的,乃是别人求之不得呢。”
付琦瑾也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轻轻的哼了一声。
舒琰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似乎此前与舒幻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全部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笑着朝着舒幻举杯:“三姐,恭喜你啊,为咱们庆国争了一个好大的面子,妹妹我以你为荣,你也是我们天师府的骄傲。”
“多谢四妹。”舒幻轻笑了一声,“四妹也即将入宫为德妃了,也恭喜四妹了,日后你才是天师府的骄傲呢。”
见三人聊得开心,太后也不免要添一些热闹,瞧着三人的方向,笑着说道:“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见你们如此和睦,哀家心中也甚是宽慰呢!瑾儿,琰儿,你们二人入宫之后可是要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才是啊。”
说着,她又看着舒幻说道:“说起来还是三小姐是个有福气之人,这不仅仅自己恢复了美貌,成为了绝顶的高手,这战王跟着你去了一趟醉城,居然能够站起来了,这算得上是奇迹了,只是到也奇怪了,为何战王的腿伤了这么些年了,偏偏去了一趟醉城就好了呢?”
舒幻淡淡的说道:“太后方才不自己也说了么,都是奇迹啊,天佑庆国,让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想来这也是陛下与太后的德行感动了上苍,上苍恩泽庆国百姓,想来咱们庆国必将蒸蒸日上,长盛兴隆的。”
舒幻说完,宇文爵嘴角一勾,起身举杯说道:“天佑庆国,长盛兴隆。”
大臣也自然也跟着起身说道:“天佑庆国,长盛兴隆。”
太后的脸色略微僵硬了一下,只是如此说辞之下,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讪讪的应下了这奉承。
小皇帝倒是非常的高兴,与大臣们一起喝了几杯。
星乐公主也是这个宴会最高兴的人之一,起身笑吟吟的说道:“皇兄,皇嫂这一次既然替咱们庆国立下大功,扬了庆国的国威,难道皇兄不该赏赐一些东西给皇嫂吗?皇兄你可得赏赐一些珍贵一点的东西啊,不能够小气哦!”
小皇帝似十分认真的思索着星乐的话,拖着下巴想了一下,从自己的腰上取了了一块玉佩,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拿给了舒幻,说道:“这块玉佩跟随了朕十来年了,朕现在将这块玉佩赐给三小姐你,见到这块玉佩如朕亲临,佩戴这块玉佩之后不必向任何人行礼,不过本来你乃是凤主之身尊贵非常的,再来,此物亦可做免死金牌之用,再者你既然是天命凤主,乃是庆国之昌隆之象征,所以你持此玉佩,可诛杀对庆国不利之人,准先斩后奏!”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太后与国舅的脸色都变了一下,给了舒幻这个玉佩,不就是给了她可以杀庆国任何一个人的权力了吗?本来就忌惮双腿恢复的战王,如今还给舒幻这个权力,他是疯了不成?
“咳咳。”太后咳嗽了两声,“陛下,你喝多了,这可不是儿戏之事。”
“母后,朕没有喝多,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自然都是作数的。”小皇帝说道,“怎么,你们是对朕的话有所怀疑还是对凤主的身份有所质疑?”
这个时候,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将玉佩送到了舒幻的手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同时汇聚在了舒幻的身上。
舒幻倒也不惧,落落大方的接过了玉佩,抱拳说道:“多谢陛下赏赐,舒幻当不负陛下的厚爱。”
一旁的付琦瑾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过舒琰的脸上却是多了一抹嫉恨,为何她费尽心机都想要的东西,旁人从来都是唾手可得,这对她何其不公平!
国舅眼神阴骘,默然不语的盯着舒幻与宇文爵,眼中的蓄满了杀气,不过转瞬杀气消失,却又挂起一抹笑意,喝酒吃菜,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没有半点影响一般,这让他身边那些支持他的人心里面松了口气,既然国舅对此事不在乎,想必此事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