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疼啊……”
待街道上烟尘散尽之后,路飞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只见其痛苦的捂着胸口,一边挥手驱散眼前的烟尘。
此时,大批的黄鸡士兵也赶到了现场,将路飞和山治两个人团团包围了起来,端着武器对准两人。
“司令,抱歉下属来晚了……”
艾沃森即使戴着墨镜都无法掩饰其脸上的慌张和不安,自己竟然让这两个海贼冒犯到了司令的面前。
因为艾哲的脸上带着那副棱形的水晶面具,背着手透露出一股深沉的气息,这样的司令让艾沃森更觉得惶恐不安。
艾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场面,谁都不知道此时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艾沃森的额头上冷汗直冒。
被黄鸡团团包围的路飞却丝毫都没有慌张,重新活动着手脚,只是觉得胸口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了一般的疼痛。
要知道舰娘的本质可还是战舰啊,光一艘巡洋舰的舰体吨位都有多少。
平时在港区和指挥官相处的时候,舰娘们都会非常仔细的调节控制自己舰体的本身力量。
如果不是橡胶恶魔果实能力的话,就凭谢菲尔德刚才那一脚,王路飞这个家伙就直接上西天了。
“虫子一样的存在……”谢菲尔德微微仰起高傲的头颅,眼神充满蔑视的看向两人。
“切。”山治颇为不甘的咋了咋嘴。
“山治,这些家伙,很强,为了娜美,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吧。”
为了不让战斗伤害到头顶的草帽,路飞抬手将其摘下放在了一个战斗不会波及到的地方。
路飞拿出了认真的状态。
而山治也在次点上一支烟,叼在嘴边用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要上的语气缓缓回答道:“那还用说嘛,虽然不明白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但为了娜美小姐,只能全力以赴的上了。”
就连路飞都没有想到,这个自称海军的神秘舰队支配者的身边还有这么强大的个体存在。
上一次在西罗布村的时候,路飞只见识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强大的科技力量。
却完全没注意到还有这么强大的个体存在。
单单凭刚才那一脚的力道来看,眼前的女仆显然拥有甚至超出近海之王的力量。
“真的要打起来了,这下可麻烦了……”
刚才听到岛上一阵鸡飞狗跳动静的乌索普也跟着来到了现场,只不过却躲在角落里的废墟墙角后。
两只手像鼹鼠一样扒在断呛上,一脸迷茫和纠结的看向和那个面具海军对峙的路飞和山治。
“乌索普,我要上了,你是待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
不知何时,一直陷入昏睡中的索隆也苏醒了过来,此时正站在乌索普的背后,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巾,有些地方甚至再度渗出了鲜血。
但即便如此,索隆的脸上依旧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的拿出那条绿色的头巾缠在额头上。
不过,还没等乌索普回答,索隆便先一脚迈了出去。
“这样的场面做为剑士的我又怎么能错过呢。”索隆低沉的嗓音响起,缓缓从乌索普躲藏的废墟后面走了出来。
“喂,索隆,你还受着重伤呢,快回来,这里交给路飞和山治就够了吧。”
见到索隆出场的乌索普顿时慌了神,双手做喇叭状在嘴边尽量放低了声音喊道。
但是索隆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路飞和山治。
而看见执意要上场参与战斗的索隆,乌索普又急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害,索隆这个笨蛋。”
最后,乌索普暗骂索隆一句笨蛋,迈着颤抖的双腿也从废墟后面走了出来。
“这……这……这样的大场面,又……又怎么能少了我这个大杀手锏呢。”
虽然嘴上这样说给自己撑场面的乌索普,小腿却还是抖得像筛子一样。
看样子都快站不稳的感觉。
“强尼!”
“约瑟夫!”
“助索隆大哥一臂之力!”(异口同声。)
不知何时,一直不见的强尼和约瑟夫也跳了出来,站在乌索普的身边,一人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双腿颤抖不止,快要跌倒的乌索普。
刀神剑圣二人也出场了。
“笨蛋剑士。”在山治的印象里,索隆就是一个敢于向王下七武海之一,同时身为世界第一剑士发起挑战的笨蛋。
“喂,索隆,你的伤不要紧吧,这里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面对山治的一句笨蛋剑士,和路飞的关心,索隆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哼,状态良好,不如说这样的场面更加的让我热血沸腾啊,毕竟我可是要成为世界最强剑士的男人啊。”
说着,索隆手摸向腰间的合道一文字。
只是腰间的刀只剩下了一把,另外两把都在和鹰眼米霍克的较量中断成了碎片。
于是索隆转身对着身后的强尼和约瑟夫大声喊道:“强尼,约瑟夫,把你们的刀借我一用。”
听到索隆大哥要借刀的强尼和约瑟夫腾出一只手拍向腰间的刀鞘,拔出刀来扔向了索隆。
“索隆大哥接好。”(异口同声)
说话间,两柄刀落在了索隆的手中。
“谢了。”索隆头也不回,手持双刀,身姿挺拔,宛若一头随时要出笼的野兽一般。
“既然这样,那就大闹一场吧。”
山治双手插兜,将嘴边的烟头吐在地上,抬脚将其踩灭。
路飞,山治,索隆,强尼和约瑟夫,包括双腿颤抖不已,快要站不住脚的乌索普都感受到了一种团结一心的氛围。
“对惹哭了我们航海士的家伙,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着,路飞双腿微微弯曲,摆出蹲马步的姿势活动手臂。
“海贼,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这时,脸上带着棱形水晶面具,一直背着双手站在那里的艾哲,半合成的机械音淡淡的在街道上响起。
艾哲的话语中仿佛蕴含着一种来自上位者绝对支配一切的压迫感,深沉而又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
就仿佛是拥有能够让人轻易丧失斗志的魔力一般。
这或许就是来自一个长期身处绝对支配地位的上位者,才能拥有的最自然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