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礼冷哼一声,怒眉微挑:“她慕朝烟想要做山观虎斗,老子第一个不同意!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去集结人马?”子车礼看着一旁傻傻的站着的侍卫,大吼一声。
侍卫显然被子车礼这巨大的喊声给吓到了,他机灵一下子立刻应了一声:“是,属下这便去组织大家集结。”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去了。
三日后,慕朝烟派出去送信的侍卫也抵达了平昭军驻扎的城池。
“如何?”慕朝烟坐在上位,面色看起来有些慵懒。
侍卫听了这话立刻与慕朝烟汇报:“启禀王妃,您让属下送的信件已经送了过去,估计这会子车氏的人也该朝这边来了。”
她听了这话,很是满意:“做的不错,这是赏你的!”说着,便从腰包中拿出了一枚银两递给了这位侍卫。
侍卫见状露出了一抹笑意,连忙谢过了慕朝烟:“多谢王妃!”
接着,又再次开口询问出了自己内心的质疑:“我们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那些子车氏之人,万一他们恼羞成怒了,不帮我们攻打苟氏反过来攻打我们那该如何是好?”
慕朝烟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表情,显然早已经预谋到了此事。
“莫急,待我给那苟氏写封信送去。”她毫不在意的对着侍卫摆了摆手,拿起一旁的毛笔便在白纸上写下了几个行云流水的大字。
这封信的意思无非是告诉苟氏,他们平昭军愿意帮助苟氏灭了子车氏,并且还会将子车矢当成礼物送给苟氏之人,只求子车氏对她动手之时,苟氏之人能够出手相帮。
她看了一眼这封信件上的内容,十分满意的递给了侍卫:“速速将这封信送给苟氏之人。”
侍卫立刻懂了慕朝烟的意思,她这分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且这两者之间配合的可谓四天衣无缝。
就算是子车氏反过头来攻打他们平昭军,在苟氏与平昭军的联合下,子车氏之人也不会吃到什么好果子!
不得不说,自家王妃这一计谋,还真是妙啊!
侍卫来不及多说,跑到外面拉了一匹马,便带着慕朝烟的信件朝着苟氏领地去了。
他将信件送到苟氏领地之后,并未久留。
收到慕朝烟信件的苟氏府邸之中,正上演着这样的一幕。
“家主,这是平昭军给您送来的信件,送信的人点名了这封信要您亲启,”侍卫将这封信捧到苟氏家主面前请示。
苟氏之人常年在此地驻守,对于接连打下南苑好几座城池的平昭军自然有所耳闻。
“平昭军,东华?拿来给本家主看上一看!”苟氏家主显然对此有些好奇,与一旁的侍卫道。
侍卫最终还是将这封信件递给了苟氏家主。
苟氏家主看了这封信,尤其是子车矢这样的豪礼后,当即吩咐一旁的侍卫:“给平昭军回信,就说本家主对此十分感兴趣,愿意在子车氏对平昭军动手之时,出手相帮!”
不多时,侍卫便带着苟氏的回信来到慕朝烟身侧。
“王妃,这是苟氏送来的回信,请您过目。”侍卫将信封放在慕朝烟的桌子上,有些不放心的站在慕朝烟旁边。
慕朝烟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将信件递给侍卫:“去,将这封回信原封不动的给子车氏送去。”
距离上次给子车氏送信已然过了四五日之久,算算时间这些人也快到了,故此侍卫乔装了一番,还真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子车氏大军。
趁着他们入睡的夜黑风高时,悄无声息的将信件送到了子车礼的床榻旁边,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次日一早,子车礼看着床榻旁的信件,大怒。
“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老子差点被人偷袭你知道吗?”子车礼先是对一旁的侍卫劈头盖脸一顿
骂。
若不是这侍卫昨天晚上不知道去了何处,怕是自己悄无声息的死在屋子内,也无人知晓。
侍卫被子车礼这副模样吓到了,连忙跪地道歉:“属下知错,下次定然会注意一切风吹草动!”
子车礼听了这话,才放心。
他拆开这封信看了一眼,而后面色越来越僵硬,最后叹了口气似是无奈,随即让一旁的侍卫给慕朝烟回信:“给慕朝烟回信吧,就说子车氏之人同意帮助平昭军攻打苟氏。”
侍卫听了这话一脸懵逼,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立刻明白了,面对苟氏,他们只能投鼠忌器。
慕朝烟收到回信后,十分满意。
算算时间子车氏也差不多该到了,她是不想同时面对当地的两大贵族,所幸便让平昭军的人全部扮做马匪的模样,并且假造了一个马匪的身份,顺利的进入了苟氏领地。
慕朝烟本身在客栈之中,与其他几位将军商讨事情,侍卫突然带着一个威猛的男人走了进来。
“慕姑娘,我们族长有请。”
慕朝烟并未急着答应这人的要求,抬眸打量了这男人些许,同时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最终下了决定回答道:“既然是族长邀请,我自然不好拂了面子,待我去换身衣裳,马上便登门拜访。”
她可不会直接跟着这人去了,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诈。
侍卫闻言也知道慕朝烟断然不会信任自己,而且换衣裳去看客人这是最基本的尊重,故此他并未阻拦,与慕朝烟告别后离去了。
慕朝烟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身影,依旧坐在原处。
旁边的将军们听了这话,纷纷像慕朝烟毛遂自荐:“王妃,要不还是让我等代您去吧。我们不曾与那苟氏之人打过交道,万一他们出什么幺蛾子,给您下套怎么办?”
他们死了一个不要紧,可慕朝烟不同。
她可是整个平昭军的魂,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还谈什么攻打城池,怕是到时候整个大军皆会士气低迷。
可转念一想,慕朝烟屡次随着墨玄珲上战场都可以全身而退,这一次也断然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但他们总归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