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上的鲁未申虽然不露声色,但其内心深处也是暗自震撼,这尊残品他当年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最终确认其底细,将它摆在第一位也是有着想再给李重楼一个下马威,但却没想到现在居然连一分钟都撑不过。
难道是猜对的?或是他之前刚好在这方面有所了解?
鲁未申看着李重楼的身影,一时间思绪涌动。
而接下来则是轮到他了,李重楼向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后者同样走到最右边的红布前,小心将红布揭开。
是一幅风景画,烟气柳条,画的是深山人家的景像,只不过上面并没有提字或诗。
众人的注意力再一次给拉到一起,只可惜画幅不大,再加上众人距离略远,看得不是很清楚。
然而这时鲁未申又发话了:“李会长要是不介意的话,待老夫将结果写下后先让众位试一试?”
李重楼微微点头,你要玩,那老子陪你玩。
于是李重楼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鲁未申稳步走到画像前,开始细细观摩起来。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一分钟,鲁未申不知是故意所为还是恰好如此,也是在一分钟后结束观摩。
这时台下立马响起了赞誉之声,只不过鲁未申并没有先公布自己的答案,而是让工作人员持着画像往下面走去,而他自己则是坐回到座位上,示意弟子去备笔墨。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了画像身上,没人再去关注鲁未申,只有李重楼看出了端倪。
鲁未申虽然同样是一分钟结束观摩,但从结束观摩到他拿笔写下,已经又过了数分钟。
所以到底是几分钟的答案,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李重楼也不点破,静等着事态发展。
工作人员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在下面转了一圈,而为了不让有人投机取巧,所有想参与的人都是拿笔纸写下结论,然后由工作人员拿最先交出的十份交给裁判。
鲁未申的答案也同时交到裁判手里。
裁判也不含糊,直接从观众的答案开始念起。
“卫明,唐伯虎真迹。不完整,否。”
“付球,唐伯虎真迹,成化二十三年。否。”
“中于明,顾恺之真迹……否。”
十份观众答案,无一全对,而裁判每念一份台下就传来一声叹息,而当裁判开始念鲁未申的答案时,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看书喇
“鲁未申,唐伯虎真迹,成化二十七年……全对。”
全对二字一出,众人顿时惊叹。
“不愧是鲁大师啊,短短的一分钟居然就全部看出来了。”
一时间众人对鲁未申的赞誉又提了一个台阶。
虽然李重楼刚才也是一分钟给出答案,但奈何刚才众人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心里隐隐有种自己也能只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的错觉,所以此刻反而是对鲁未申更加的佩服。
人群中的林震东冷笑道:“一群给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货。”
而台上的主持待众人的情绪恢复平静后,才再次宣布第二轮比试开始。
这次不需要再抽签了,一人轮一次,所以又轮到李重楼上场。
这一次鲁未申拿出的是一件保持完整的编钟,李重楼没有鲁未申的那种小心思,也是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正确。”
中心裁判深深地看了李重楼一眼,再一次确认了李重楼答案。
“靠,又这么快,怎么不给我们也试试啊。”
“就是啊,太快了,好没参与感。”
台下传来抱怨声,但李重楼并没有理会,默默回到座位上坐下。
然后又轮到鲁未申,李重楼安排的第二件是那块水玉佩只见鲁未申在看见玉佩那一刹那眉头就紧皱了起来,但很快就给他掩盖住。
然后其再次故技重施,先让工作人员端往台下让众人参与,然后他才回到座位上默默书写。
亳无疑问,参与的十人再一次全败,而鲁未申的答案也依旧全对。
“大师就是大师,在下心服口服啊。”
感叹赞叹再次不断,鲁未申坐在台上如沐春风,满脸微笑。
然后便是第三场,第四场。
李重楼这边始终是以极快的速度给出正确案,众人也从一开始的抱怨和不满渐渐改观。
因为衬托。
如果说今天只有李重楼一人在表现,那么众人的感觉不会很强烈,但现在并不是。
鲁未申作为前任会长,泰斗级人物,现在表现得越厉害,那么也侧面说明了李重楼的份量。
因为现在的比分是4:4。
也终于有人发现了鲁未申的端倪。
“你们发现没有,鲁大师的速度好像始终都慢李会长半拍。”
“好像还真是,我刚刚都看见鲁大师持笔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写。”
“哼,你们还真以为咱们李会长是吃素的?刚刚你们人多我不好说而已,看着吧,咱们李会长绝对不输于鲁大师,这场对决顶多是平手。”
直到此时,众人才真正的认可李重楼的实力。
从一开始的认为必输到现在出现平手的声音,只因李重楼的表现也的确惊艳。
这种场合鲁未申拿出来的无一不是难题,而李重楼始终能用最短的时间给出正确的答案,虽然过程中完全忽略了众人的参与感,但一次又一次的正确也是让众人服气。
而此时的江玉心听着周围的态度转变,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也是始终看好自己的丈夫,但人怎么说也是情感动物,如果一直像之前那样一片倒的态度,她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倒是林震东自始至终没担心过李重楼,轻声笑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林颖好奇地望向林震东,但林震东并没有多说,而是让其继续观望就行。
第五场的比试,鲁未申拿出的宝物是一串玉饰,李重楼也是第一次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很明显是鲁未申的底牌之一,李重楼站在玉饰前迟迟未出声。
台下的众人都十分好奇,但也知道李重楼的风格,不敢奢望自己能参与,都在伸长了脖子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