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分钟,一名小弟给李重楼掐着脖子顶在过道的墙上,正要出手解决这最后一个碍事之人,旁边突然响起秋原的声音。
“小心!”
来不及多想,李重楼松开小弟侧身一闪,一个硕大的拳头从视线中划过,随后便是一道壮硕的身影闯入眼帘。
哼!
秋原也挨了旁边的壮汉一拳。
“有点意思。”
见李重楼居然还能闪过自己的突击,黑衣大汉舔了舔嘴唇,身子微微下压。
是行家。
这是类似于武技的起手式,加上刚才划过的拳风,李重楼顿时意识到这数名大汉估计都是武者。
这下可麻烦了。
他是能对付普通人,毕竟曾经的战斗经验还在,但对上武者的话胜算基本为零。
大包那一次也是对方出于大意给他找到了一击必杀的机会,但饶是那样,自己的杀招也仅是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尽管现在也有机会再重复一遍,但此刻可不是一对一的单挑。
青龙飞扫了一眼楼梯处的战况,阴沉着脸色开冷声道:“废了他!”
“收到。”
“等一下!”
危机时刻,秋原不由得连忙开口。
两名大汉直接将他双手锁起,但秋原顾不上这些了,对着青龙飞喊道:“青少,一个小误会而已,或许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青龙飞扭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
“更好的解决方法?我倒想听听除了以命相抵你还有什么好方法。”
眼下这几名大汉算是自己的心腹,但那些小弟同样是自己的门面!看书喇
这一次他算是留手了,只给车行里的众人一些小警告,如果李重楼乖乖过来就范他或许还可以想想和平解决的手段。
但李重楼却是以暴力方法直捣黄龙,这要是传回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他连自己的小弟都保不住。
千里迢迢来这里挨打?
秋原连忙朝着李重楼喊道:“华哥,你赶紧向青少解释一下,车你不是没有弄损吗?”
李重楼眉头一皱,车?
靠,果然是范钱钱给自己留的大麻烦!
一念至此,李重楼果断开口:“青少,偷车的人不是我,我也只是被威胁开车的。”
自己的身份是回来之后才搞的,按理说对方应该查不到才对。
现在不仅是查到了,还能直接找过来,这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给卖了!
你奶奶个腿,就允许你卖我?
李重楼此刻也是横了心,而青少一听到还有幕后主使,立马抬手截住了大汉的动作。
“青少?”
大汉有些不甘,他的场面可还没找回来呢。
只是青龙飞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李重楼冷声道:“黄少也的确让我查查另一个人的身份,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重楼的思绪飞速运转,将所有的信息过了一遍。
这才说道:“青少,这事我觉得你最好不要插手。”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愣住。
“对方不是普通武者。”
青龙飞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说的是……”
李重楼直接点头。
“刚才的事算是我不对,不过我店里的朋友也无辜受到了牵连,我想这事应该能对消吧。”
“哼,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青龙飞尽管态度依旧冷冰,但也没让手下继续动手。
李重楼看了一眼秋原,这家伙应该也是武者,而且还是从店里过来的,按理说应该起冲突或者是动过手才对。
但此刻其不仅没有半点挂彩,就连刚才给挨了一拳也没有还手。
这个青少的地位李重楼顿时有了大概的猜测。
“青少,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但车的事,我也是为你着想。甚至是为你朋友着想。”
这话还真的把青龙飞说住了。
现场顿时变得沉默起来。
都是要面子的人,李重楼刚才听下来也大概猜到了青龙飞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换句话说,不是利益的直接受损者,一切都好谈,只要让对方的面子过得去!
所以李重楼立马选择了服软。
至于万贺他们的事,没看连作为老板的秋原都选择息事宁人的方式吗,李重楼现在的实力已经不足以让他随性而为。
青龙飞虽然还算年轻,但也不是意义上的纯蠢货,光是武者之上这一点其实就已经让他打了退堂鼓。
所以思索再三后,青龙飞也选择松口。
“一码归一码,你打伤我那么多兄弟,先说说你打算怎么给我交待。”
李重楼想了想,开口道:“凤姐那边我会解释,保证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会向凤姐解释,如果只是普通的成员绝对连面都见不了,这句话已经隐说出了李重楼的身份地位。
至于后面的你们,指的也不是青龙飞和凤姐的关系,而是青鸟和青帮的关系。
仅一句话,就已经解决了青龙飞的后顾之忧,就连秋原也忍不住对李重楼刮目相看。
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真正的老油条根本做到不这地步!
青龙飞的脸色也是缓和了不少。
李重楼接着道:“至于刚才受伤的兄弟,我会除了医药费之外,每人给一万作为补偿。”
一万块,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而且还是每人一万,就刚才的人数李重楼这次至少要拿出二三十万才行。
不过青龙飞却是冷笑一声:“怎么,你当我堂堂青鸟少主还给不起这点医药费?”
李重楼摇头道:“当然不是,这只是我的心意,还望青少成全。”
成全两人又将两人的地位拉开,将青少推上了高位。
拍马屁的话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之外,没有几个会不喜欢听。
青龙飞的脸色再次缓和。看书溂
“先跟我进来。阿民,你处理一下。”
其口中的阿民,正是刚才和李重楼动手的大汉。
后者带着可惜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点头。
李重楼已经猜到了他也是属于武痴一类,对于这种人最好的解决办法有两种。
要么用武力将其制服,要么在其面前直接服软。
李重楼选择了后者,对着阿民一拱手,轻声道:“多谢手下留情,刚才多有得罪。”
果不其然,阿民眉头顿时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