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香江的商业犹如雨后开花。
尤其是各种欧洲大牌,一看香江消费力强,再有明星带货,专利店开的如雨后春笋一般。
而聂钊今天带陈柔去的,就是下半年新开的几家英伦风的专卖店。
当然早就通过电话,而且依然是包场。
虽然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可以确定的是,九龙没人敢再向聂老板伸手,鬼头昌被国际警察们压着打,也暂且无暇顾及香江,他的安保队伍也是成熟的。
所以逛完一家店,聂钊突然说:“阿柔,就不开车了,咱们走一走吧。”
陈柔刚刚试了三件晚礼服,其实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布料,也全是围成一样的裙子,而当她换上,聂钊也只会说一句话:“好看,把同色系的全包了。”
这些陈柔可以忍,当然,她也确定自己穿着是好看的。
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而是,经过一段时间不懈的努力,她把这副身材练成了标准的,共和国女兵的身材,那叫衣服架子,挂块麻袋都好看。
但她是保镖思维,她不理解的是:“老板,这是兰桂坊,这条路上人非常多,也特别不安全。”
总不能花了钱就不拿保镖们当人吧,已经是傍晚了,兰桂坊一带街上全是人,而且大多是老外,还满身酒气的,就不说旧仇了,有不认识的人看他这副阴阳怪气,钱多招打的样子,给他两拳头,或者一石子呢?
在陈柔看来,聂钊是真情流露。
但显然,旁观者更清,宋援朝瞟一眼Sam,虽然语言不通,但也同时会意,老板应该是又要打老妈牌了,果然,聂钊牵起陈柔的手出门,在等售货员挪开VIP路障之前说:“小时候,我偶然一次陪妈咪去医院,回来的路上,就在这条街上,看到聂荣抱着聂耀,牵着那个女人的手。”
当韩玉珠病重,就只能跑医院。
她老公却牵着小妾的手在逛街,购物,甚至还会在外面吃饭。
众所周知,哪怕家里的饭再美味,小孩子也总向往,好奇外面的饭会是什么味道。
宋援朝在老板的另一边,半个身子挡着老板,另外半个身子帮他挡人,就听陈柔果然语气变的那叫一个温柔,而且她主动挽起了老板的手:“那你呢,你当时看到后做了什么?”
一般的孩子看到老爹跟小妾,哥哥在逛街,肯定要喊妈妈一起看吧。
但聂钊不是,他说:“我站了起来,帮妈咪挡着窗户,我看到了的,她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她心里肯定会不开心,她的眼睛会难过。”
宋援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同时内心又有点同情老板吧,还有点不屑,因为像他这样的铁血男儿,是绝对不可能像聂老板一样,用卖惨来博女生同情的。
但是女孩子是真吃这一套,陈柔直接跟大街上别的女孩子一样,挽上了老板的胳膊,大声说:“你做的非常对。”
但都这样儿了,聂老板还没完呢,因为路过一排酒吧,声音轰天,他大声说:“我当时想,聂耀有他心爱的女人,还有最爱的孩子,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宋援朝已经发现了,老板一直在给陈小姐灌输潜意识,生孩子的潜意识。
但当然,他只是个保镖,心里清楚,但也得守口如瓶。
“哇哦,看我碰到谁了?”一个老外脸迎面拦上聂钊,大叫:“是他,就是他。”
Hank上前,用英文跟这人交流,示意他让开,但他却说粤语:“这是聂钊!”
这种人只有一个可能,驻港英军生下,丢在香江的孩子。
别看他生了一张老外脸,很可能ABCD都不会拼,只会说粤语。
宋援朝跟他沟通:“先生,请您让开。”
男人非但不,还大叫着召集朋友:“约翰,阿强,快来看啊,快帮我拍张照片。”
他话音才落,人就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宋援朝。
倒也没走远,宋援朝把这人给摁到墙上了。
但围观的人也有很多认出聂钊来,毕竟他老爸不再出山,他是第一有钱人,又有谁不愿意多看一眼,但凡带相机的,当然也得啪啪啪,拍上几张照片。
这就是聂老板不听话,非要步行惹得祸了。
他在香江认识的人不多,但香江认识他的人可不少。
麻烦了吧,被人认出来,还被人围观了。
Ram补位推人,走了几步,到了一家餐厅,才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家西餐厅,就算陈柔不懂,也看得出来装修很有品位和格调。
一边是白衣服的厨子,一边是黑衣服的服务生,中间是经理:“欢迎光临,聂先生,有请楼上。”
他在如此繁华的闹市区,专门包场,订了一家西餐厅。
餐厅二楼是天台,现在是冬天,按理说在户外并不会舒服,但是陈柔忘了一点,其实不论任何年代,只要有钱,人就可以做到一切想做的。
在兰桂坊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在用原木烧壁炉,还是在户外烧。
这是寒冷的冬天,但是坐在壁炉边,全身热烘烘的,陈柔连呢子大衣都脱了,而她脚下,是熙熙攘攘,比之将来陈柔来的时候还要繁华的香江闹市。
不由自主,陈小姐瞟一眼刚刚上楼的老战友。
宋援朝也只眨了眨眼,但俩人心里同时说:这小资本家可真他妈的会享受。
……
同一时间,苍茫的公海上,一艘庞大的运输船上,一个狭小的角落里,湾岛仔正在哀求:“拜托,赛一枚就是极限了啦,人家的菊花要爆了啦!”
监视他的人语气冷冷,但语声也带着撒娇气:“阿豪,我劝你不要搞鬼了啦,别人,人家都是可以塞四五只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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