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如水过了两天,期间青青将艳艳的资料拷进了u盘交给了白玄蝉,同天杨疏骤以那枚戒指为由在冷战多日后首次联系了西拾,两人约见面的时间似乎是在中午,约在餐厅里顺道儿吃了个午餐。
下午时分白玄蝉午觉睡醒时看见了杨疏骤在社媒给她的私信,是两张用餐时的照片和一段感谢词,粗略扫了一眼,并没有值得深究的话,白玄蝉随意搪塞了几句之后起床,当晚晚餐过后西拾按时过来,顺便她那枚戒指带了回来。
看见这枚曾在白玄蝉梳妆台上见到过的戒指,陆京墨发自内心地问道:“为什么我老婆的东西又在你小子手里?”
“都说了,我觊觎你老婆啊。”西拾回答得理所当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首次听见这话的白玄蝉和青青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错愕与震惊,上次看到这场面的时候还是在上次,西拾当之无愧是个勇士,竟然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虎狼之辞。
“傻x。”这次陆京墨没忍住骂了出来。
“但是话说回来,我之所以有她东西是因为你。”终于西拾做了个妥善的回答,“因为你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事情都是我在帮衬,白露这段时间送洗保养的东西都经我手,自然而然我手上属于她的东西就多了。”
“而且,这枚戒指是她去听戏那天落会所,机缘巧合被疏疏捡到了,既然是她还东西,于情于理她都是找我,难不成还找你吗?你说啊,难道她不找我,找你吗?她找你的话,白露呢?白露找我吗?”
“......你言之有理,我甘拜下风。”
“那个…夫人,我有一事想问。”青青悄无声息地踱步到白玄蝉身侧装模作样地屈膝半跪在地毯上凑近她问道,“为什么西特助经常叫您白露?这是您的小名吗?还是——”彼时青青脑中冒出了个瘆人的想法。
这个独树一帜的称呼该不会是西拾给她特别的昵称吧——可是不对,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陆京墨在听见这个独特的称呼时应该会加以制止——但也很奇怪,刚才西拾堂而皇之说觊觎他老婆,陆京墨竟然没有生气。
种种都令青青疑惑。
“还是什么?你该不会以为白露是西拾给我的昵称吧。”一语中的,白玄蝉意味深长地侧目看着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时尚杂志放在腿上翻着,“既然好奇,那就去问问呗,你直接去问他为什么这叫我不就得了。”
墨色的眼瞳讳莫如深,让人猜不透人心,白玄蝉的眼睛不似常人,眼瞳黑得彻底鲜少见有光亮出现,如深渊、如死水、如沼泽、如泥潭、如一切毫无生机的东西,阴暗恐怖森冷,而且足够凌厉,仿佛一眼便被她看透,
“在聊什么?”与之对峙完的陆京墨从善如流地坐到白玄蝉边上,不料让坐下又立刻站了起来,从身下拿出一只套着奇形怪状手机壳的手机,“什么玩意儿?你又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用来谋杀亲夫?”
“新手机壳,是小怪兽的,可不可爱?”白玄蝉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朝他轻车熟路地摆弄着怪兽能够自如活动的手脚,边摆弄边解释道,“之前那个手机壳配套挂坠的铃铛不知道去哪儿了,然后我又重新买了这个。”
铃铛,听见这两字儿的青青前去倒水的身形顿了顿,就说前两日偶尔瞧见西拾脖子上和那块盾牌状的白金制品挂在一起的铃铛为何那么眼熟,原来是因为在白玄蝉的手机壳上见过,也难怪最近觉得耳朵边那么清净。
想到这里她侧目看向待在一旁自顾自做事情的西拾,须臾,本低着头西拾忽而将头抬起朝着她的方向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汇集交错,刹那间青青感到背后刺骨的寒意,不同于先前,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西拾眼神中的威严感。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他眼里看见这种与之身份格格不入的气势。
“青青,过来。”
“啊,来了。”顶着他眼神中巨大的锋芒,青青硬着头皮往前走,这几步路走得尤其缓慢忐忑,打心底的畏惧与害怕充斥着此刻大脑的神经,终于她踱步到了他跟前,“西特助,有什么吩咐吗?”
“最近准备一下回‘盛京’做述职报告,艳艳过两天回帝都,你代我接一下她,然后直接‘盛京’见。白露到时候也会在‘盛京’总裁办,她的职位是助理,对外宣传是老大的堂妹,你到时候注意称呼,直接叫她小白就好了。”
“代你?我?合适吗?”青青忐忑。
“重点在第二句,你的任务是让白露舒服,而不是拘泥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例如去问她为什么我要叫她白露,而不是和你们一样儿喊她一声夫人。”
“——!?你怎么知道我问她这事儿了?”
“我懂唇语,傻子。”西拾抬手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儿解释道,“之所以我叫她白露是因为她本名就是白露,我叫人大部分都是跟着老大喊,老大在婚前一般叫她露露,露露太亲昵,外加她没有让我特意称呼她什么,于是乎我就直呼她的大名了。”
“原来夫人还改过名字啊,把[露]改成[玄蝉]是有什么讲究吗?”
“非要说有讲究的话,那就是因为[露]这个字儿她不喜欢吧,然后长大了她改了个喜欢的名字,仅此而已,没什么特殊的原因。”
解释得还算合理,青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自顾自忙着,待到晚间九点过后两人离开了摩天大楼回江畔。
两人走后白玄蝉起身回房准备休息,算日子下周又该去产检了,明明第一次产检还历历在目第二次就紧跟着续上了,想到那些仪器或许会进入自己的体内喉咙口就涌出恶心,身子不由自主地如触电般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