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很原生态,树枝做成了篱笆墙,然后在篱笆墙上糊泥巴,再用树枝盖到屋顶上,就成了房屋,偶尔有个石头房子,那一定是全村最能干的人住的房子。
每一家的房子外面几乎都有茂密的树木,一串串果实挂在上面,非常显眼。
村口有一座黄色的意式建筑,一个细长的尖顶,两个圆顶,看上去有些现代化,那是村里唯一的教堂。
“所有人都出来!穿上我们最神圣的鞋子,然后去战斗!”尤素福大声地喊道。
呼啦啦的,一群黑子们从里面涌了出来,他们有人穿着民族长袍,有人穿着衬衣西裤,有人穿着迷彩服,五花八门,手里拿着的武器倒是比较统一:AK步枪,RPG火箭筒…
尤素福站在坦克上,向下面的人喊道:“各位,今天我的弟弟给我们送来了战胜敌人的新武器!”
尤素福的手里拿着一双胶鞋:“这种鞋子来自东方,当年,他们就是穿着这样的鞋子,打败了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今天,他们把这种鞋子送给了我们,希望我们能打胜仗!现在,把鞋子都穿上,每人一双!”
“穿上鞋子就能打胜仗?”
“来自东方的鞋子会有这种力量?”
“不,我才不会穿鞋子,它让我的脚感觉到很不舒服,我也没有感觉到这鞋子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一名穿着迷彩装、戴着破贝雷帽、挎着AK步枪的年轻黑子接到鞋子之后,直接扔了出去。
“加尔,你什么意思?你要违抗命令?”尤素福脸色一变,这可是我弟弟介绍过来的,东方的朋友送的,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秦锋赶紧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穆拉图,他刚刚说什么?”
穆拉图也脸色严肃地走了过来,叽里咕噜地和秦锋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不相信?还是脑子太蠢了,得穿上我们的鞋子,才能让脑子变聪明。”秦锋说道:“穆拉图,帮我当翻译。”
加尔站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我才不愚蠢。”
“好,那我给你出道题。”秦锋指着远处的一棵树:“树上七只鸟,你用手里的AK步枪打下一只来,还剩…”
穆拉图同步翻译,话还没有说完,加尔就举起了手里的AK步枪,瞄准远处的大树。
“我这是出题,出题!”秦锋抓住了他的枪管,指向天空:“我问你还剩几只鸟?”
加尔目光疑惑地看向穆拉图,慢慢反应过来,然后掰起来了手指头,数了数:“还剩六只。”
“错!你想想,你一开枪,是不是其他的鸟儿都飞了?所以树上剩了零只鸟!”秦锋摇头:“你太蠢了,才会感受不到我们胶鞋神奇的力量,现在,穿上我们的胶鞋,你会立刻变聪明。”
加尔半信半疑地把脚塞进鞋子里。
“来,再给你出一道题。”秦锋又指向了远处的群山:“山里有七头狼,你用枪打死了一头,还剩几头?”
加尔又打算去数手指头,但是立刻反应过来:“没有了!”
“说得好!看看,穿上我们的胶鞋,是不是变聪明了?”
加尔仔细思考了一番:“好像是。”
“是不是感受到了鞋子的力量?”秦锋一边说着,一边把鞋带猛地一拉。
“好像…的确有!”
赵娇继续转悠着帮忙,同时用敬佩的目光望向秦锋,锋哥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忽悠住了刺头。
其他人看到加尔的反应,也默默地穿上了鞋子,不再反抗。
满箱子鞋子发光了,负责发鞋子的黑子好奇地拿起最底下的布条:“这些布条是干什么的?”
“各位,只有胶鞋还不够的话,那就可以接着打绑腿。”秦锋继续忽悠起来:“打了绑腿之后,胜利的魔力会更强,现在,我教大家伙打绑腿!来,加尔,我给你做示范!”
加尔乖乖地伸出腿来,看着秦锋给自己打绑腿,这东西捆在腿上,果然感觉了更强的力量。
“我们东方军队打绑腿的历史更悠久。”秦锋继续给众人介绍:“当年,我们的战士就是打着绑腿,走了两万五千里的长征,把敌人甩在了后面,实现了方面军的胜利会师,我们的战士就是打着绑腿,挺进太行山,开辟了敌后抗日根据地,不管是打鬼子,还是打老蒋,我们的战士能日行百里,靠的就是打绑腿。”
这些人不懂秦锋的英语,好在一旁有穆拉图的翻译,听着这些历史,一群黑子们更是兴奋起来。
“现在,你们穿着我们战无不胜的胶鞋,打着我们战无不胜的绑腿,一定能打胜仗!”秦锋说道:“胶鞋和绑腿会保佑你们在这场正义的立国战争中百战百胜,现在,为了你们的理想,勇敢战斗吧!”
这番话听在众人耳朵里,都感觉到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尤素福站在坦克上,大声地喊道:“现在,就让我们去消灭休米拉的敌人,出发!”
出发!
一众黑子们嗷嗷直叫,跟在坦克的后面,迈开大步行走,脚下的胶鞋踩在地上,格外的有劲,绑腿的束缚下,小腿肚子上肌肉的能量似乎也被激发出来了。
“威武之师,雄壮之师,胶鞋和绑腿会庇佑你们的,必胜!”
直至这些人消失,秦锋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了,现在所有的铺垫都打好了,就看效果怎么样了。
穆拉图坐在他的旁边:“太可惜了,他们不让我上去,我父亲是厄人阵的元老,我的几个哥哥都是厄人阵的主力,只有我例外,当年他们把我送到东方去,就是想要让我学习知识,建国后发挥自己的作用。现在…秦,我们的胶鞋真的有用吗?”
虽然秦锋那样说了一番,其他的黑子们,甚至包括穆拉图的大哥都相信了,但是,穆拉图在东方学习多年,头脑中已经有了唯物主义的思想,他相信穿着胶鞋走路更加方便,对这个胶鞋有魔力,能保佑大家打胜仗的说法,还是有那么一丝疑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