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房子已经彻底建好了。
土坯房,墙面不光滑,毛刺的很。
不过慕卿卿却非常满意。
她打算让几个兽人先休息两天,然后再把里外的墙面都装粉刷一下,到时候就像个样子了。
几个小崽子仰头看着对他们来说非常高的楼房。
眼里只有疑惑和好奇,却没有任何向往。
钰儿拉着慕卿卿的兽皮问:“阿母,这是什么?”
慕卿卿神秘一笑,捏捏她因含着糖而鼓起的脸颊。
“到时候钰儿就知道了。”
鹿白他们回去休息后,慕卿卿中午和晚上也不用想着给他们做饭,于是更加轻松清闲了。
人一无聊就想找点事干,哪怕慕卿卿从来都不是一个勤快的人。
可是这里又没有电视,又没有手机,她不找点事儿做那就得发呆。
发呆时间长了,那不就成了个傻子。
家里存放了许多土豆。
是族长分给她的。
于是慕卿卿洗了好几麻袋的土豆,打算做一些土豆粉。
她将土豆洗净去皮,然后切成块擦蓉。
经过反复的过滤和搓洗。
静置几小时后。
淀粉和水便分离出来。
然后慕卿卿从空间里拿出木盆,就是钰儿洗澡用的那种,不算很深。
用来第一次晾晒刚好,慕卿卿一干起来就特别投入,干得风风火火,差点忘了给小崽子们送中饭。
下午的阳光特别足,慕卿卿轻轻找了一块干净的布铺在了草垛上,然后把淀粉倒出来,平铺好。
钰儿乖乖的坐在门口晒太阳。
阿母说晒太阳可以补钙,虽然钰儿不知道什么是钙,不过她听话。
就在这时,部落中央传来人群骚动的声音。
慕卿卿晾晒到一半,下意识的停住了动作。
回头叫钰儿。
“钰儿来阿母这里,我们去看看热闹。”
虽然人穿过来了,但是改变不了骨子里喜好看热闹。
慕卿卿和一众好奇疑惑的雌性兽人一起朝部落中央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流浪兽人要来了?”
“别瞎说,这大白天的他们怎么会来?”
“我们部落这么大,他们才几人?就算来了也不怕啊。”
慕卿卿牵着钰儿去了部落中央。
拨开人群一看。
地上竟躺了不少兽人,有八个。
其中还有熊星的阿父,他的手臂和腿都伤了,看起来很痛苦。
就在这时,族长突然拿着人参过来。
查看了一下他们的情况,族长将人参片放进了一个虚弱无力的兽人嘴里。
剩下几人不是伤到了头,就是伤到了手臂,大腿。
伤口深可见骨,却又没有真正的伤到骨。
是庆幸也是万幸。
族长让几个兽人把受伤的兽人抬回了家,然后将草药粉给了他们的家属。
一般外伤他们都是用这个草药粉敷在伤口上,既能消炎又能止痛。
慕卿卿不是学医的,也认不出来那草药粉是什么东西。
“族长,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今天受伤的兽人有这么多?”
“是流浪兽人做的吗?”
有人问出了慕卿卿的好奇,也因为这句话,人群传来骚动。
看来大家都对鬣狗一族厌恶的不行。
“晚上他们回来后我会说的。”
他们,是指打猎和采集的队伍。
吃完晚饭后。
哨声响了。
慕卿卿和几个小崽子去了部落中央。
族长在站在高台上说。
“今天族里受伤的几个兽人都是因为踩到了森林里的陷阱,并不是流浪兽人所做。”
“把大家叫过来,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再谈论有关流浪兽人的事,容易引起恐慌。”
族长之所以能成为族长,情商智商比一般的兽人还是要高一些。
他知道,如果族人们总是人心惶惶,天天都担惊受怕,那么这个部落一定不会存在太久。”
族长又说了一些鼓舞人的话。
紧接着下面的兽人雌性瞬间忘了流浪兽人的事。
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叫道。
“兽神在上,保佑我族永安!”
“兽神在上,保佑我族永安!”
“兽神在上……”
慕卿卿默默的脱离了大型传销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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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人都是怎么被洗脑的。
不过像这样,不洗还不行。
可是,真的和流浪兽人无关吗?
什么陷阱能够让这么多兽人都受伤?
慕卿卿决定回去把家里的门窗都改造一下。
新房子还没有建好,现在的房子不太牢固。
深夜,慕卿卿和几个小崽子躺在床上。
白日里被太阳晒过的被褥带着一股淡淡的阳光味。
小兽人形容不出来这是什么味儿,不说好闻,也不难闻。
但是深深吸一口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被阳光照晒着。
这种感觉很神奇。
墨焱看了看枕头边的蛋弟弟。
雌性居然给蛋弟弟做了一个小被褥。
小被褥被缝合改造过,就是一整个蛋被开了个口的模样。
蛋弟弟睡进去刚好。
墨焱喜滋滋的摸了摸蛋弟弟的小被褥,觉得特别可爱。
墨凛的情感永远都没有墨焱这么热烈强烈。
都不曾有过太剧烈的情绪波动。
他在回想今天族长讲的那些事儿。
兽人们是被陷阱所弄伤的。
其实今天他和小焱打猎的时候,也遇到了几个陷阱。
也许是他因为他们打猎的位置不同。
狼奕带他们打猎的位置永远都脱离部落里兽人打猎的地方。
他们去的地方很偏,墨凛以前认为绝对不会有兽人来这个地方打猎,也觉得这里不会有猎物。
不过这段时间的收获,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可尽管如此,除了他们依旧没有多少兽人会往这边来。
所以他们所在的地方陷阱也相对粗糙,明显一些。
挖了一个深坑里面埋着长长的被磨好的尖锐的石刀,面上在铺一层草垛。
可那草垛的颜色和周边草地的颜色完全不一样。
真是太明显了。
墨凛觉得部落兽人受伤的那些陷阱,一定和他这里的陷阱不一样。
如果真是流浪兽人做的,那么这里的陷阱为什么会这么不同呢?
抱着这个疑问,墨凛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