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惊讶于他所说,他知道她曾与那魂魄立过誓的事情。
但她并不相信他会兑现诺言。
「你要助我飞升?条件是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有着萧洛尘的容貌,但他是不择不扣的魔,这个她能感觉的出来。
魔不会无缘无故助人,除非他有所图。
魔神终于有了一点别的表情,他微微弯唇笑了。
那笑容似昙花一现,那笑靥带着一抹兴味,但很快消失不见。
「真是有趣,你叫什么名字?」魔神忽然问起她的名字。
「阿浅,不知魔神大人尊姓大名?」云浅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全名,也顺便问起了魔神的名字。
看着她明亮的眸子,魔神似微微挑眉,却没有继续追问她的全名。
「阿浅是吗?你倒是个聪明人,本座不过是想让你答应一件事。你若答应了,本座便立即助你飞升。」
魔神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却不掩饰地表示他的确是有目的的。
「什么条件?」
你云浅也忍不住好奇,她能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非常强大,她渡劫期的修为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有求于她呢?
「本座可以助你飞升上界,你只要在飞升后帮本座找样东西。」
说着,他掏出一物递了过来。
云浅看着他手中的并不起眼的一段红绳止忍不住诧异。
「这是何物?要用它找什么?」
「你到了天界之后就去找天道石,找到了天道石就把这段红绳绑在天道石上。」
云浅没有立即伸手去接那段红绳,而是微微抬眉道:「天道石在何处?红绳就能绑住它?」
她此刻心中满是疑惑。
「此物并非凡物,你只要找到天道石,把此物绑在上面即可。至于天道石在何处,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
魔神神情冷漠地说着,却没有说得很清楚。
云浅伸手接过了那段红绳,似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若我把它绑在天道石上面,会如何?」
不会因为这个动作,天地直接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吧?
「你不必管,不过是方便本座找到天道石,不会发生什么。」
对魔神的这个解释,虽然云浅心存疑惑,但既然他能助她飞升上界,她也自然不会拒绝,至于她飞升上界之后会不会把这段红绳绑在天道石上,还是不是她说了算?
如此想着,她答应起来也爽快了许多。
「好,我答应你便是了。」
见云浅点头应下,魔神的唇角微微一勾,那段红绳便倏地缠绕在她的手腕上,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这把云浅吓了一跳,她想运用灵力把红绳逼出体外,却无济于事。
「它是何物?为何还能不见?」
「你不必惊慌,你方才答应了本座的要求,它嵌进你的体内,自然是为了让你履行承诺。不过它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
云浅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过于天真了,以为不履行承诺也不会有影响,但似乎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立誓以外,有的是办法让她去履行自己的承诺。
她有些懊恼,便问道:「若不履行承诺会如何?」
魔神冷笑一声道:「若你不履行承诺,你便会神魂俱灭。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慌张,只要你找到天道石,它自然会出现。」
原来如此,难怪魔神会如此胸有成竹,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招。
「把它绑在天道石上,天道石不会瞬间炸裂吧?」云浅终于停止了寻找红绳的动作,看向魔神道。
魔神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诧异地瞥了一眼云浅,道:「自然不会。」
「你找天道石做什么?」云浅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又换一个问题问道。
魔神的眸色微微一冷,道:「都是一些旧恩怨,你不必纠结太多。反正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你只要正常飞升,找到天道石就好,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
魔神的嗓音变冷了许多,看他的表情,似是云浅再继续问下去,下一刻他就会动手杀人灭口一般。
云浅自然不会蠢到继续问下去。
她猜测,估计这根红绳一旦绑在天道石上,他便能找到上界。
也许是想与天地处理一下旧恩怨。至于他与上界有怎样的恩怨,要做什么,她就没有兴趣了。
她想做的也不过是飞升上界,找到萧若尘而已。
「好,对飞升没影响便好。要如何才能飞升?」
云浅也好奇魔神要如何才能让她飞升上界,按理来说通常要飞升就要有劫雷劈在头顶上,经过劫雷劈在头顶之上,才能飞升上界。
「方法?本座自有办法祝你飞升,你只要闭上眼睛即可。」
「现在?」云浅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魔神。
虽然他把红绳给她,让她到了上界就要找到天道石,也算是有了一些承诺,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忐忑。
在他面前闭上眼睛,总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魔神见云浅似是不相信自己,有些不耐烦地一挥手,云浅便发现眼前忽然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云浅惊慌地想挣扎,她才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她惊慌地瞪大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不要紧张,这是助你飞升。」
魔神的声音传来,语句听着像是在安慰人,但他的声音太冷,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云浅本还想问问是用什么法子,她发现从丹田处似有一股火往身上窜。
顷刻间,她身上火热无比,那种热就像是被火烧伤的疼,被火烧一般滚烫的热。
她觉得似乎自己的身体就像着了火,虽然她看不见火焰,但身上灼烧般的感觉就像是被火活活烧死,很难受。
她想发出声音,却发现压根发不出任何声音,当然身体也动弹不得。
她只能硬生生地熬着那火烧一般的疼痛。
很快那火烧一般的疼痛从丹田蔓延至全身,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像是被火焰一寸寸地燃烧着。
那种疼痛是生不如死的煎熬,而她却只能硬忍着那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