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寒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安静地坐在了那里。
城南的食肆开的不小，他们过去的时候正是食肆最忙的时候。
萧蔷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个吃的，开始等待吃的被送上来。
四周喧哗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四周之中有着一个略高的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个说书先生，说的正是萧蔷最喜欢的那种市井故事。
她撑着下巴听说书先生说故事。
故事不短，今天说的只是其中的一段。
三十八回。
说书先生一边说，一边有擅长口技的人演做各种声音。
萧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演，不知不觉就看得多了一点，等到一会说完，她这才留意到桌子上已经被送上来了不少吃的，拿着筷子开始吃起来。
食物很合萧蔷的胃口，吃起来很舒服。
她多吃了几口，这才放下了筷子。
“秦侍从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她说着，目光又看向了高台的方向。
秦牧寒也看了一眼高台，勾唇笑了笑，“这地方一日收入也不算少，殿下要是愿意的话，这地方的收入到时候直接分一半给殿下支配使用。”
“秦侍从难道就不担心本殿只拿钱不做事？”萧蔷在次开口，似乎是在提醒秦牧寒，这样赚钱的地方，她也会有想要的心思。
偏偏秦牧寒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继续说道，“殿下身份尊贵，本就不需要做什么。”
“你啊。”
萧蔷低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目光在一次看向了高台，没有见到高台上有新的说书先生，她也就直接的询问了起来，“那上面的说书先生说的是什么故事？秦侍从这里可有？”
“我这里并没有那个故事。”秦牧寒摇了摇头，也知道萧蔷喜欢这些故事。
但食肆这里的故事是他找了书生来写，平日故事根本不会送到他那里。
更不要说他现在进宫了，也不会有人特意去给他送这个故事。
秦牧寒想着这个，勾唇笑了起来，“殿下要是喜欢这个故事，我现在就过去问问这个是谁写的，有没有全部，有的话现在就拿来给殿下赏阅。”
“你去问问吧。”萧蔷点了点头。
她是真的喜欢这些故事，没必要拒绝秦牧寒说的话。
秦牧寒起身去问了这个事情，知道这个故事并没有写完，根本就是书生一边写，食肆这边说给别人。
这么一个结果，萧蔷也没办法继续纠结这个。
他们从食肆出去，秦牧寒带着他们转了好多个弯，去了一个狭窄的小巷。
“前面马车不方便过去，殿下可愿意下车跟着我过去？”秦牧寒说完，还特意的将萧蔷腰上的玉佩扯下来给她，“殿下将这些收好，不要让别人看了去。”
萧蔷顺从的将身上的玉佩什么都收了起来。
可萧蔷的身份在那里，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般人穿不起的布料。
秦牧寒纠结了一瞬，也就作罢。
带着萧蔷跟宫平延从小巷向里，对着一个紧闭的黑色门敲了三长一短的敲门。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拉开，小厮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来这里转转。”秦牧寒笑了笑，说出来了这句话。
小厮听到秦牧寒这么说，上下打量着秦牧寒，发现是一个脸生的人，干脆说道，“不知公子是什么想要转什么？我们这里可没有多少的东西。”
“牌九。”
秦牧寒直接说出来这句话，也不管小厮是什么表情。
从震惊中回神的小厮这才打开了门，在他们进门之后，小厮直接的跟他们开了口，“我们这里跟其他的地方可不一样，你们要是在这里可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在小厮说话的时候，萧蔷和宫平延已经确定了这个地方就是一个赌场。
不同于其他的赌场，这个地方似乎有自己的规矩，进来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直接的进来。
萧蔷跟在他们的身后，目光打量着两边，偶尔能够听到叫嚷声，其中赢了两个字她听到的次数最多。
“我们这里除了别的地方有的赌钱，也能够赌命。”小厮呲牙一笑，带着他们从一个楼梯走向了地下，“这地方就是我们这里的竞技场，你们可以买自己看上的人，若是买下来的人赢了，你们就能拿到一笔钱。”
而人跟人的厮杀，感兴趣的赌徒太多了。
血腥暴力。
也吸引了数不清的人前来观看这一切，并且下场去尝试。
小厮就曾见过有人在自己买了的人输掉之后，直接的跟他们说了自己上，却根本没有打败对方，成为了这里的一个亡魂。
“当然，你们要是想要下去跟人对打的话，你们也要交三两银子给我们，若是你们赢了，分给你们的钱和三两银子都会还给你们，若是你们输了，那只能随便给你们收尸了。”
听小厮这么说，萧蔷伸手拉住了秦牧寒，“这地方跟你什么关系？”
“同刚才的食肆一样。”秦牧寒笑了笑，也不管小厮多震惊，继续解释道，“我听我父亲说过边疆的事，所以我也就在这里开了这么一个赌场。”
愿意赌命的人，大多是凶徒和真的走投无路的人。
平常人也不会来这里冒险。
“追求刺激是人的本性，自然也就有很多人对于这个搏命感兴趣，偶尔也有些不搏命的，只是单纯地搏斗，拳拳到肉的刺激感，让人对于这个地方非常喜欢。”秦牧寒在次解释，直接走向了另一边的小门。
他推开门，门后的人立马的朝着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秦牧寒笑了笑，声音如常，“这些人是从军中退下来的人，大部分人都找不到特别合适的事情做，我便将这些人放到了这里，一般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跟御林军那种娇贵的人不一样，这些人都是在生死之间活下来的人。
萧蔷听着秦牧寒说这些，忍不住看向那些人，“这地方一天的收入是多少？你可有跟官府备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