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番外53追妻第五天

面对谢君宥的责问,南颂压了眉眼,不在意的说:你想多了,我未恨过你。

男人自是不信的,凉薄的笑起,不与她真正辩论起来。

细想来,他之前做的事的确不算温柔,也充满很多耍弄。起初他只觉自己可以从她身上转移对南渔的情感罢了。

后来.....

谢君宥心叹,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

他从凳上起身,负手往外走,在不同她讨食,招手让随侍进来。

一道道菜肴端上,谢君宥在院中支了桌,沉闷地用膳。

南颂在房中看着,微微哑言,随后便猛地关上门。

如果可以她不愿同他有半点的交集,可现实不允许,那便将距离拉的更远一些。

这天夜里,谢君宥在帐篷发了高热。

许是他养尊处优的身体因这几天的颠倒染了寒意,白日又饿了一顿,虽说后面吃了饭,但他也并未吃多。

似乎在南颂对他冷漠后他的心情也不好了,白日进食时只动了几筷子便没了胃口。

紧接着夜晚便这样。

谢君宥将身边凡是能裹的毯子都披在身上,身体蜷缩,他眉峰轻拧,呼出的气都泛着凉意。

帐篷终究不能挡风。

男人只觉好笑,他身体向来强健,之前也与南渔住过外面,却从未如今晚这般。

谢君宥不知是不是上天在帮他,还是更加折磨他。

他不想去找南颂。

能知道女子厌恶他的样子,谢君宥只在帐篷内躺着,感到冷就强迫自己睡,感到浑身颤抖,便平息心神。

后半夜,他烧的晕晕乎乎,肌肤烫的宛如火烤。

由内而外散发的恶寒,让他即使缩成一团也不起作用。谢君宥睁开眼,望了眼外面。

他想起,院里的天井。

男人意识不清时,做了一个决定。

他从帐篷内走出,来到天井旁,拿起地上的空桶。

男人做这些事时头脑昏沉的厉害,看眼前都是重影。他找寻到井上的麻绳,将空桶绑好。

投了下去。

谢君宥心想,如果此时他若是不小心随时有一头栽下去的可能,到那时南颂应会拍手叫好。

男人一想到这儿,心口便在疼。

他双手撑着,坐在井沿边看屋子的方向,如今漆黑一片,南颂应该与夕儿在熟睡。

谢君宥转着手柄,一点点将冰凉的井水摇上来。

为了降温,他唯有用这种方式来做,当满桶的凉水从头顶灌入时,他只觉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外面的动静,吵到里面的人。

南颂自从之前疯病,睡眠便很浅,再加上以往她在宫里当差,整日整夜不睡是常有的事。

一点小的动静便会吵到她。

她敛衣而起,望了眼外面。

这个时候,外面能有动静的只有他,可是他大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

出于好奇,南颂穿上鞋子,走向窗子。

悄悄推开一条小缝,她怕被谢君宥发现,便格外小心。

谁知让她看见浑身湿淋淋的男人站在天井边......

他,不会要跳井吧?

南颂的心里最先冒出的便是这个想法,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慌忙关了窗户便朝房门走,

此时谢君宥的确很像要跳井的姿势,身姿高大的男人低垂头,瞧着孤寂又决绝。

他在井边摇摇晃晃的,弯身欲打第二桶水。

便在这时,他的腰被人抱住——南颂吓的心惊胆跳,抱的他十分

紧,也不顾忌他浑身的湿透。

南颂的声音从后传来:

你不要做傻事啊,皇上,我只是拒绝你而已,你不用这般想不开——

皇上!你不要跳。

嗯?

谢君宥被女子惊恐的话语说的顿身,低垂的双手紧了紧。

男人背对她,看到抱在他腰间的双臂,烧的糊涂的心忽然有了想法。

他道:放开。

不放,我绝不会看你做这种事,

谢君宥:朕命你放开。

不可以!

南颂是真急了,毫无思考地说:皇上想要跳,那大可以去别处跳,我是绝不会看你在我家跳井,

呵。谢君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这女人说的这话又伤他的心又让他心升希冀。

他的双掌覆着她的手,热度传来,烫的厉害。

南颂被烫的觉得有些怪。

谢君宥:谁说朕要跳井?朕怎么了,你自己感受到了?

他仅是手掌便如此热,更别说其他地方。

男人见她愣住,倏然握住她手往自己衣里走,一把扯开的领口,任她碰触。

南颂颤了一下。

手掌便在下一刻触到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

清楚了吗?

谢君宥低低道,朕发烧了。

南颂蓦然拿开自己的手。

双臂松开,她慌忙拉开距离,后退几步。

谢君宥在此刻转身。

皎皎月辉在上,南颂脸色惨白,前身因为沾了他的湿衣,也紧贴在身上。

凉风一吹,惹她打了寒颤。

男人的目光暗灼的垂下。

全在她衣前的地方停留。谢君宥缓缓道:如果可以,朕能否入你房?

你......

南颂,看在朕与你曾同床共枕过的份上,不要拒绝我。

......

谢君宥说的太抓人。

清俊的面容也在夜色里变得令人担忧。

她出于同情,将他领入房内,她未让他进入夕儿睡的里屋,只是让他在外面坐着。

她给他一个擦身的布子,让他将湿衣脱下,湿发擦拭。

谢君宥照做了。

可是,南颂家中没有男子的衣衫,她找了很久只找到一个粗布床单,没办法,她递给他。

你先,凑合着用吧。

南颂细声细语的说。

谢君宥接过。

未避闪,他当即便脱去湿衣。

南颂倏然转身,赶紧远离他,去厨房烧水去了。

谢君宥只留一条长裤,男人裹着床单将湿衣放在地上,坐在南颂给他安排的凳上,轻抚额头。

他烧的太厉害。

仿佛要将浑身的水分都蒸干,谢君宥一抬头,突然发现之前还掩住的里屋门,却在这时打开一条缝。

夕儿半张的小脸露出。

小姑娘应是被他吵醒,偷偷起身来看。

她黑漆的双瞳直勾勾盯着谢君宥看,一脸的疑问。

谢君宥扯动了笑容。

想到这么晚的天两人如此对视,多少有些好笑。

男人抬起了手,冲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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