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脸色更加苍白了。
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
老师再怎么通情达理，再如何豁达，也不可能容忍儒家中出一个阴神吧。
自己最后一缕遮羞布被姥姥撕了下来。
“看来我没看错，她确实是阴神。”惊鲵沉思了片刻说到。
“阴神，什么是阴神？”陆林轩一脸的茫然。
惊鲵直接开口说到：“通俗意义上的鬼。”
“什么，是鬼！”陆林轩精致的小脸蛋一下子就白了。
“老师，我......”聂小倩声音有些慌乱。
周围的弟子看向聂小倩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异色。
收了一个鬼为徒弟。
树妖姥姥冷冷的笑着。
不用它动手，儒家的人就会清理门户。
吴千户呵斥一声：“妖孽，你竟然敢欺瞒老师！”
吴千户以为聂小倩以阴神之躯，引诱他的授业恩师，顿时暴怒。
要知道太多有女鬼诱惑儒生的案例，而聂小倩的姿色可谓是顶流，加上老师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
方晴眉头一皱：“吴千户，退下！”
“老师，她是女鬼啊！”
“我知道。”
方晴倒也没有责怪吴千户，毕竟他的本意是为了维护方晴。
“老师知道？”
所有的徒弟都愣住了。
方晴神色淡然，没有意外，很平静：“对，我知道，你认为有人能逃过为师的法眼吗？”
聂小倩直勾勾的看着方晴，一双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老师知道她是阴神？
那为何还要收她为徒？
“老师，既然知道我是阴神，那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方晴说到：“还记得我的那句话吗？”
“子曰，有教无类！”
聂小倩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可是，我是阴神啊！”
方晴摇了摇头说到：“你还没懂什么是有教无类吗？”
树妖姥姥讥讽的大笑：“就连低贱的阴神都要收入门下，儒家当真堕落了吗。”
“你这杂修懂个屁？”
方晴向前一步，体生金光，口吐金莲：“天地万物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在我眼里，无论是谁，人，妖，魔，神，仙，哪怕是鬼。”
“一视同仁。”
“有教无类！”
“我教做人，从不管你的身份如何！”
“老子收徒，不看种族。”
“随心而欲！”
方晴的声音响彻夜空，彻底的刷新了所有人的世界观。
“老师！”聂小倩扑在方晴怀中，不停的抽泣着。
惊鲵有些惊异。
有教无类，儒家只是说说。
但方晴。
是真正做到了有教无类！
无论是男子，女子，甚至是阴神鬼魂！
“弟子知错了。”吴千户立即认错。
他的愤怒只是以为聂小倩欺瞒老师，玷污儒家。
没想到老师胸怀如此宽广。
这让吴千户惭愧。
聂小倩目光坚定的说到：“老师，你快离开，小倩就算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让老师安全离开。”
树妖姥姥哈哈笑着：“就凭你，小倩？”
“为什么要走？”
方晴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朝着树姥姥一招手说到。
“来。”
“让我打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