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清晚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萧长河头一次在苏清晚面前失控。
一张脸,冷的像冰块似得,脸上也带着隐忍的痛苦。
他紧握着双拳,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长锦他……是被人害的!”
“谁?”
“不知道!”萧长河低下头,不去看苏清晚,他怕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到她。
“我能……知道具体事情吗?”苏清晚知道,这么问,无异于在萧长河的伤口上撒盐。
可是不问清楚,就永远不会明白事情的真相。
搞不好,这道阴影,会一辈子在萧家人心中。
“离科举还有半年的时候,长锦应同袍邀请去踏青,被劝着喝了些酒,后来……”
“他被人坑了?”苏清晚问。
“或许吧!他们那行人,都受了伤,长锦是伤的最重的,被人推下悬崖。
虽然他们都说是长锦喝醉了酒,可是长锦和我说过,他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了自己,醒来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苏清晚听的肺部快要气爆炸了。
竟然还有这么恶心的事情。
萧长锦那么好一个人,竟然被人害成这样,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你没锤爆那些人的狗头?”苏清晚气呼呼的问。
“锤爆……狗头?”萧长河重复了一遍苏清晚的话,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
“就是掀了他们的狗窝?揍扁他们,替长锦出气。”苏清晚问。
“有!就因为这样,又害了长锦。”
萧长河护短,知道这件事,当时就将还在病床上,萧长锦的几个同袍,从床上拖了下来。
最后还动了手。
其中一个,被他摔了头,失忆了。
另外一个,也是好不容易被家人救下来。
也因为这个,萧长锦被迫离开了县学。
萧长河将这件事告诉苏清晚,苏清晚第一反应,是萧长河被诓了。
“什么拳头能把人打失忆?你确定不是有人诓了你?”苏清晚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但是郎中是这么说的。”萧长河闷声道。
“我怎么感觉这件事,还有重新调查的必要?”苏清晚问。
“媳妇,你……的意思是,还要将事情真相弄清楚?”萧长河眼睛里,多了一道奇异的光。
这是他心中的疙瘩,这几年,他最想做的就是这件事。
只是长锦伤成那样,他必须拼命的赚钱,从王田七手上买药,再是养活家里几口人。
“那是自然!我苏清晚这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苏清晚道:“且等着吧,只要拿到手术刀,我争取在明年秋闱前,让长锦恢复正常!到时候让害了长锦的人,十倍百倍的付出代价!”
“媳妇,你有把握了?”萧长河忍不住问。
他记得他媳妇说,这条路很难走。
“之前觉得有问题,并且现在还是有问题,可人活一口气,我接受这个挑战!”
哪怕最后长锦运气不好,她也会让那些人渣生不如死。
不过这句话,苏清晚没告诉萧长河。
就让他对未来充满希望吧!