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夫君,叫的辗转反侧,无法忽视。
女子与他隔着楼梯,她仰面时眼中多有情愫流转,萧弈权凝神看,紧绷的唇角微露笑意。
苏有道却懵了。
凝着这女子,又望向靖王,“这…王爷您,您不是还未婚?”
“苏大人糊涂了,难道忘了本王那位妾室?”
一提起这个,苏有道神色更迷惑,盯着那女子道:“可是王爷,她不过是个妾,怎么这行为?”如此放肆?
他话未说完,那上面萧弈权宠溺一笑:“大概,被宠坏了。”
苏有道又一怔。
正疑惑间,下面女子已经提裙而上,当看见萧弈权身边各种薄纱女子后,她鼻间一抽嗒,更是骂着:“狗官就是狗官,害的我家王爷出入这种场所,这些个扑不掉的小蝴蝶还不快滚,谁让你们靠近我家爷了?”
女子骄纵随意,声音柔媚,驱散走那些女子后她往萧弈权面前一蹲,哭:“爷,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萧弈权坐态如常,挑起她下颔:“谁说的?”
“你都来这种地方,难道不是已经对我无所谓了?妾不要,妾要爷您只看我一人。”
萧弈权笑:“好,都听你的。”
他与南渔一唱一喝,两人配合默契,苏有道却看了又看,连话都插不进去。
萧弈权用指抹去她双眼泪珠,哄道:“小哭包……”
男人旁若无人的低头亲吻。
这下把向来算计颇深的苏有道整懵了。
似乎从刚才女子来了他的运势就急剧变化,他与靖王明里暗里斗了这么长时间,就差最后一刻,他将想去朔州的事就能和萧弈权说了。
全作废了。
萧弈权蜻蜓点水地安抚好女子,抚着她脸柔和的看,女子挽住他手便说:“那爷和妾回去吧。”
“不行,本王还不能走。”
萧弈权看向苏有道,“方才你嘴里的这个狗官,还要与本王商谈事务……听话,你先去一边坐一会儿。”
南渔冷哼一声,凝向苏有道:“爷!他都是狗官了还谈什么,爷您是北凉靖王,您说的话就是皇上说的话,他一个狗官还能反了不成?狗官,诛九族的事你敢干吗?”
南渔一口一个狗官,叫的苏有道极其不适,想他做了这么多年狗官,可从未有人喊过他!
想不到靖王这位妾室如此厉害,看似说的是娇气的话,可句句都在拿捏他,他现在还不能明面反,更要谨慎。
苏有道笑:“既然王爷有事,那这事我们下次再议,王爷,臣是想去朔州……”
“狗官!你还要下次再议?这样说我家爷还要再同你出入这种地方?不行,绝对不行!”
南渔骂的起劲,美眸一转,“爷,他还说朔州…妾记得你不是已经答应妾了会派妾家的亲戚去吗?怎么又变卦了?爷,你不能如此说话不算数。”
南渔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女子的娇音响在他耳边就是最好的枕边风,他被摇的骨头都酥.了,道:“好,本王答应你~”
苏有道被噎了。
被一个女子噎了。
他看她神色加深,心中尚有气。
可又发不出来。
他知今日已失去最佳时机,再想和靖王谈什么都无法进行,他唯有心中有气地拱手道:“那臣恭送王爷。”
“苏大人,本王有几句话要说。”萧弈权被女子央求的空档回转身:“你若是一直告假不参与豫州其他建事,那本王可以批个长假给你,只是你这豫州县丞的位置本王也会找别人代劳。苏大人,豫州与大都的各项建设不可落下,该怎么做本王希望你多想想,至于朔州,豫州离不开你,大人就待在这里吧。”
靖王的话让苏有道顷刻明白。
好一招四两拨千金!后知后觉,连他都绕进去了!
从靖王这位妾室来,到靖王借着闹剧将话说出,全都在套上!
苏有道捏紧手骨,凝着萧弈权揽着美人而去的身影,他的面色逐渐阴鹜。
想废他的官职,他便不会对他再客气下去——
南渔同他走出去的路上后背泛凉,她深知苏有道的阴险,便不由加快步子,又抱他抱的紧。
待到两人上了马车,长风在外舒了心,她才稍微安神。
萧弈权身姿笔挺坐在车内,瞧她满面神色不安,笑:“娘娘害怕了?”
“还说,不都是为了救你。”
“其实娘娘也可以不用来。”
南渔顿时抬了眸,使劲瞪他,“萧弈权,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娘娘,想听你再叫一声夫君。”
她面色一红,“你想的挺美。”
“娘娘——”
男人靠了过来。
马车内两人空间有限,他靠她躲,直到她抵在最里面的车壁上,一双媚眼望他。
他缓缓扯下盖着容貌的面纱。
凝着她绝美的容颜,萧弈权手放在她腰窝上,“叫不叫?”
“别闹我。”
她咬着牙,试图推一推他,男人溺宠的看她,捧起她脸颊又一次吻了。
她不动了。
任他如何,她柔软睁开水样的眸看他,嗔了一句:“满身都是脂粉味,等回去了你给我洗干净。”
“臣领命。”
男人哄着她,两人在车内浓.情,甜蜜异常。
待到她与他从外面回来,南渔揉着肚子突然想吃点带着辣味的东西。
她与他说了需求,萧弈权略感奇怪,问她怎么回事,南渔摇头,让他去准备。
片刻有宫人将几样菜端上来。
她开始加餐。
吃的特别喜悦,
她抬眼看他,见男人一回来特别听话的将外衣袍等都脱下,当真让下人准备沐浴的事。
片刻,他走入内室与她说,“别走,等我出来。”
她不会走。
毕竟她还要同他说那件事,她刚从他父亲身上发现的事情,她托腮想,还不知等会萧弈权听了后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